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 先 生 在 电 邮 中 问 了 许 多 问 题 ， 并 且 表 示 ∶

1. 我 想 ， 我 最 终 能 做 的 ， 便 是 对 自 己 诚 实 。 如 果 我 对 基 督 教 的 基 本 教 义 都 不 能 接 受 ， 我 想 我 对 圣 经 和 基 督 教 的 真 伪 ， 已 经 懒 得 去 追 究 了 。

答 ∶ 对 自 己 诚 实 ， 当 然 是 必 需 的 。 人 怎 可 以 在 这 么 严 肃 的 ， 永 恒 的 问 题 上 ， 欺 骗 自 己 呢 ？ 这 绝 对 不 是 客 客 气 气 ， 应 付 别 人 邀 请 的 问 题 。 因 为 我 们 面 对 的 福 音 ， 是 信 不 信 神 的 问 题 ， 不 是 应 付 人 的 客 套 问 题 。 只 是 ， 沈 先 生 所 谓 对 自 己 诚 实 ， 其 实 是 对 自 己 的 「 智 慧 聪 明 」 诚 实 。 那 些 爱 你 ， 关 心 你 ， 很 盼 望 你 也 得 到 永 生 的 家 人 和 朋 友 ， 必 定 曾 经 对 你 说 过 ， 万 一 你 想 错 了 又 怎 样 呢 ？ 所 以 他 们 用 他 们 的 「 爱 心 」 ， 和 他 们 的 「 智 慧 聪 明 」 ， 挑 战 你 的 「 智 慧 聪 明 」 ， 盼 望 你 能 明 白 他 们 所 明 白 的 ， 从 而 得 救 。 要 知 道 ， 你 若 一 面 倒 地 强 调 对 自 己 的 智 慧 聪 明 「 诚 实 」 ， 这 就 有 可 能 是 「 骄 傲 」 的 表 现 ； 对 於 「 骄 傲 」 的 人 ， 全 能 的 神 是 不 会 让 他 明 白 真 理 的 。 你 说 ， 你 连 「 基 督 教 的 基 本 教 义 」 也 不 能 接 受 ， 就 是 凭 你 自 己 的 「 智 慧 聪 明 」 说 话 了 。 自 古 以 来 ， 世 上 亿 万 基 督 徒 所 认 为 可 以 接 受 的 ， 世 上 许 多 的 科 学 家 都 认 为 耶 稣 是 可 信 的 ， 世 上 众 多 科 学 先 进 的 国 家 都 是 以 基 督 教 立 国 的 ， 世 上 所 有 基 督 教 的 神 学 家 ， 花 尽 一 生 去 研 究 圣 经 和 与 圣 经 有 关 的 证 据 ， 都 认 为 可 以 接 纳 。 如 果 你 坚 持 不 可 以 接 纳 ， 我 们 这 么 多 基 督 徒 ， 在 你 眼 中 都 变 成 「 傻 瓜 」 了 。

2. 我 对 一 个 完 美 的 神 ， 有 太 美 好 的 想 像 和 太 高 的 标 准 ， 以 致 要 我 接 受 旧 约 的 这 位 我 所 不 齿 的 神 ， 似 乎 是 不 太 可 能 的 了 。

答 ∶ 「 神 」 本 应 是 完 美 的 、 最 高 标 准 的 。 若 有 万 分 之 一 不 完 美 ， 不 要 说 你 不 接 受 ， 我 们 任 何 基 督 徒 都 不 会 接 受 。 只 是 ， 问 题 不 是 出 自 神 是 否 完 美 ， 而 是 出 自 我 们 每 一 个 的 头 脑 都 「 不 完 美 」 ， 以 致 我 们 未 能 领 会 那 么 崇 高 的 「 完 美 」 。 就 如 爱 因 斯 坦 发 表 他 的 相 对 论 之 时 ， 有 人 对 爱 因 斯 坦 说 ∶ 「 你 知 道 吗 ， 世 上 有 数 以 百 计 科 学 家 反 对 你 呢 ？ 」 爱 因 斯 坦 就 说 ∶ 「 何 用 一 百 个 科 学 家 来 反 对 我 呢 ？ 如 果 是 合 理 的 话 ， 一 个 就 足 够 了 。 」 笔 者 的 物 理 学 老 师 曾 经 花 过 许 多 时 间 去 研 读 爱 因 恩 斯 坦 的 相 对 论 ， 发 现 自 己 「 很 难 明 白 」 ， 於 是 就 对 我 们 这 些 学 子 说 ∶ 「 爱 因 斯 坦 真 厉 害 ， 他 所 写 的 ， 连 我 都 不 明 白 。 」 我 这 位 老 师 知 道 ， 他 不 明 白 ， 不 可 能 是 爱 因 斯 坦 出 了 问 题 ， 一 定 是 自 己 的 头 脑 出 了 问 题 。 这 就 是 所 谓 「 谦 卑 」 了 。 试 想 ， 如 果 真 有 一 位 神 存 在 ， 怎 会 让 一 个 骄 傲 的 人 明 白 ， 从 而 向 他 施 恩 ， 叫 他 得 救 作 为 自 己 的 儿 女 呢 ？

3. 对 基 督 教 所 说 的 「 幻 灭 」 ， 自 问 ， 对 我 确 有 一 点 打 击 。 人 毕 竟 是 不 太 甘 心 ， 只 到 这 个 世 界 上 来 走 一 会 儿 。 但 是 恰 恰 是 出 於 对 神 的 存 在 的 幻 灭 ， 使 我 越 发 意 识 到 ， 人 与 人 之 间 的 温 情 ， 是 何 等 重 要 。 我 们 就 像 一 群 没 有 父 母 保 护 和 照 料 的 孤 儿 ， 在 这 茫 茫 的 宇 宙 中 ， 生 存 挣 扎 ， 彼 此 能 做 的 ， 也 就 是 相 互 拉 一 把 。

答 ∶ 沈 先 生 为 甚 么 说 「 幻 灭 」 呢 ？ 为 甚 么 不 说 「 基 督 教 所 提 供 的 永 生 」 呢 ？ 如 果 我 们 一 定 要 幻 灭 的 话 ， 你 的 话 就 百 分 之 百 对 了 ， 因 为 再 无 选 择 了 。 阁 下 之 所 以 想 到 「 幻 灭 」 ， 因 为 你 先 对 神 的 存 在 「 幻 灭 」 ； 而 你 对 神 的 存 在 「 幻 灭 」 ， 是 基 於 「 凭 你 的 智 慧 聪 明 想 不 通 」 ， 和 你 的 「 猜 想 」 而 己 。 常 理 应 该 告 诉 你 ， 你 的 想 法 可 能 有 错 。 即 使 你 可 能 对 ， 那 么 ， 「 决 志 信 耶 稣 ， 叫 你 得 永 生 」 ， 这 一 点 又 使 你 有 甚 么 损 失 呢 ？ 你 若 肯 谦 卑 下 来 ， 承 认 自 己 的 想 法 可 能 有 错 ， 接 受 耶 稣 为 你 的 救 主 ， 你 就 得 著 永 生 ， 而 不 至 灭 亡 了 ， 何 乐 而 不 为 呢 ？ 按 逻 辑 来 说 ， 等 到 你 死 後 ， 发 现 原 来 没 有 永 生 、 没 有 灵 魂 、 没 有 神 、 没 有 天 堂 地 狱 … … ， 信 耶 稣 是 信 错 了 。 那 又 有 甚 么 相 干 呢 ？ 你 本 来 就 相 信 自 己 会 「 幻 灭 」 的 ， 後 来 发 现 果 然 「 幻 灭 」 ， 那 只 不 过 是 「 摆 平 」 而 已 。 但 是 ， 万 一 真 有 一 位 神 ， 真 有 永 生 的 恩 典 ， 而 且 这 位 神 爱 你 ， 藉 著 你 的 朋 友 ， 你 的 家 人 ， 藉 著 我 ， 多 次 劝 你 要 谦 卑 ， 要 相 信 ， 而 你 坚 持 不 信 ， 到 最 後 你 「 灭 亡 」 了 ， 你 就 永 永 远 远 後 悔 ， 永 永 远 远 痛 苦 万 分 ， 因 为 你 「 错 过 了 神 给 你 的 恩 典 」 。

4. 我 觉 得 罗 素 的 话 ， 有 一 定 道 理 ∶ 「 你 只 要 承 认 科 学 的 一 般 规 律 ， 就 必 然 认 为 ， 地 球 上 人 类 的 生 命 ， 和 一 切 其 他 的 生 命 ， 到 了 一 定 的 阶 段 ， 都 将 要 幻 灭 ， 这 是 太 阳 系 逐 渐 衰 亡 的 过 程 。 」 读 到 这 里 ， 不 由 自 主 地 想 起 ， 前 不 久 看 过 一 套 迪 斯 尼 电 影 《 恐 龙 》 ， 当 我 在 观 看 时 ， 我 感 到 有 点 惺 惺 相 惜 之 感 : 咱 们 人 类 不 就 挺 像 那 一 群 恐 龙 吗 ？

答 ∶ 罗 素 说 得 对 ， 你 也 说 得 对 ， 只 要 你 是 禽 兽 ， 不 是 有 灵 魂 的 人 ， 你 和 罗 素 就 百 分 之 百 对 了 。 然 而 ， 构 成 基 督 的 「 福 音 」 ， 是 因 为 「 人 有 灵 魂 」 ， 与 禽 兽 有 别 ； 人 的 「 灵 魂 」 原 是 神 的 儿 女 ， 禽 兽 不 是 神 的 儿 女 。 为 甚 么 我 们 「 向 下 」 看 自 己 ， 与 禽 兽 等 同 ， 而 不 「 向 上 」 看 自 己 ， 我 们 是 神 的 儿 女 呢 ？ 圣 经 指 出 ， 我 们 的 肉 体 是 家 中 父 母 生 的 ， 所 以 称 为 「 生 身 之 父 」 ； 我 们 的 灵 魂 却 是 神 所 生 的 ， 所 以 神 称 为 「 万 灵 之 父 」 。 将 自 己 的 人 生 观 、 道 德 观 、 永 恒 观 … … ， 全 部 与 禽 兽 看 齐 ， 是 何 等 的 愚 拙 、 何 等 可 悲 、 何 等 无 知 ？ 请 你 告 诉 我 ， 人 与 禽 兽 之 间 ， 真 的 完 全 相 同 吗 ？ 你 一 直 所 依 赖 的 「 智 慧 聪 明 」 ， 原 来 就 是 禽 兽 的 「 智 慧 聪 明 」 吗 ？ 我 们 基 督 徒 却 不 甘 心 做 禽 兽 ， 我 们 却 看 自 己 的 身 份 非 常 崇 高 ， 我 们 因 为 是 神 的 儿 女 ， 所 以 我 们 有 道 德 、 有 哲 理 、 有 文 化 、 有 社 会 组 织 、 有 信 仰 、 有 来 生 观 、 有 永 恒 观 … … ， 我 们 活 得 高 尚 、 死 後 有 永 生 盼 望 ， 我 们 不 会 「 幻 灭 」 。 难 道 这 些 宝 贵 ， 不 可 以 吸 引 你 分 毫 ， 反 而 做 禽 兽 叫 你 非 常 羡 慕 ？

5. 卡 尔 ． 萨 根 说 得 好 ∶ 「 在 这 个 因 为 爱 ， 和 深 深 道 义 ， 而 显 得 如 此 精 美 的 世 界 上 ， 我 们 没 有 理 由 用 一 些 没 有 多 少 证 据 来 证 明 的 美 丽 故 事 来 欺 骗 自 己 。 」 对 我 而 言 ， 更 好 的 是 ， 在 我 们 意 识 到 生 命 的 脆 弱 之 馀 ， 用 我 们 的 双 眼 面 对 死 亡 ， 并 且 每 天 为 短 暂 的 生 命 所 提 供 的 如 此 丰 盛 的 一 切 ， 而 由 衷 地 感 激 。

答 ∶ 笔 者 不 明 白 阁 下 和 卡 尔 ． 萨 根 所 说 的 「 欺 骗 自 己 」 ， 到 底 欺 骗 一 些 甚 么 ？ 你 和 卡 尔 ． 萨 根 损 失 一 些 甚 么 ？ 笔 者 又 不 明 白 「 在 这 个 因 为 爱 ， 和 深 深 道 义 ， 而 显 得 如 此 精 美 的 世 界 上 」 ， 为 甚 么 「 用 我 们 的 双 眼 面 对 死 亡 ， 并 且 每 天 为 短 暂 的 生 命 所 提 供 的 如 此 丰 盛 的 一 切 ， 而 由 衷 地 感 激 」 就 是 最 佳 的 人 生 观 ， 就 是 最 配 合 这 个 「 精 美 的 世 界 」 。 这 到 底 是 甚 么 逻 辑 ， 怎 样 的 推 论 ， 根 据 甚 么 理 由 而 作 的 结 论 ？ 告 诉 你 ， 这 是 「 阿 Q 精 神 」 ， 这 是 「 对 不 住 『 如 此 精 美 世 界 』 的 创 造 者 」 ， 这 才 是 「 哲 学 家 的 自 我 欺 骗 」 ... 。 信 耶 稣 得 永 生 ， 根 本 不 是 一 种 「 欺 骗 」 ； 不 明 白 真 理 ， 而 胡 乱 鼓 励 人 去 死 ， 去 睁 开 双 眼 「 面 对 死 亡 」 ， 才 是 真 真 正 正 的 、 全 无 良 心 的 、 惨 无 人 道 的 「 欺 骗 」 ， 因 为 鼓 励 人 去 接 受 「 幻 灭 」 ， 而 反 对 人 去 接 受 「 白 白 的 救 恩 ━ 永 生 」 。 你 还 会 说 ∶ 「 每 天 为 短 暂 的 生 命 所 提 供 的 如 此 丰 盛 的 一 切 ， 而 由 衷 地 感 激 。 」 请 你 们 「 感 激 」 谁 ？ 你 竟 然 「 感 激 」 叫 你 去 死 、 叫 你 去 幻 灭 的 卡 尔 ． 萨 根 ？ 为 甚 么 你 不 「 感 激 」 你 所 说 ， 「 如 此 精 美 的 世 界 」 的 创 造 者 ？

6. 话 又 说 回 来 ， 人 即 便 有 了 永 生 又 如 何 呢 ？ 永 远 地 跪 下 崇 拜 上 帝 ， 聆 听 地 狱 的 哭 泣 吗 ？

答 ∶ 你 所 说 的 「 永 远 地 跪 下 崇 拜 上 帝 」 ， 如 果 这 位 「 上 帝 」 是 你 的 邻 舍 、 你 的 朋 友 ， 当 然 是 一 种 「 侮 辱 」 ， 因 为 你 本 与 他 们 同 等 。 但 是 这 位 「 上 帝 」 是 你 的 创 造 者 、 你 的 天 父 、 你 的 救 主 、 你 的 生 命 根 源 ... ， 那 么 ， 你 「 永 远 地 跪 下 崇 拜 」 ， 又 有 甚 么 不 妥 当 呢 ？ 再 者 ， 你 为 甚 么 总 是 歪 曲 「 福 音 」 ， 硬 要 将 你 不 喜 欢 的 拿 来 大 肆 攻 击 ? 为 甚 么 你 不 说 ， 永 生 在 天 上 ， 是 「 永 远 享 福 、 永 远 做 上 帝 的 儿 女 、 永 远 与 一 同 作 王 、 永 远 像 一 样 不 死 、 没 有 痛 苦 、 没 有 悲 哀 、 没 有 哭 号 、 没 有 疼 痛 ， 只 有 永 远 的 荣 耀 」 呢 ？ 为 甚 么 你 硬 要 说 ， 「 （ 永 远 ） 聆 听 地 狱 的 哭 泣 」 ， 而 不 说 ， 看 见 上 帝 永 远 维 护 公 义 ， 按 著 每 一 个 罪 人 的 行 为 ， 报 应 各 人 呢 ？ 你 不 知 道 「 地 狱 」 代 表 神 的 公 义 ， 正 如 地 上 的 「 监 狱 」 代 表 法 律 的 公 正 一 样 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