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報 專 題 報 導
龍 年 說 龍 ∼ 突 破 龍 的 迷 思
楊 愛 程
按 照 中 國 的 農 曆 ， 今 年 是 「 龍 年 」 ， 又 是 公 元 二 千 年 ， 真 是 千 載 難 逢 的 大 吉 大 利 之 年 。 聽 說 很 多 華 人 都 趕 著 在 今 年 結 婚 生 孩 子 ， 好 不 熱 鬧 。 毫 無 疑 問 ， 「 龍 」 一 定 是 今 年 的 一 個 熱 門 話 題 。 我 們 不 妨 也 在 這 裡 談 談 「 龍 」 。
台 灣 歌 手 侯 德 健 的 《 龍 的 傳 人 》 ， 在 海 峽 兩 岸 乃 至 全 世 界 華 人 中 間 引 起 了 巨 大 的 反 響 ， 許 多 華 人 自 稱 為 「 龍 的 傳 人 」 ， 並 且 以 此 為 榮 。 西 方 人 也 常 常 用 「 中 國 龍 」 來 形 容 中 華 民 族 ， 把 中 國 的 崛 起 比 喻 為 「 赤 龍 的 騰 飛 」 。
中 華 民 族 的 復 興 是 所 有 華 人 的 共 同 願 望 ， 然 而 用 「 赤 龍 的 騰 飛 」 這 樣 的 比 喻 是 否 適 當 呢 ? 讓 我 們 先 來 看 看 到 底 甚 麼 是 龍 ?
大 家 都 知 道 ， 世 界 上 並 沒 有 龍 這 樣 一 種 動 物 ， 而 在 遠 古 時 代 就 滅 絕 了 的 恐 龍 ， 似 乎 與 中 國 文 化 中 的 龍 並 沒 有 多 少 關 係 。 考 古 學 家 告 訴 我 們 ， 從 中 國 古 代 文 物 中 「 龍 」 形 象 的 演 變 看 ， 龍 的 雛 形 是 幾 種 動 物 的 綜 合 體 ， 是 中 華 先 民 從 他 們 最 常 見 的 幾 種 動 物 身 上 取 得 一 些 突 出 特 徵 而 復 合 加 工 而 成 的 。 考 古 發 現 的 最 早 龍 形 ， 以 鱷 魚 、 烏 龜 、 蛇 和 魚 為 主 體 的 ， 後 來 又 加 上 了 一 些 鳥 獸 的 特 徵 ， 纔 有 了 今 天 的 樣 子 。 龍 的 形 象 經 過 唐 宋 ， 尤 其 是 明 清 統 治 者 的 大 力 神 化 ， 並 加 工 改 造 之 後 最 後 定 型 ， 現 在 我 們 常 見 的 龍 形 有 既 像 馬 又 像 駝 的 頭 、 鹿 的 角 、 雄 獅 的 鬃 、 蛇 的 身 驅 、 鷹 的 爪 和 鬼 怪 的 眼 。
所 謂 龍 ， 就 是 這 樣 一 種 完 全 由 人 想 像 出 來 的 怪 東 西 。 常 常 與 龍 同 時 出 現 的 鳳 凰 ， 也 是 差 不 多 的 虛 幻 之 物 。 一 般 都 用 龍 代 表 男 性 ， 用 鳳 代 表 女 性 。 其 實 ， 龍 和 鳳 就 像 現 實 世 界 的 鳥 獸 一 樣 ， 本 身 也 有 雌 雄 之 分 的 ， 雄 龍 稱 為 「 虯 」 ， 雌 龍 稱 為 「 螭 」 ； 而 鳳 凰 中 ， 鳳 為 雄 ， 凰 為 雌 。
龍 的 出 現 與 古 人 的 宗 教 信 仰 有 關 。 在 北 美 各 地 ， 特 別 是 加 拿 大 西 部 ， 我 們 看 到 很 多 圖 騰 柱 ， 因 為 北 美 的 原 住 民 都 認 定 本 氏 族 是 某 某 動 物 的 後 裔 ， 建 造 圖 騰 柱 的 目 的 ， 就 為 了 宣 示 該 氏 族 與 其 「 祖 先 」 的 超 自 然 聯 繫 。 常 見 的 圖 騰 有 熊 、 鯨 、 海 象 、 水 獺 、 禿 鷹 ， 等 等 。 他 們 認 為 如 果 有 這 些 動 物 作 祖 先 ， 它 們 的 靈 就 會 把 超 然 的 能 力 轉 移 到 自 己 身 上 ， 從 而 更 有 戰 勝 強 敵 、 克 服 困 難 的 力 量 ， 使 本 氏 族 可 以 持 續 地 興 旺 繁 榮 。
中 華 先 民 創 造 龍 形 象 的 目 的 ， 和 北 美 的 原 住 民 是 一 樣 的 。 龍 原 本 就 是 華 夏 族 的 圖 騰 － 氏 族 保 護 者 的 象 徵 。 後 來 ， 中 國 的 歷 代 王 朝 自 認 皇 帝 是 「 真 龍 天 子 」 ， 龍 形 象 便 成 了 皇 族 的 專 用 徽 號 。 那 時 ， 祇 有 貴 族 纔 可 以 在 特 定 場 合 使 用 龍 形 ， 不 要 說 普 通 百 姓 ， 就 達 官 顯 貴 也 不 可 以 使 用 帶 有 龍 形 的 物 品 ， 否 則 就 會 因 犯 「 僭 越 」 罪 而 招 致 殺 身 之 禍 。 今 天 ， 人 人 都 可 以 自 稱 為 「 龍 的 傳 人 」 ， 也 算 是 廢 除 帝 制 後 人 民 所 能 分 享 到 的 一 項 特 權 吧 ！
如 果 冷 靜 地 看 待 這 個 問 題 ， 我 想 普 通 百 姓 並 不 一 定 需 要 這 一 類 的 特 權 ， 最 好 把 這 些 屬 於 舊 時 代 的 東 西 留 給 舊 時 代 。 其 實 ， 在 古 代 文 獻 中 ， 龍 並 非 祇 有 正 面 的 象 徵 意 義 ， 反 而 惡 龍 作 崇 的 故 事 比 比 屆 是 。 中 華 始 祖 並 不 敬 拜 任 何 偶 像 ， 堯 、 舜 、 禹 都 是 敬 拜 上 帝 ( 天 ) 的 ， 祇 是 到 了 禹 的 兒 子 啟 的 時 候 ， 纔 興 起 了 對 龍 圖 騰 的 崇 拜 。 據 說 啟 曾 駕 龍 昇 天 ， 竊 取 天 樂 「 九 辯 」 和 「 九 歌 」 。 後 來 ， 又 有 孔 甲 食 龍 ， 喫 了 用 雌 龍 的 肉 煮 的 粥 ， 雄 龍 便 逃 走 了 。 從 此 龍 入 中 華 ， 給 神 州 大 地 帶 來 了 無 窮 的 戰 亂 和 災 殃 。 漢 高 祖 劉 邦 斬 白 蛇 起 家 的 故 事 就 很 能 說 明 問 題 : 白 蛇 就 是 白 龍 ， 代 表 秦 朝 ； 而 劉 邦 則 是 赤 龍 之 子 ， 漢 朝 的 「 真 命 天 子 」 。 這 條 「 龍 」 要 興 起 ， 就 得 先 消 滅 那 一 條 「 龍 」 。 所 謂 「 兩 龍 王 打 仗 ， 凡 民 遭 殃 」 ， 每 次 皇 朝 更 迭 ， 都 造 成 生 靈 塗 炭 ， 民 不 聊 生 的 大 災 難 。
侯 德 健 的 《 龍 的 傳 人 》 ， 實 際 上 說 的 是 黃 河 長 江 這 兩 條 「 巨 龍 」 ， 哺 育 了 中 華 民 族 ， 表 達 了 一 種 對 神 州 大 地 的 懷 念 和 對 中 華 文 明 重 新 崛 起 的 期 盼 。 應 該 說 是 一 首 很 不 錯 的 歌 曲 。 可 惜 ， 人 們 望 文 生 義 ， 以 為 「 龍 的 傳 人 」 就 是 「 龍 子 龍 孫 」 ， 正 好 滿 足 了 中 國 人 「 望 子 成 龍 ， 望 女 成 鳳 」 的 文 化 情 結 。 大 家 也 許 忘 記 了 ， 過 去 可 祇 有 皇 帝 的 後 人 纔 是 「 龍 子 龍 孫 」 ， 否 則 老 百 姓 都 成 了 「 龍 子 龍 孫 」 ， 帝 王 將 相 豈 不 都 得 喝 西 北 風 去 了 ， 誰 去 為 他 們 準 備 錦 衣 玉 食 呢 ?
聖 經 裡 提 到 龍 時 有 這 樣 的 記 載 ： 「 大 龍 就 是 那 古 蛇 ， 名 叫 魔 鬼 ， 又 叫 撒 旦 ， 是 迷 惑 普 天 下 的 。 」 ( 啟 示 錄 12:9) 在 創 世 記 第 三 章 一 開 頭 ， 我 們 就 看 到 那 古 蛇 如 何 引 誘 人 類 始 祖 犯 罪 ， 從 而 成 為 「 女 人 後 裔 」 不 共 戴 天 的 仇 敵 。 啟 示 錄 二 十 章 二 至 三 節 中 又 提 到 ， 當 主 耶 穌 再 來 時 ， 就 要 讓 一 位 天 使 「 捉 住 那 龍 ， 就 是 古 蛇 ， 也 叫 撒 旦 ， 把 它 捆 綁 一 千 年 ， 扔 在 無 底 坑 裡 ， … … … 」
如 此 看 來 ， 我 們 中 國 人 用 龍 作 自 己 的 民 族 象 徵 的 作 法 ， 實 在 是 一 個 需 要 多 加 思 考 的 問 題 。 或 許 聖 經 中 提 到 的 龍 並 不 一 定 就 是 中 國 文 化 中 的 龍 ， 但 是 我 們 應 該 清 楚 認 識 到 ， 任 何 形 式 的 偶 像 崇 拜 ， 在 上 帝 眼 中 都 是 不 潔 的 。 趕 快 醒 悟 吧 ， 讓 我 們 把 龍 圖 騰 留 給 封 建 帝 制 的 舊 時 代 ， 離 棄 包 括 龍 鳳 在 內 的 一 切 偶 像 ， 不 要 再 沉 迷 於 「 成 龍 成 鳳 」 、 「 龍 鳳 呈 祥 」 之 類 的 神 話 ， 而 應 該 盡 早 歸 向 真 神 ， 接 受 主 耶 穌 所 成 就 的 救 恩 。
中 華 民 族 不 是 甚 麼 「 龍 的 傳 人 」 ， 我 們 祈 望 中 華 民 族 全 都 成 為 「 天 國 的 子 民 」 。 神 愛 中 華 ， 讓 我 們 為 在 二 十 一 世 紀 完 成 中 華 歸 主 的 偉 大 使 命 而 切 切 禱 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