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 敕 爾 在 他 的 《 “ 稱 義 ” 和 “ 和 好 ” 的 基 督 教 原 則 》 第 四 章 中 ， 討 論 了 耶 穌 基 督 神 人 二 性 的 教 義 。 在 如 何 認 識 耶 穌 基 督 的 神 性 上 ， 他 提 出 了 由 人 “ 評 定 ” 耶 穌 基 督 神 性 的 方 法 ， 他 叫 做 “ 價 值 評 定 ” （ Value- judgment ） ， 或 叫 做 “ 重 要 性 的 評 定 ” 。

立 敕 爾 不 承 認 耶 穌 基 督 的 神 性 ， 他 說 ： “ 如 果 說 基 督 是 我 的 主 ， 那 是 因 為 祂 為 我 做 了 拯 救 （ 立 敕 爾 所 說 的 拯 救 和 聖 經 上 的 拯 救 有 不 同 的 意 義 ， 以 後 我 們 還 會 討 論 ） ； 如 果 我 也 相 信 祂 在 拯 救 我 時 所 行 使 的 權 能 ， 我 就 尊 崇 祂 作 為 我 的 神 。 這 是 一 種 直 接 的 ‘ 價 值 評 定 ’ 。 ” 所 以 ， 他 “ 評 定 ” 耶 穌 基 督 的 神 性 ， 是 從 “ 我 ” 的 看 法 出 發 的 ， 換 句 話 說 ， 如 果 “ 我 ” 不 相 信 耶 穌 基 督 作 了 拯 救 ， 那 麼 ， “ 我 ” 就 可 以 不 尊 崇 耶 穌 基 督 作 我 的 神 。

這 樣 看 來 ， 他 確 定 耶 穌 基 督 是 否 有 神 性 ， 是 根 據 “ 我 ” 的 “ 評 定 ” ， 或 者 說 ， 耶 穌 基 督 的 神 性 只 存 在 於 “ 我 ” 的 認 識 之 中 ， 這 完 全 是 一 種 主 觀 的 認 識 ， 他 認 為 若 離 開 主 觀 ， 就 無 法 做 出 “ 評 定 ” 。 因 而 ， 他 得 出 結 論 說 ： “ 基 督 神 性 的 觀 念 ， 只 是 基 督 教 會 給 教 會 創 立 者 特 殊 的 承 認 和 感 激 。 ” （ 在 這 裡 我 們 注 意 到 ， 立 敕 爾 把 耶 穌 基 督 只 看 成 是 宗 教 的 領 袖 ， 是 教 會 的 創 立 者 。 ）

認 識 耶 穌 基 督 的 神 性 ， 不 是 由 人 的 “ 評 定 ” 產 生 的 ， 是 來 自 神 的 啟 示 ， 或 叫 自 啟 ， 就 是 神 必 須 將 祂 自 己 顯 明 給 我 們 並 讓 我 們 認 識 祂 。 離 開 了 神 的 啟 示 ， 人 就 不 能 認 識 神 ， 就 不 能 認 識 神 的 愛 和 救 贖 。 因 為 人 們 不 能 從 世 界 上 的 知 識 裡 ， 找 到 這 些 問 題 的 答 案 ， 人 更 不 能 從 分 析 認 識 自 己 找 到 神 ， 除 非 神 將 自 己 啟 示 出 來 。

關 於 耶 穌 基 督 神 性 的 啟 示 ， 在 聖 經 上 有 清 楚 的 記 載 ， 也 都 是 被 那 些 同 時 代 的 人 所 見 證 過 的 。 這 些 啟 示 包 括 主 耶 穌 基 督 自 己 的 話 語 ， 祂 所 行 的 神 跡 ， 和 使 徒 們 從 神 得 到 的 默 示 。 我 們 這 裡 不 是 要 講 述 耶 穌 基 督 的 神 性 ， 而 是 要 辨 明 ： 人 對 耶 穌 基 督 神 性 的 認 識 ， 是 從 啟 示 來 的 ， 還 是 從 人 的 “ 評 定 ” 來 的 ？ 在 聖 經 羅 馬 書 上 講 到 了 一 個 極 其 重 要 的 認 識 原 則 ： “ 論 到 祂 兒 子 我 主 耶 穌 基 督 ， 按 肉 體 說 ， 是 從 大 衛 後 裔 生 的 ； 按 聖 善 的 靈 說 ， 因 從 死 裡 復 活 ， 以 大 能 顯 明 是 神 的 兒 子 。 ” （ 羅 １ ： ４ － ５ ）

我 們 來 學 習 探 討 這 個 精 闢 論 述 。 （ １ ） 這 兩 節 經 文 ， 是 對 照 說 明 的 ， “ 按 肉 體 說 ” 是 講 耶 穌 基 督 的 人 性 ， “ 按 聖 善 的 靈 說 ” 是 講 耶 穌 基 督 的 神 性 ， 祂 是 真 人 又 是 真 神 。 像 這 樣 的 論 述 ， 在 聖 經 上 還 可 以 看 到 ， 在 彼 得 前 書 上 說 ： “ 按 肉 體 說 ， 祂 被 治 死 ， 按 著 靈 性 說 ， 祂 復 活 了 。 ” （ 彼 前 ３ ： １ ８ ） 再 如 哥 林 多 後 書 上 說 ： “ 祂 因 軟 弱 被 釘 在 十 字 架 上 ， 卻 因 神 的 大 能 ， 仍 然 活 著 。 ” （ 林 後 １ ３ ： ４ ）

（ ２ ） 這 兩 節 對 照 的 經 文 還 表 明 ： 耶 穌 基 督 的 肉 身 和 我 們 一 般 人 一 樣 ， 是 軟 弱 的 ， 只 因 祂 是 從 聖 靈 受 孕 ， 所 以 祂 是 聖 潔 沒 有 罪 的 。 主 耶 穌 基 督 作 為 人 子 ， 祂 的 神 性 被 祂 的 肉 身 所 遮 蓋 ， “ 祂 因 軟 弱 被 釘 在 十 字 架 上 ” ； 雖 然 聖 經 上 稱 祂 為 人 子 ， 這 並 不 是 說 祂 沒 有 神 性 ， 而 是 說 “ 祂 本 有 神 的 形 象 ， 不 以 自 己 與 神 同 等 為 強 奪 的 ； 反 倒 虛 己 ， 取 了 奴 僕 的 形 象 ， 成 為 人 的 樣 式 ； 既 有 人 的 樣 子 ， 就 自 己 卑 微 ， 存 心 順 服 ， 以 至 於 死 ， 且 死 在 十 字 架 上 。 ” （ 腓 ２ ： ６ － ８ ） 所 以 ， 作 為 人 子 的 耶 穌 基 督 ， 由 於 卑 微 自 己 順 從 父 神 旨 意 ， 因 而 祂 具 有 的 神 的 至 高 的 權 柄 就 沒 有 彰 顯 出 來 。

從 另 一 方 面 來 看 ， 主 耶 穌 基 督 的 神 性 和 大 能 ， 在 “ 靈 性 ” 上 ， 又 完 全 地 顯 明 出 來 。 但 是 ， 如 果 不 靠 著 聖 靈 的 感 動 和 開 啟 ， 人 們 就 還 是 不 能 認 識 主 耶 穌 基 督 的 神 性 ， 因 為 只 有 “ 聖 靈 參 透 萬 事 ， 就 是 神 深 奧 的 事 也 參 透 了 。 ” （ 林 前 ２ ： １ ０ ） 主 耶 穌 基 督 曾 對 猶 太 人 講 過 ： “ 你 們 是 以 外 貌 判 斷 人 。 ” 並 警 告 他 們 說 ： “ 你 們 若 不 信 我 是 基 督 ， 必 要 死 在 罪 中 。 ” 又 說 ： “ 你 們 舉 起 人 子 以 後 ， 必 知 道 我 是 基 督 ， 並 知 道 我 沒 有 一 件 事 是 憑 自 己 作 的 。 ” （ 約 ８ ： １ ５ ， ２ ４ ， ２ ８ ） 這 就 指 出 了 不 信 的 人 在 認 識 上 的 錯 誤 ， 他 們 是 “ 以 外 貌 判 斷 人 ” ， 他 們 的 罪 和 不 信 ， 使 他 們 在 認 識 上 產 生 偏 見 和 錯 誤 。 主 耶 穌 基 督 還 告 訴 告 訴 他 們 ， 只 有 在 他 們 看 到 耶 穌 基 督 從 死 裡 復 活 以 後 ， 他 們 看 見 了 復 活 的 基 督 ， 靠 著 聖 靈 他 們 才 有 可 能 相 信 主 耶 穌 基 督 。

保 羅 也 深 知 自 己 以 前 不 能 真 正 認 識 耶 穌 基 督 的 原 因 所 在 ， 他 說 他 曾 經 “ 憑 著 外 貌 認 過 基 督 ， 如 今 卻 不 再 這 樣 認 祂 了 。 ” （ 林 後 ５ ： １ ６ ） 猶 太 人 因 為 只 從 外 貌 看 主 耶 穌 基 督 ， 他 們 就 不 承 認 耶 穌 就 是 基 督 ， 不 承 認 耶 穌 就 是 他 們 期 待 的 彌 賽 亞 ， 而 認 為 主 耶 穌 是 祂 自 己 自 稱 為 神 的 兒 子 （ 約 １ ９ ： ７ ） ， 因 此 ， 他 們 認 為 主 耶 穌 基 督 是 在 “ 褻 瀆 神 ” ， 就 定 意 除 滅 主 耶 穌 基 督 。 他 們 這 樣 做 ， 還 以 為 是 對 神 的 忠 心 ， 好 像 除 掉 了 一 個 “ 騙 子 ” 。 這 種 驕 狂 情 緒 的 產 生 ， 是 由 於 他 們 活 在 肉 體 和 私 慾 當 中 ， 正 像 保 羅 所 說 ： “ 我 是 屬 乎 肉 體 的 ， 是 已 經 賣 給 罪 了 。 ” （ 羅 ７ ： １ ４ ） 由 於 人 的 罪 性 ， 使 人 產 生 偏 見 、 錯 誤 ， 使 人 憑 自 己 的 想 象 來 評 定 主 耶 穌 ； 這 也 就 是 猶 太 人 的 問 題 所 在 ， 人 的 肉 體 和 私 慾 是 人 認 識 主 耶 穌 的 極 大 障 礙 。

（ ３ ） 基 督 的 神 性 被 稱 為 靈 ， 聖 經 上 說 ： “ 經 上 也 這 樣 記 著 說 ： ‘ 首 先 的 人 亞 當 成 了 有 靈 （ ‘ 靈 ’ 或 作 ‘ 血 氣 ’ ） 的 活 人 ； 末 後 的 亞 當 ， 成 了 叫 人 活 的 靈 ’ 。 ” （ 林 前 １ ５ ： ４ ５ ） 又 說 ： “ 主 就 是 那 靈 ； 主 的 靈 在 哪 裡 ， 那 裡 就 得 自 由 。 ” （ 林 後 ３ ： １ ７ ） 還 說 ： “ 何 況 基 督 藉 著 永 遠 的 靈 ， 將 自 己 無 瑕 無 疵 獻 給 神 ， 祂 的 血 豈 不 更 能 洗 淨 你 們 的 心 ， 除 去 你 們 的 死 行 ， 使 你 們 事 奉 永 生 神 嗎 ？ ” （ 來 ９ ： １ ４ ） 基 督 的 復 活 顯 明 祂 自 己 是 “ 聖 善 的 靈 ” ， 這 是 基 督 神 性 的 明 證 。

主 耶 穌 基 督 曾 見 證 祂 自 己 有 復 活 的 權 柄 。 祂 自 己 見 證 說 ： “ 你 拆 毀 這 殿 ， 我 三 日 內 要 再 建 立 起 來 。 ” （ 約 ２ ： １ ９ ） 主 耶 穌 基 督 又 說 ： “ 沒 有 人 奪 我 的 命 去 ， 是 我 自 己 捨 的 。 我 有 權 柄 捨 了 ， 也 有 權 柄 取 回 來 ； 這 是 我 從 父 所 受 的 命 令 。 ” （ 約 １ ０ ： １ ８ ） 所 以 ， 主 耶 穌 的 復 活 ， 徹 底 勝 過 了 死 亡 ， 就 顯 示 出 祂 自 己 的 神 性 和 大 能 。

（ ４ ） 使 人 從 死 裡 復 活 ， 是 三 一 神 的 工 作 ， 是 神 的 靈 、 基 督 的 靈 和 神 聖 靈 的 大 能 ， 這 個 大 能 就 是 使 “ 必 死 的 身 體 又 活 過 來 ” 。 主 耶 穌 基 督 的 靈 有 真 正 屬 天 的 大 能 ， 這 大 能 從 主 耶 穌 基 督 的 復 活 已 經 顯 明 出 來 ， 使 人 能 夠 看 見 ， 能 夠 理 解 ， 也 見 證 了 主 耶 穌 基 督 的 神 性 。 聖 靈 這 種 使 死 人 復 活 的 大 能 ， 也 將 要 顯 明 在 基 督 徒 的 身 上 ， 因 為 “ 叫 人 活 著 的 乃 是 靈 ” （ 約 ６ ： ６ ３ ） 。 聖 經 上 說 ： “ 如 果 神 的 靈 住 在 你 們 心 裡 ， 你 們 就 不 屬 肉 體 ， 乃 屬 聖 靈 了 。 人 若 沒 有 基 督 的 靈 ， 就 不 是 屬 基 督 的 。 基 督 若 在 你 們 心 裡 ， 身 體 就 因 罪 而 死 ， 心 靈 卻 因 義 而 活 。 然 而 ， 叫 耶 穌 從 死 裡 復 活 者 的 靈 若 住 在 你 們 心 裡 ， 那 叫 基 督 耶 穌 從 死 裡 復 活 的 ， 也 必 藉 著 住 在 你 們 心 裡 的 聖 靈 ， 使 你 們 必 死 的 身 體 又 活 過 來 。 ” （ 羅 ８ ： ９ － １ １ ）

所 以 ， 使 死 人 復 活 是 “ 神 的 靈 ” 、 “ 基 督 的 靈 ” 和 聖 靈 的 工 作 。 主 耶 穌 基 督 的 復 活 也 是 要 有 “ 神 的 靈 ” 和 聖 靈 的 運 行 。 神 賜 給 基 督 徒 的 聖 靈 ， 是 同 樣 有 使 死 人 復 活 的 大 能 ， 因 為 聖 靈 是 “ 賜 生 命 聖 靈 ” （ 羅 ８ ： ２ ） 。 基 督 徒 內 住 的 聖 靈 是 得 救 時 神 所 賜 的 ； 基 督 徒 所 得 的 聖 靈 ， 是 “ 受 了 所 應 許 的 聖 靈 為 印 記 ” ， “ 這 聖 靈 是 我 們 得 基 業 的 憑 據 ， 直 等 到 神 之 民 被 贖 ， 使 祂 的 榮 耀 得 著 稱 讚 。 ” （ 弗 １ ： １ ３ － １ ４ ） 基 督 徒 將 來 的 復 活 ， 並 不 表 明 基 督 徒 具 有 神 性 ， 而 是 靠 聖 靈 的 印 記 ， 三 一 神 行 使 了 死 人 復 活 的 權 能 ， 這 是 人 本 身 根 本 做 不 到 的 。 基 督 徒 身 體 的 復 活 ， 完 全 是 神 的 恩 典 和 憐 憫 ， 是 神 復 活 大 能 的 彰 顯 ！

（ ５ ） 上 面 我 們 引 用 的 經 文 說 ： “ 按 聖 善 的 靈 說 ， 因 從 死 裡 復 活 ， 以 大 能 顯 明 是 神 的 兒 子 。 ” 這 並 不 是 說 ， 只 有 主 耶 穌 從 死 裡 復 活 才 證 明 祂 是 神 的 兒 子 。 主 耶 穌 是 神 的 兒 子 ， 被 神 差 遣 來 到 世 上 ， 當 祂 受 施 洗 約 翰 洗 的 時 候 ， 父 神 已 經 公 開 宣 告 說 ： “ 這 是 我 的 愛 子 ， 我 所 喜 悅 的 。 ” （ 太 ３ ： １ ７ ） 主 耶 穌 基 督 自 己 也 見 證 說 ： “ 我 與 父 原 為 一 ” （ 約 ８ ： ３ ０ ） ， 祂 又 見 證 說 ： “ 你 們 不 認 識 我 ， 也 不 認 識 我 的 父 ； 若 是 認 識 我 ， 也 就 認 識 我 的 父 。 ” （ 約 ８ ： １ ９ ） 像 這 樣 藉 著 話 語 的 啟 示 有 很 多 。 主 耶 穌 從 死 裡 復 活 ， 是 把 祂 的 神 性 和 大 能 繼 續 啟 示 出 來 ， 而 且 ， 是 顯 明 給 門 徒 和 其 他 信 徒 看 的 ， 祂 用 自 己 的 復 活 使 祂 的 神 性 進 一 步 得 到 證 明 。 因 此 ， 使 徒 保 羅 特 別 講 到 這 個 極 重 要 的 啟 示 ， 他 寫 道 ： “ 我 當 日 所 領 受 又 傳 給 你 們 的 ： 第 一 ， 就 是 基 督 照 聖 經 所 說 ， 為 我 們 的 罪 死 了 ， 而 且 埋 葬 了 ； 又 照 聖 經 所 說 ， 第 三 天 復 活 了 ； 並 且 顯 給 磯 法 看 ， 然 後 顯 給 十 二 使 徒 看 ， 後 來 一 時 顯 給 五 百 多 弟 兄 看 ， 其 中 一 大 半 如 今 還 在 ， 卻 也 有 已 經 睡 了 的 。 以 後 顯 給 雅 各 看 ， 再 顯 給 眾 使 徒 看 ， 末 了 也 顯 給 我 看 。 ” （ 林 前 １ ５ ： ３ － ８ ）

我 們 認 識 主 耶 穌 基 督 的 神 性 ， 是 靠 主 耶 穌 自 己 的 啟 示 。 若 沒 有 主 耶 穌 基 督 的 自 啟 ， 人 怎 麼 能 認 識 祂 的 神 性 ？ 這 是 我 們 和 立 敕 爾 在 認 識 上 的 根 本 分 歧 。 一 個 渺 小 如 塵 沙 的 人 ， 不 能 也 沒 有 權 力 對 基 督 的 神 性 作 “ 價 值 評 定 ” ； 雖 然 人 可 以 經 歷 神 的 大 能 和 主 耶 穌 基 督 的 救 恩 ， 但 人 終 究 是 人 而 不 是 神 ， 我 們 認 識 神 最 終 也 是 “ 仿 佛 對 著 鏡 子 觀 看 ， 模 糊 不 清 ” ， “ 所 知 道 的 有 限 ” （ 林 前 １ ３ ： １ ２ ） 。 正 是 因 為 這 個 緣 故 ， 主 耶 穌 基 督 就 願 意 藉 著 從 死 裡 復 活 ， 把 祂 神 性 的 本 質 啟 示 給 我 們 。 總 之 ， 我 們 認 識 神 是 從 神 的 自 啟 開 始 的 ， 而 不 是 從 人 主 觀 的 “ 價 值 評 定 ” 開 始 的 ， 而 神 的 啟 示 都 記 在 聖 經 上 。

自 由 神 學 家 ， 包 括 士 來 馬 赫 和 立 敕 爾 ， 他 們 認 識 神 性 都 是 從 人 主 觀 開 始 ， 這 與 他 們 受 到 德 國 哲 學 家 康 得 “ 知 識 起 於 經 驗 ” 的 認 識 論 的 影 響 ， 有 直 接 的 關 係 。 使 徒 保 羅 說 ： “ 你 們 要 謹 慎 ， 恐 怕 有 人 用 他 的 理 學 ， 和 虛 空 的 妄 言 ， 不 照 著 基 督 ， 乃 照 人 間 的 遺 傳 ， 和 世 上 的 小 學 ， 就 把 你 們 擄 去 。 ” （ 西 ２ ： ８ ） 這 裡 講 的 “ 理 學 ” 就 是 哲 學 。 當 人 用 哲 學 來 解 釋 神 學 問 題 的 時 候 ， 必 要 擾 亂 聖 經 的 真 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