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光 之 下
哀 樂 晚 年
陳 耀 鵬
他 開 宗 明 義 的 用 一 個 比 較 負 面 的 形 容 來 刻 劃 老 年 ： 「 你 趁 著 年 幼 ， 衰 敗 的 日 子 尚 未 來 到 ， 就 是 你 所 說 ， 我 毫 無 喜 樂 的 那 些 年 日 未 曾 臨 近 之 先 ， 當 記 念 造 你 的 主 ！ 」 (12:1) 這 裡 提 到 老 年 是 衰 敗 日 子 ， 是 毫 無 喜 樂 的 年 日 。 當 然 作 者 似 乎 只 是 用 一 個 誇 大 的 手 法 去 突 出 他 在 這 節 的 主 旨 ， 就 是 勸 勉 青 少 年 、 壯 年 和 中 年 人 要 趁 早 記 念 造 他 們 的 主 ， 但 無 可 否 認 ， 他 詩 意 般 與 頗 隱 晦 的 描 寫 ， 卻 能 將 老 人 面 對 五 方 面 的 轉 變 ， 維 肖 維 妙 的 表 達 出 來 。
容 貌 的 改 變 「 不 要 等 到 日 頭 、 光 明 、 月 亮 、 星 宿 變 為 黑 暗 ， 雨 後 雲 彩 反 回 。 」 (12:2) 一 些 猶 太 學 者 指 出 ， 日 光 、 月 與 星 是 象 徵 人 的 面 容 ， 日 代 表 整 個 容 貌 ， 光 代 表 眼 目 ， 月 是 鼻 子 秀 腮 ， 星 是 眼 睛 裡 的 瞳 孔 。 年 老 的 時 候 ， 面 目 可 能 會 失 去 光 彩 ， 眼 目 再 不 像 以 前 炯 炯 有 神 ， 皮 膚 表 層 亦 會 隨 著 年 齡 發 乾 ， 中 層 會 收 縮 ， 底 層 的 脂 肪 亦 開 始 減 少 ， 這 種 現 象 便 會 產 生 皺 紋 ， 雖 然 現 代 整 容 手 術 可 以 將 蒼 老 的 面 容 改 煥 一 新 ， 但 自 然 規 律 帶 來 面 容 改 變 是 眾 所 週 知 的 。
力 量 的 式 微 「 看 守 房 屋 的 發 顫 ， 有 力 的 屈 身 ， 推 磨 的 稀 少 就 止 息 ； 從 窗 戶 往 外 看 的 都 昏 暗 。 」 (12:3) 若 房 屋 比 喻 為 人 的 身 體 ， 看 守 房 屋 的 可 能 指 的 是 手 臂 ， 手 臂 發 顫 是 柏 金 遜 症 的 病 徵 ， 但 年 長 者 就 算 沒 有 這 病 ， 手 臂 亦 會 乏 力 。 有 力 的 屈 身 使 我 想 到 在 一 次 教 會 退 休 人 仕 團 契 聚 會 中 ， 一 位 醫 生 提 到 人 的 身 體 20-30 歲 左 右 便 再 不 製 造 鈣 ， 需 要 透 過 鈣 丸 ， 和 其 他 高 鈣 的 食 物 補 充 ， 每 日 需 1000mg ， 否 則 很 易 骨 質 疏 鬆 ， 甚 至 身 形 縮 水 ， 嚴 重 更 會 身 屈 。 推 磨 的 稀 少 可 能 形 容 牙 的 脫 落 ， 窗 戶 往 外 看 或 是 指 眼 目 昏 花 。 一 八 八 九 年 在 蘇 格 蘭 出 生 的 伊 利 沙 伯 的 親 友 ， 今 年 在 溫 尼 辟 為 她 慶 祝 一 百 一 十 歲 的 生 日 ， 會 中 談 到 活 得 長 命 及 活 得 開 心 的 秘 訣 ， 她 指 出 兩 道 法 門 ， 一 是 要 過 自 己 的 生 活 ， 二 是 食 得 清 淡 ， 但 從 報 章 的 相 片 中 見 到 這 位 人 瑞 已 要 坐 在 輪 椅 上 ， 她 身 體 很 多 機 能 已 開 始 退 化 ， 因 為 力 量 的 式 微 是 老 人 不 能 逃 避 的 現 實 。
聲 音 的 貧 弱 「 街 門 關 閉 ， 推 磨 的 響 聲 微 小 ， 雀 鳥 一 叫 ， 人 就 起 來 ， 歌 唱 的 女 子 也 都 衰 微 。 」 (12:4) 有 一 次 在 一 間 商 店 看 到 印 在 T 恤 上 的 一 句 話 「 A retire is someone who knows everything and has all the time in the world to tell you 」 （ 退 休 者 通 曉 世 事 ， 更 能 有 餘 閒 告 知 ） ， 這 句 話 的 作 者 不 知 是 有 心 稱 讚 抑 或 存 心 挖 苦 退 休 人 仕 ， 不 過 退 休 越 久 ， 年 紀 越 大 ， 根 據 這 節 經 文 ， 就 算 有 滿 腹 經 驗 體 會 ， 可 以 開 口 講 論 傳 授 ， 聲 音 卻 會 貧 弱 微 小 。 另 外 ， 初 生 的 嬰 孩 平 均 每 日 會 睡 十 六 至 十 八 小 時 ， 但 六 十 五 歲 的 人 平 均 每 日 只 睡 三 至 六 小 時 ， 正 如 這 裡 提 到 雀 鳥 一 叫 ， 人 就 起 來 ！ 不 知 這 種 生 活 現 象 是 否 提 醒 ， 長 者 更 應 好 好 善 用 時 間 ， 因 為 時 不 與 我 呢 ！
步 履 的 艱 難 「 人 怕 高 處 ， 路 上 有 驚 慌 ； 杏 樹 開 花 ， 蚱 蜢 成 為 重 擔 ； 人 所 願 的 也 都 廢 掉 。 因 為 人 歸 他 永 遠 的 家 ， 弔 喪 的 在 街 上 往 來 。 」 (12:5) 幾 星 期 前 教 會 的 兒 童 關 顧 部 舉 辦 了 一 個 行 山 活 動 ， 參 加 的 小 朋 友 很 快 就 行 到 高 斯 山 (Grouse Mountain) 的 山 峰 ， 他 們 的 家 長 和 導 師 有 些 卻 要 半 途 折 回 ， 有 些 則 頭 暈 腳 痛 ， 大 部 份 成 人 都 是 遠 遠 落 後 ！ 這 裡 提 到 蚱 蜢 成 為 重 擔 ， 有 一 些 解 經 家 指 蚱 蜢 是 象 徵 骨 盤 ， 因 為 骨 盤 連 住 二 條 腿 ， 有 點 像 蚱 蜢 ， 年 幼 時 可 以 跳 躍 輕 盈 ， 但 到 年 老 骨 盤 硬 化 ， 行 動 便 會 笨 重 累 累 。 我 慶 幸 自 己 在 行 山 那 日 不 在 溫 哥 華 ， 不 能 參 加 ， 否 則 可 能 第 一 個 退 出 的 便 是 我 ！
器 官 的 衰 殘 「 銀 鏈 折 斷 ， 金 罐 破 裂 ， 瓶 子 在 泉 旁 損 壞 ， 水 輪 在 井 口 破 爛 。 」 (12:6) 金 罐 可 能 象 徵 頭 腦 ， 而 繫 著 的 銀 鍊 可 以 表 示 從 中 樞 神 經 所 連 貫 出 去 的 系 統 。 從 這 處 看 到 年 紀 大 ， 腦 袋 亦 會 縮 水 ！ 所 以 一 些 醫 學 統 計 報 告 ， 六 十 五 歲 以 上 人 仕 有 百 份 之 十 五 智 力 會 衰 退 ， 井 口 的 水 輪 轉 動 繩 子 ， 使 瓶 子 上 的 水 可 以 上 落 ， 有 解 經 家 提 出 瓶 子 可 能 代 表 心 臟 ， 而 這 裡 所 提 出 的 水 、 繩 子 、 甚 至 水 輪 可 以 代 表 整 個 血 液 循 環 系 統 ， 人 年 紀 越 大 ， 這 些 系 統 就 逐 漸 失 靈 ， 開 始 損 壞 甚 至 破 爛 。
這 些 對 老 年 的 描 寫 似 乎 頗 為 負 面 ， 但 悲 哀 的 是 這 些 都 是 事 實 。 雖 然 十 月 十 九 日 的 《 星 島 日 報 》 報 導 卑 詩 省 民 健 康 冠 全 國 ， 男 性 壽 命 率 最 高 （ 達 七 十 六 點 六 年 ） ， 女 性 為 全 國 第 二 長 壽 者 （ 達 八 十 二 點 一 歲 ） ， 但 八 十 歲 之 後 ， 九 十 歲 甚 至 一 百 歲 之 後 又 如 何 ？ 現 代 科 學 只 能 延 長 壽 命 ， 但 不 能 給 人 長 壽 ， 所 以 傳 道 書 在 12:7 節 給 讀 者 一 個 總 結 ： 「 塵 土 仍 歸 於 地 ， 靈 仍 歸 於 賜 靈 的 神 。 」 就 是 因 為 這 樣 ， 我 們 現 在 仍 有 氣 息 之 時 ， 更 要 記 念 造 我 們 的 主 。 雖 然 我 十 六 年 前 來 加 拿 大 時 ， 杜 魯 多 已 退 休 ， 我 未 曾 在 他 統 領 加 拿 大 期 間 生 活 過 ， 但 我 亦 默 默 的 祝 福 他 八 十 歲 生 日 快 樂 ， 我 亦 希 望 你 在 主 耶 穌 基 督 裡 面 ， 有 一 個 因 祂 在 十 字 架 所 成 就 的 救 恩 而 有 的 生 日 ， 這 個 生 日 是 永 恆 的 ， 祝 你 生 日 快 樂 ！ （ 一 定 快 樂 ， 因 為 聖 經 應 許 若 有 人 在 基 督 裡 ， 他 就 是 新 造 的 人 ， 舊 事 已 過 都 變 成 新 的 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