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幽默感
一個小人物之死
舟子

最 近 天 災 人 禍 不 斷 , 實 在 很 難 下 筆 , 心 裡 沉 甸 甸 的 , 思 潮 起 伏 不 定 。 2011 年 的 三 月 都 還 沒 過 完 , 已 相 繼 發 生 了 三 個 大 地 震 和 海 嘯 , 以 及 不 停 的 政 變 和 戰 爭 。 到 處 都 是 傷 亡 和 隱 憂 , 現 在 世 界 如 此 相 通 , 每 一 個 問 題 都 不 是 局 部 的 問 題 , 都 會 彼 此 影 響 。 我 們 這 一 代 可 能 甩 甩 手 就 離 開 了 , 留 給 下 一 代 和 下 下 一 代 的 , 是 許 多 包 袱 和 問 題 。

朋 友 不 斷 寄 來 有 關 日 本 核 電 廠 的 消 息 , 提 到 核 廢 料 的 鈽 可 以 造 無 數 個 原 子 彈 ; 核 電 廠 廢 料 的 處 理 問 題 , 安 全 問 題 , 幅 射 問 題 , 人 力 的 有 限 和 誤 導 。 回 頭 一 想 , 很 可 能 我 們 早 就 在 不 知 不 覺 中 , 吃 下 了 很 多 受 到 幅 射 感 染 的 海 產 , 因 為 有 許 多 核 廢 料 都 往 大 海 裡 丟 。 套 一 句 朋 友 的 話 , 幅 射 生 癌 也 要 二 三 十 年 以 後 的 事 , 我 們 可 能 不 用 愁 那 麼 久 就 先 去 見 天 父 了 。 何 必 想 那 麼 多 ?

有 的 科 學 家 語 重 心 長 地 呼 籲 節 能 。 想 到 我 們 這 一 代 實 在 是 天 之 驕 子 , 享 用 了 所 有 的 發 明 , 卻 把 問 題 都 留 給 後 裔 , 心 裡 不 禁 感 到 十 分 慚 愧 。 藉 著 這 些 災 難 , 讓 自 以 為 “ 萬 能 ” , 自 以 為 “ 定 勝 天 ” 的 人 看 到 自 己 努 力 的 “ 成 果 ” , 真 是 令 人 啼 笑 皆 非 。 人 所 自 以 為 驕 傲 的 成 就 , 竟 在 一 夕 之 間 , 成 為 自 己 最 大 的 災 難 。 農 學 家 努 力 改 良 品 種 , 現 在 大 家 卻 寧 可 吃 回 土 生 土 長 的 原 產 品 。 大 家 開 始 認 清 回 歸 自 然 , 才 是 真 正 的 健 康 之 道 。 原 來 人 的 智 慧 是 如 此 的 有 限 , 而 人 卻 無 比 的 狂 傲 , 總 以 為 自 己 很 厲 害 , 沒 想 到 所 有 的 聰 明 都 反 被 聰 明 誤 , 一 切 的 努 力 都 把 自 己 引 向 滅 亡 。

在 台 灣 最 近 流 傳 著 一 個 工 程 師 過 勞 猝 死 的 故 事 。 這 工 程 師 才 29 歲 , 拿 到 碩 士 學 位 之 後 , 進 了 一 間 父 親 覺 得 是 最 好 , 人 人 稱 羨 的 科 技 公 司 工 作 。 他 日 以 繼 夜 的 努 力 , 因 為 工 作 量 過 於 龐 大 , 他 需 要 不 停 地 加 班 。 每 天 早 上 六 點 多 出 門 , 下 班 回 家 往 往 是 半 夜 兩 、 三 點 , 第 二 天 一 早 又 出 門 。 曾 經 因 為 休 息 不 夠 , 精 神 恍 忽 而 出 車 禍 , 下 顎 與 手 腳 多 處 骨 折 。 開 刀 後 尚 未 完 全 康 復 , 又 匆 匆 回 去 上 班 。 放 假 時 也 要 待 命 接 電 話 , 免 得 有 事 故 時 來 不 及 處 理 , 會 被 公 司 解 雇 。 終 於 在 一 次 值 大 夜 班 之 後 , 趴 在 家 裡 堆 滿 公 司 文 件 的 電 腦 桌 前 , 沒 了 呼 吸 , 沒 了 心 跳 , 急 救 也 來 不 及 了 。 他 的 姐 姐 以 弟 弟 的 故 事 召 告 世 人 , 希 望 能 挽 回 一 些 在 同 樣 境 況 中 的 年 輕 人 。

同 樣 都 是 死 亡 , 在 災 難 和 戰 爭 中 , 我 們 看 到 一 批 批 人 進 入 死 亡 ; 而 像 這 個 工 程 師 因 過 勞 猝 死 的 人 , 不 是 一 下 子 全 都 死 亡 , 而 是 排 著 隊 , 無 言 地 進 入 黑 暗 的 世 界 。 不 管 是 一 批 批 或 是 一 人 之 死 , 每 個 人 其 實 都 像 這 個 工 程 師 , 社 會 中 的 一 個 小 人 物 一 樣 , 面 對 生 命 的 完 結 。 有 很 多 事 我 們 感 到 很 無 奈 , 事 業 上 的 競 爭 , 職 場 的 冷 酷 無 情 。 有 人 責 問 天 道 不 公 , 其 實 這 都 是 人 禍 , 這 些 都 是 人 一 手 造 成 的 。 看 到 這 些 人 的 死 , 提 醒 我 們 , 人 的 手 是 骯 髒 的 , 人 心 是 有 罪 的 。 當 我 們 不 認 識 神 時 , 我 們 不 了 解 生 命 , 就 像 一 批 批 奴 隸 被 綁 著 手 , 推 入 火 坑 。

四 月 是 記 念 耶 穌 受 難 和 復 活 的 月 份 , 在 如 此 沉 重 的 時 刻 , 想 到 賜 人 生 命 的 神 , 竟 願 意 為 人 的 罪 死 在 十 字 架 上 , 又 為 我 們 復 活 。 好 讓 人 在 自 己 製 造 出 來 的 絕 境 中 , 找 到 出 路 和 希 望 , 並 超 越 死 亡 進 入 永 生 。 我 心 裡 只 有 無 盡 的 感 謝 。 是 的 , 神 非 常 愛 我 們 , 祂 的 恩 典 要 照 亮 坐 在 黑 暗 中 死 蔭 裡 的 人 , 把 我 們 的 腳 引 到 平 安 的 路 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