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语园地
浪子回头

浪 子 回 头

ShOw | 中 文 翻 译 ∶ 杨 光

The Prodigal Son

Author ShOw | Chinese Translation: Linday Yang

我 琢 磨 了 一 个 星 期 可 还 是 想 不 出 来 要 写 什 么 。 我 本 来 想 问 很 多 人 关 於 他 们 的 经 历 , 却 和 他 们 聊 起 天 来 了 。 我 没 有 很 多 空 闲 时 间 , 不 过 却 有 很 多 事 要 讲 。 虽 然 我 只 有 十 六 岁 , 可 是 上 帝 却 给 了 我 生 命 中 很 多 功 课 和 考 验 。

我 生 长 在 一 个 非 基 督 徒 家 庭 , 妈 妈 的 家 人 都 信 佛 , 尤 其 是 外 婆 。 我 去 看 她 的 几 次 , 她 都 会 带 我 去 庙 拜 拜 , 特 别 是 在 我 生 病 的 时 候 。 我 非 常 不 喜 欢 , 甚 至 有 些 害 怕 。 我 爸 爸 的 家 人 没 有 信 仰 。 六 岁 那 年 , 爸 爸 去 世 了 。 我 因 为 年 纪 小 所 以 这 对 我 没 有 太 大 的 影 响 , 可 是 我 知 道 妈 妈 变 了 。

小 时 候 是 奶 奶 把 我 带 大 的 , 因 为 爸 爸 从 不 在 家 , 姐 姐 上 学 一 直 到 下 午 才 回 来 , 妈 妈 要 上 班 , 爷 爷 又 经 常 要 去 股 票 市 场 。 我 爱 我 奶 奶 。 爷 爷 回 来 的 时 候 , 他 就 会 边 看 报 纸 边 对 著 电 视 上 的 新 闻 大 骂 台 湾 的 社 会 和 政 府 在 退 步 , 还 告 诉 我 长 大 以 後 一 定 要 有 一 番 作 为 。 但 是 我 还 很 小 , 而 且 他 老 用 台 语 讲 话 , 所 以 我 听 不 太 懂 。 我 是 他 唯 一 的 孙 子 。 他 小 睡 休 息 之 前 会 跟 我 下 象 棋 , 醒 了 之 後 就 跟 我 打 打 闹 闹 , 并 且 每 次 都 让 我 赢 , 因 为 我 总 是 自 创 规 则 。 这 也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造 就 了 今 天 的 我 ∶ 一 个 不 爱 服 输 的 人 , 尤 其 在 体 育 方 面 , 我 是 一 个 不 肯 服 输 的 人 。

我 们 1997 年 12 月 移 民 到 加 拿 大 , 刚 开 始 我 很 不 习 惯 这 的 天 气 , 像 个 傻 子 一 样 穿 了 好 多 衣 服 , 後 来 我 就 习 惯 了 。 妈 妈 开 始 上 教 会 对 我 而 言 是 一 个 很 大 的 变 化 , 因 为 我 後 来 也 必 须 得 去 。 早 上 要 早 起 , 又 要 去 一 个 满 了 陌 生 人 的 地 方 对 我 来 说 非 常 困 难 , 尤 其 因 为 我 还 正 在 学 一 门 新 的 语 言 。 两 年 , 我 每 个 星 期 天 都 参 加 教 会 崇 拜 , 後 来 又 去 和 青 年 团 契 一 起 打 球 。 七 年 级 那 年 , 因 为 在 小 学 年 龄 是 最 大 的 , 我 的 自 信 心 渐 渐 增 加 了 。 我 篮 球 打 得 还 挺 不 错 , 使 我 变 得 比 较 开 朗 了 。 那 年 在 教 会 的 夏 令 营 , 我 认 识 了 上 帝 对 我 的 爱 。 摩 西 牧 师 是 那 次 的 讲 员 , Tutti 是 其 中 一 位 辅 导 员 。 他 邀 请 我 参 加 青 年 团 契 , 我 便 去 了 。

Tutti 有 一 种 难 以 形 容 的 , 让 人 尊 敬 的 气 质 。 因 为 我 们 俩 都 喜 欢 打 篮 球 , 他 又 是 我 的 主 日 学 老 师 , 我 们 俩 关 系 变 得 很 近 。 在 这 段 时 间 , 我 的 信 心 在 逐 渐 增 长 。 九 年 级 那 个 夏 天 , 我 加 入 了 青 年 团 契 的 学 生 领 导 团 [Student Leadership Council] 。 我 每 天 都 祷 告 , 饭 前 、 睡 前 、 特 别 是 在 考 试 前 , 上 帝 也 向 我 显 示 了 会 垂 听 祷 告 。

2003 年 4 月 1 日 , 我 奶 奶 去 世 了 , 这 对 我 的 打 击 很 大 。 直 到 你 失 去 了 一 个 人 时 , 你 才 会 发 现 她 对 你 是 多 么 重 要 。 我 很 心 不 在 焉 的 向 上 帝 哭 诉 、 祈 祷 。 2003 年 是 很 重 要 的 一 年 , 我 们 常 搬 家 , 我 对 我 妈 很 叛 逆 。 那 年 夏 天 , 我 开 始 做 一 些 我 从 没 有 想 过 会 做 的 事 - 抽 烟 , 参 加 帮 派 。 我 开 始 不 理 会 上 帝 , 教 会 变 得 无 聊 , 没 意 义 , 我 去 是 为 了 让 妈 妈 高 兴 。 开 始 我 一 个 星 期 只 抽 一 根 烟 , 後 来 慢 慢 增 加 到 一 天 抽 五 六 根 。 这 可 能 是 我 一 生 中 的 最 低 潮 , 没 有 一 件 事 是 有 意 义 的 。 我 开 始 打 架 , 变 得 很 自 大 。

九 月 份 , 妈 妈 生 病 了 , 听 她 咳 嗽 我 的 心 快 碎 了 。 她 一 直 咳 著 不 停 , 我 以 为 是 上 帝 在 告 诉 我 什 么 , 可 我 还 是 不 理 会 。 後 来 上 帝 把 妈 妈 治 好 了 , 可 我 仍 旧 在 抽 烟 。 在 那 一 段 时 间 内 , 我 看 到 上 帝 用 不 同 的 方 法 来 告 诉 我 在 那 , 但 是 我 还 不 肯 理 。 让 我 知 道 有 人 还 在 关 心 我 , 在 学 校 的 基 督 徒 朋 友 , 甚 至 一 些 我 不 经 常 与 他 们 说 话 的 人 都 纷 纷 来 鼓 励 我 , 告 诉 我 他 们 关 心 我 。 我 很 羞 愧 , 不 想 与 上 帝 讲 话 , 我 就 躲 避 。

一 直 到 今 年 二 月 , 我 看 了 " 耶 稣 受 难 记 " , 一 部 非 常 逼 真 富 有 意 义 的 电 影 。 自 从 我 奶 奶 去 世 後 , 我 都 没 有 真 心 地 祷 告 过 。 看 完 电 影 後 , 我 终 於 明 白 我 必 须 停 下 所 作 的 一 切 , 而 且 不 是 以 後 才 放 下 , 而 是 「 现 在 」 。

受 洗 的 机 会 来 临 , 我 就 报 了 名 。 我 终 於 明 白 是 上 帝 一 直 在 向 我 呼 叫 , 叫 我 回 来 。 虽 然 很 可 惜 我 现 在 才 发 觉 , 但 还 是 赞 美 感 谢 上 帝 从 没 有 离 弃 过 我 。

 

For a whole week, I had been thinking about what to write, but nothing came to mind. I asked lots of people for their experiences, but it turned into general conversations of "How's school?" or "Did you watch the basketball game?" I don't have very much room, but there are a lot to be said. Though I am only sixteen, God has given me many lessons and tests in my life.

I was born in a non-Christian home. My mom's side of the family was Buddhist, especially my grandma. Of the few times that I went to visit her, she would bring me to the temple, especially when I was sick. I never liked it. In fact, I was petrified.

My dad's family didn't have any religious beliefs. At the age of six, my dad passed away. Since I was so young, it didn't affect me that much, but I knew that my mom changed a lot.

I was brought up by my paternal grandma, my Ah Ma, because my dad was never home and my older sister was in school until the afternoon. My mom had to work and my Ah Gong was always at the stock market. I love my Ah Ma. When my Ah Gong came home, he would read the newspaper and curse at the TV when the news was on, telling me how bad Taiwan's government and society was becoming and that I needed to be successful when I grew up. But I was so young and he always spoke in Taiwanese, so I never really understood. I am his only grandson. We would play Chinese chess before his naps and play-fight after. He would always let me win because I made my own rules. That is why I am who I am today: I hate to lose. In fact, I refuse to, especially in sports.

We immigrated to Canada on December 7th, 1997. It was hard in the beginning because I had trouble getting used to the weather, and I looked like a fool for wearing so much clothes. I got used to it later. Mom started to attend church. It was a big change because soon, I had to go as well. Waking up early and going to a place filled with people I didn't know was really hard, especially when I was learning a new language.

For two years, I attended church every Sunday. Then I started going to youth group, but only for their gym nights. In my grade seven year, I grew more confident because of being the oldest in elementary school, and since I wasn't too bad at basketball, I began to open myself up a little bit more. I realized God's love for me at the summer conference that year; Pastor Moses was our speaker and Tutti was one of the advisors.

Tutti invited me to attend youth group and so I did. I don't know how to explain it, but there was something about him that made you look up and listen to him. We were really close because of basketball, and he was my Sunday school teacher. During this time, my faith was growing; it was the summer of grade nine that I was asked to be in the Student Leadership Council for youth group and I accepted. I prayed everyday, before every meal, before bedtime, and definitely before tests. God really showed me that He answered prayers.

On April 1st, 2003, my paternal grandma passed away and it hit me pretty hard. It's so true that you never know how much a person means to you until she is gone. I prayed and cried out to the Lord, but I didn't do it wholeheartedly. 2003 was a big year for me. We moved a lot and I rebelled against my mom. By the time summer came, I started doing things that I thought I would never do-smoking and joining a gang.

I began to ignore God; church became dull and meaningless, and I only did it to please my mom. First, it was a cigarette per week, and then it grew until I smoked five to six cigarettes a day. That was probably the lowest point of my life, in which nothing mattered and nothing was meaningful. I picked fights and became really full of myself.

In September, Mom got really sick for no reason, and it was heartbreaking to listen to her cough. She coughed non-stop until I thought to myself that maybe God is telling me something, but I kept ignoring Him. God answered my prayers and Mom got better. But I was still smoking. During that period, I saw God trying different ways to show me that He's there; however, I still ignored Him. He showed me that there are people who care about me; the Christian friends I have in school, even the people I didn't talk to as much in school, would constantly remind me that they were there for me. I was ashamed to talk to God, and I ran away from Him.

This problem continued throughout the year until this February when I saw the movie "The Passion of the Christ". You know how graphic and meaningful it was. Ever since the death of my grandma, I have not talked to the Lord wholeheartedly. But after watching the movie, I realized that this had to stop, not later but right NOW.

An opportunity came for me to get baptized, and I took it. I finally realized that God had been trying to reach out to me, to call me back. It's a shame that I did not realize that till the end of February, but praise the Lord anyhow for not giving up on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