昨 天 清 理 車 房 時 ， 找 到 一 硬 膠 盒 子 ， 裡 面 滿 了 兩 個 女 兒 多 年 給 我 的 信 和 送 我 的 生 日 卡 、 母 親 節 和 聖 誕 節 的 賀 卡 ， 我 不 自 覺 的 翻 著 閱 讀 ， 許 多 感 人 珍 貴 的 回 憶 湧 現 出 來 ， 我 幾 乎 忘 記 兩 個 女 兒 多 麼 愛 他 們 的 母 親 ， 得 了 女 兒 同 意 ， 現 在 先 翻 譯 兩 封 大 女 兒 寫 的 信 。

　 　 「 親 愛 的 媽 媽 ， 謝 謝 妳 是 妳 自 己 ， 我 知 道 妳 有 困 難 和 頭 痛 的 時 候 ， 但 誰 沒 有 呢 ？ 我 們 都 是 人 呀 ！ 謝 謝 妳 沒 有 待 我 如 嬰 孩 ， 我 真 正 欣 賞 這 一 點 ， 因 為 從 中 我 知 道 妳 了 解 我 ， 我 知 道 妳 為 我 做 的 一 切 ， 妳 都 認 為 是 對 我 好 的 ， 雖 然 我 不 時 常 同 意 妳 的 做 法 ， 謝 謝 妳 沒 有 想 強 迫 改 造 我 或 過 於 保 護 我 ， 謝 謝 妳 讓 我 成 了 我 自 己 ， 而 沒 有 試 圖 塑 造 我 成 為 一 個 不 屬 於 自 己 的 我 。 這 個 生 日 賀 卡 永 遠 無 法 表 達 妳 對 我 生 命 的 意 義 或 甚 至 我 想 說 的 話 ， 我 裡 面 塞 滿 了 對 妳 的 感 受 ， 是 那 麼 混 亂 ， 令 我 無 法 清 楚 的 寫 出 來 ， 但 妳 如 果 認 為 我 忘 卻 甚 麼 ， 不 要 擔 心 ， 我 對 妳 的 感 情 深 藏 在 心 中 ， 妳 若 認 為 我 應 該 說 出 來 ， 就 請 坦 白 告 訴 我 。

　 　 我 極 愛 妳 ， 我 知 道 有 時 妳 無 法 從 我 的 行 動 中 看 出 來 ， 但 請 妳 明 白 ， 我 不 過 是 一 個 孩 子 。 許 多 孩 子 相 信 的 事 情 和 成 人 所 相 信 的 不 一 樣 。

　 　 　 我 很 ， 很 愛 妳 ， 時 常 愛 妳

妳 的 女 兒 潔 姮 」

　 　 以 上 的 信 是 她 十 五 歲 時 寫 在 送 我 的 生 日 賀 卡 上 的 ， 在 另 一 封 沒 有 日 期 的 短 信 上 ， 大 概 她 得 罪 了 我 ， 寫 了 一 封 道 歉 信 ：

　 　 「 親 愛 的 媽 ，

　 　 　 我 能 稱 妳 「 媽 」 嗎 ？ 妳 仍 然 愛 我 嗎 ？ 我 很 抱 歉 今 天 令 妳 生 氣 了 ， 我 不 應 該 對 妳 如 此 忘 恩 ， 我 知 道 我 欠 了 妳 許 多 。 我 將 學 習 更 多 的 順 服 ， 妳 能 原 諒 我 嗎 ？

　 　 　 我 知 道 妳 極 愛 我 ， 妳 總 想 將 最 好 的 給 我 ， 我 也 愛 妳 ， 我 很 抱 歉 我 不 能 成 為 妳 理 想 中 的 女 兒 ， 可 是 我 並 不 介 意 如 果 妳 不 是 一 個 完 美 的 母 親 。

　 　 希 望 妳 正 享 受 一 個 好 的 影 片 ， 但 我 會 早 回 來 ， 大 約 九 至 十 點 鐘 ， 絕 不 會 超 過 十 點 。

滿 了 對 妳 的 愛 ， 女 兒 潔 姮 」

　 　 大 約 這 信 也 是 在 她 青 少 年 期 寫 的 ， 那 時 我 定 了 家 規 ， 要 兩 個 女 兒 每 晚 十 時 左 右 回 到 家 。

　 　 至 於 她 得 罪 我 甚 麼 ， 我 一 點 記 憶 都 沒 有 了 ， 可 是 孩 子 對 母 親 的 愛 卻 永 遠 存 在 母 親 心 中 ， 想 天 父 對 我 們 更 是 如 此 。

　 　 「 天 離 地 何 等 的 高 ， 他 的 慈 愛 向 敬 畏 祂 的 人 ， 也 是 何 等 的 大 。 東 離 西 有 多 遠 ， 他 叫 我 們 的 過 犯 ， 離 我 們 也 有 多 遠 。 父 親 怎 樣 憐 恤 他 的 兒 女 ， 耶 和 華 也 怎 樣 憐 恤 敬 畏 祂 的 人 。 」 詩 篇 103 篇 11-13 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