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事 關 心
『樂 歌 ， 媽 媽 等 著 你 回 來 ！ 』
一 位 養 母 與 兒 童 廳 的 五 年 長 期 爭 戰
嘉 倫
但 要 照 顧 一 個 先 天 殘 疾 的 孩 子 並 不 容 易 。 早 產 的 樂 歌 大 腸 並 未 完 全 形 成 ， 她 因 結 腸 閉 塞 導 致 嘔 吐 ， 又 曾 多 次 痙 攣 及 呼 吸 停 頓 ， 出 生 不 久 ， 樂 歌 就 要 接 受 多 次 手 術 ， 包 括 兩 次 結 腸 手 術 、 眼 部 及 足 部 手 術 等 。 1995 年 ， 樂 歌 在 吞 咽 及 咀 嚼 方 面 出 現 困 難 ， 體 重 一 直 下 降 ， 需 要 插 入 喉 管 進 食 ； 1996 年 她 的 健 康 狀 況 斷 續 惡 化 ， 並 開 始 有 感 染 蹟 象 。 錦 碌 市 的 皇 家 內 陸 醫 院 遂 把 她 轉 到 溫 哥 華 卑 詩 兒 童 醫 院 接 受 治 療 。 留 院 期 間 ， 樂 歌 不 但 沒 有 好 轉 ， 而 且 還 出 現 嘔 吐 及 腹 瀉 現 象 。 在 找 不 到 任 何 原 因 之 下 ， 施 女 士 被 逐 出 醫 院 ， 醫 方 說 作 母 親 的 患 上 了 一 種 罕 有 的 精 神 病 － Munchausen Syndrome By Proxy ！
Munchausen Syndrome By Proxy 不 但 罕 有 ， 而 且 極 難 診 斷 。 據 稱 病 患 者 會 傷 害 自 己 的 兒 女 ， 藉 此 吸 引 別 人 的 注 意 。 按 記 錄 ， 從 1951 年 至 1967 年 全 球 只 有 五 十 九 個 病 案 。 但 奇 怪 的 是 ， 近 年 來 此 癥 在 卑 詩 省 的 數 字 卻 突 然 上 升 ， 在 95 、 96 及 98 年 均 有 婦 女 被 指 患 上 此 症 ， 她 們 的 子 女 因 而 被 兒 童 廳 帶 走 。 結 果 ， 一 個 家 庭 要 傾 家 盪 產 ， 另 一 個 家 庭 ， 作 父 親 的 要 在 嚴 冬 中 在 戶 外 露 宿 絕 食 了 九 天 ， 才 得 兒 女 歸 回 。 但 事 實 證 明 ， 這 些 母 親 並 沒 有 患 上 什 麼 怪 病 ！ 至 於 施 耐 德 女 士 ， 她 所 付 出 的 雖 不 少 於 其 他 兩 個 家 庭 ， 但 兒 童 廳 至 今 卻 仍 接 管 著 她 的 女 兒 ， 並 且 已 取 得 永 久 監 管 權 。
是 什 麼 促 使 兒 童 廳 把 樂 歌 接 管 過 來 ？ 情 形 是 院 方 醫 生 因 見 樂 歌 未 有 好 轉 ， 便 把 原 因 歸 咎 施 女 士 ， 說 她 污 染 進 食 喉 管 ， 令 樂 歌 腹 瀉 嘔 吐 ， 隨 即 向 兒 童 廳 舉 報 ， 兒 童 廳 未 經 調 查 ， 就 立 即 向 法 庭 申 請 監 管 令 ， 後 更 聲 稱 施 耐 德 離 去 ， 樂 歌 就 奇 蹟 地 復 原 了 。
為 了 證 實 清 白 ， 施 女 士 接 受 了 四 次 心 理 測 試 ， 心 理 醫 生 的 報 告 均 顯 示 她 沒 有 患 上 任 何 精 神 病 癥 。 另 外 ， 加 拿 大 廣 播 公 司 的 Fifth Estate 節 目 於 去 年 一 月 亦 為 此 製 作 了 特 輯 ， 他 們 特 別 請 得 芝 加 哥 兒 童 醫 院 一 位 傑 出 的 兒 科 醫 生 Dr. Peter Whittington 來 覆 閱 樂 歌 的 病 歷 紀 錄 。 他 認 為 樂 歌 腹 瀉 嘔 吐 ， 不 可 能 是 施 女 士 污 染 喉 管 所 導 致 ， 而 樂 歌 亦 非 因 施 女 士 離 去 而 奇 蹟 地 復 原 。 相 反 ， 根 據 用 藥 紀 錄 ， 樂 歌 住 院 初 期 要 每 日 數 次 服 用 多 致 十 種 的 強 力 抗 生 素 ， 而 大 量 使 用 這 類 抗 生 素 是 會 引 起 腹 瀉 和 嘔 吐 的 。 另 外 ， 樂 歌 的 復 原 是 循 序 漸 進 的 ， 她 的 好 轉 極 可 能 是 因 轉 換 藥 物 的 緣 故 。 去 年 三 月 ， 施 女 士 在 省 長 杜 新 志 的 辦 公 室 靜 坐 兩 週 ， 要 求 他 進 行 調 查 。 結 果 ， 他 們 請 來 溫 哥 華 一 位 傳 染 病 臨 床 顧 問 Dr. G. Keith Chambers ， 再 調 查 樂 歌 的 病 案 ， 始 終 ， 他 所 作 的 報 告 和 Dr. Whittington 的 相 似 ， 都 是 說 沒 有 證 據 顯 示 施 女 士 傷 害 自 己 的 女 兒 ， 樂 歌 的 康 復 亦 與 施 女 士 離 去 無 關 ！
「 既 然 報 告 證 實 我 沒 有 精 神 病 ， 」 施 女 士 說 ： 「 他 們 就 改 說 我 傷 害 樂 歌 的 身 體 。 總 之 ， 就 是 不 肯 把 女 兒 交 還 給 我 。 政 府 的 責 任 應 該 是 顧 及 兒 童 的 最 佳 利 益 ， 但 他 們 所 做 的 卻 是 對 樂 歌 完 全 不 公 不 義 。 作 為 她 的 母 親 ， 我 願 意 給 她 無 條 件 的 愛 ， 然 而 ， 他 們 竟 忍 心 剝 奪 了 樂 歌 擁 有 自 己 家 庭 的 權 利 ！ 」
將 近 五 年 了 ， 離 開 錦 碌 ， 留 居 蘭 里 市 的 施 女 士 天 天 等 候 愛 女 歸 回 。 「 沒 有 一 天 我 不 想 念 著 樂 歌 ， 樂 歌 的 離 去 在 我 生 命 中 留 下 了 無 法 填 補 的 空 洞 ， 我 感 覺 到 家 不 成 家 ， 終 日 以 眼 淚 洗 臉 。 我 的
心 經 歷 極 大 的 痛 楚 ， 若 不 是 神 的 恩 典 ， 我 真 的 不 知 怎 樣 渡 過 ！ 」 螢 光 幕 上 ， 施 女 士 站 在 愛 女 擺 設 整 齊 的 睡 房 內 ， 輕 輕 為 她 拭 抹 著 牆 櫃 上 的 玩 具 ， 然 後 掉 過 頭 來 ， 向 著 錄 影 機 的 鏡 頭 柔 柔 地 呼 喚 說 ： 「 樂 歌 ， 媽 媽 等 著 你 回 來 ！ 」
在 這 個 歌 頌 母 愛 的 五 月 裏 ， 我 為 神 在 人 間 賜 下 堅 忍 不 屈 的 母 愛 感 到 驚 訝 希 奇 ， 我 的 心 也 默 默 為 施 女 士 祝 禱 ， 願 樂 歌 能 早 日 重 回 母 親 的 懷 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