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 山 漫 步
苦 悶 象 徵
余 玉 書
人 生 雖 然 不 過 數 十 寒 暑 ， 在 世 上 猶 如 寄 居 的 客 旅 。 有 人 覺 得 浮 生 若 夢 ， 為 歡 幾 何 ， 不 如 行 樂 及 時 ， 秉 燭 夜 遊 。 亦 有 人 一 生 追 求 名 利 權 勢 ， 富 貴 而 不 歸 故 鄉 ， 揚 名 聲 而 顯 父 母 ， 就 如 錦 衣 夜 行 。 可 是 如 果 追 尋 不 到 人 間 的 所 謂 歡 樂 、 名 利 和 權 勢 ， 似 乎 就 白 活 了 一 生 ， 到 世 上 來 走 了 一 場 ， 卻 如 入 寶 山 空 手 回 。
由 於 人 生 不 能 滿 足 的 事 物 太 多 ， 於 是 便 產 生 人 人 不 同 的 苦 悶 ， 正 是 抽 刀 斷 水 水 更 流 ， 酒 入 愁 腸 愁 更 愁 。 才 下 眉 頭 ， 又 上 心 頭 。 藝 術 家 們 多 愁 善 感 ， 分 別 用 不 同 的 藝 術 表 達 方 式 來 訴 說 他 們 心 中 的 苦 悶 。 畫 家 用 他 們 的 彩 筆 ； 音 樂 家 用 他 們 的 旋 律 ； 文 學 家 則 用 他 們 的 生 花 妙 筆 ， 正 如 日 本 文 學 理 論 家 廚 川 白 村 所 說 ： 「 文 藝 是 苦 悶 的 象 徵 」 ， 在 中 國 也 有 「 詩 窮 而 後 工 」 的 說 法 ， 不 過 這 裡 所 說 的 窮 ， 不 一 定 是 經 濟 上 的 窮 ， 更 大 的 可 能 是 際 遇 上 的 窮 ， 所 追 求 的 事 物 得 不 到 滿 足 的 苦 悶 ， 其 中 亦 有 運 用 「 移 情 作 用 」 來 尋 求 暫 時 的 解 脫 。
不 過 音 樂 家 、 畫 家 憤 世 疾 俗 者 固 然 大 有 人 在 ， 但 為 了 苦 悶 而 輕 生 倒 不 見 得 很 多 ， 極 其 量 像 梵 谷 那 樣 把 自 己 的 耳 朵 割 掉 。 但 文 學 家 就 顯 得 視 死 如 歸 ， 當 感 到 無 力 回 天 ， 以 先 知 去 覺 後 知 ， 或 者 扭 轉 乾 坤 ， 挽 狂 瀾 於 既 倒 時 ， 就 走 上 輕 生 之 不 歸 路 ， 一 死 了 之 。 在 中 國 民 初 詞 學 大 師 王 國 維 ， 「 人 間 詞 話 」 的 作 者 ， 以 傷 心 世 變 ， 自 投 頤 和 園 中 昆 明 池 ； 女 作 家 三 毛 自 殺 於 台 北 ； 川 端 康 成 剖 腹 於 日 本 ； 海 明 威 吞 槍 於 美 國 … … 。 若 論 名 利 ， 他 們 都 已 擁 有 ， 苦 悶 的 是 他 們 在 作 品 中 提 出 了 問 題 ， 可 是 卻 找 不 到 答 案 。
朋 友 如 果 你 感 到 人 生 苦 悶 ， 只 要 你 發 生 問 題 ， 都 可 以 在 聖 經 中 找 到 答 案 。 它 能 使 你 得 到 喜 樂 ； 因 為 神 的 典 章 「 都 比 金 子 可 羨 慕 ， 且 比 極 多 的 精 金 可 羨 慕 ， 比 蜜 甘 甜 ， 且 比 蜂 房 下 滴 的 蜜 甘 甜 。 」 （ 詩 十 九 ： 十 ） ； 如 果 你 感 到 憂 傷 ， 耶 穌 說 ： 「 凡 勞 苦 擔 重 擔 的 人 可 以 到 我 這 裡 來 ， 我 就 使 你 們 得 安 息 。 」 （ 太 十 一 ： 廿 八 ） 你 必 得 到 保 守 與 安 慰 ， 苦 悶 自 然 也 就 隨 風 而 逝 ， 神 必 讓 正 直 的 人 存 留 真 智 慧 ， 並 給 行 為 純 正 的 人 作 盾 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