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道在中华
媳孝姑贤家有福
林之荣

说 来 像 是 很 夸 张 , 但 事 实 确 乎 如 此 ; 但 凡 三 两 成 群 「 祖 母 级 」 的 婆 婆 妈 妈 们 聚 集 在 一 起 , 尽 管 有 许 许 多 多 的 话 题 , 口 沫 横 飞 畅 所 欲 言 之 际 , 终 归 总 是 免 不 了 争 相 各 吐 苦 水 一 番 。 而 话 锋 一 转 , 势 必 又 集 中 火 力 , 矛 头 一 致 转 向 婆 媳 分 争 , 这 自 古 清 官 也 难 断 的 「 家 务 事 」 上 。 於 是 七 嘴 八 舌 , 同 声 挞 伐 ; 众 口 一 词 , 怨 气 冲 天 。 虽 然 , 凡 事 都 有 观 点 角 度 不 尽 相 同 的 「 面 面 观 」 , 不 宜 以 偏 概 全 亦 不 可 盲 从 附 和 。 但 是 事 实 终 归 是 事 实 , 人 人 同 是 一 个 调 子 , 则 恐 怕 真 真 假 假 , 真 的 假 不 了 假 的 亦 必 无 法 乱 真 。

婆 媳 间 的 问 题 其 实 古 已 有 之 , 却 是 於 今 尤 烈 。 婆 媳 间 的 心 结 , 也 不 是 无 风 起 浪 而 乃 责 有 攸 归 , 双 方 都 难 逃 兴 风 作 浪 的 罪 责 。 若 然 视 媳 妇 犹 如 己 出 的 女 儿 的 好 婆 婆 , 又 或 者 身 为 媳 妇 者 对 婆 婆 不 但 有 孝 心 并 且 有 爱 心 , 必 然 会 彼 此 各 自 或 忍 或 让 , 紧 张 关 系 得 以 和 缓 , 因 而 消 弭 争 执 。 是 则 姑 不 贤 媳 孝 , 媳 不 孝 却 是 姑 贤 , 亦 可 相 安 无 事 「 天 下 太 平 」 。

至 若 姑 既 贤 媳 亦 孝 的 话 , 这 么 完 美 的 组 合 自 是 美 满 幸 福 的 家 庭 。 而 那 倒 也 不 是 痴 人 说 梦 的 信 口 荒 唐 言 , 又 或 许 认 为 此 调 实 是 高 调 而 只 应 天 上 有 , 世 上 人 间 何 处 寻 ? 则 事 实 可 以 证 明 即 使 当 真 如 此 其 难 能 可 贵 , 也 会 有 奇 迹 出 现 的 。 因 为 事 在 人 为 , 肯 尽 心 尽 力 去 做 必 然 世 上 无 难 事 。

其 实 , 那 所 谓 的 「 奇 迹 」 , 老 早 就 在 一 个 世 上 最 古 老 的 国 家 出 现 了 。 那 是 一 个 以 礼 、 义 、 廉 、 耻 稳 奠 根 基 , 奉 行 百 行 孝 为 先 以 孝 治 天 下 的 , 优 秀 民 族 所 建 立 的 伟 大 国 家 。 而 之 所 以 能 够 独 树 一 帜 , 始 终 维 持 著 那 姑 贤 媳 孝 的 家 风 , 成 为 了 民 族 的 优 良 传 统 , 乃 是 仰 赖 那 「 只 应 天 上 有 」 的 「 高 调 」 。

说 清 楚 点 , 「 高 调 」 者 指 的 是 崇 高 而 具 有 意 义 内 涵 并 非 低 下 鄙 俗 , 可 资 留 为 後 世 垂 教 万 代 的 金 玉 良 箴 。 诚 如 上 帝 所 颁 诫 命 , 那 十 诫 中 对 人 这 方 面 的 首 要 告 诫 「 当 孝 敬 父 母 」 ; 无 可 置 疑 确 是 来 自 人 类 在 天 之 父 的 , 以 神 的 爱 为 出 发 点 的 孝 道 。 而 吾 族 吾 民 侥 天 之 幸 , 敢 夸 率 先 得 蒙 启 示 , 多 少 千 百 年 来 奉 行 惟 谨 , 「 百 行 孝 为 先 」 一 直 成 为 了 宝 贵 的 家 规 族 训 。

自 古 至 今 , 我 们 中 华 民 族 的 大 家 庭 , 纵 然 难 免 也 有 诸 如 「 孔 雀 东 南 飞 」 之 类 的 婆 媳 悲 剧 小 插 曲 , 但 脍 炙 人 口 的 什 么 乞 米 养 家 姑 啦 , 甚 至 割 肉 疗 姑 啦 · · · 等 等 感 人 真 实 事 迹 , 都 十 分 令 人 敬 佩 。 圣 经 中 记 载 著 的 有 关 路 得 婆 媳 俩 的 真 人 实 事 , 不 正 是 典 范 中 的 典 范 ? 发 人 深 省 之 馀 , 当 会 联 想 起 我 们 的 天 父 上 帝 , 是 如 何 的 重 视 家 庭 中 的 婆 媳 关 系 了 。

可 是 不 幸 的 是 , 随 著 岁 月 的 流 转 , 时 代 的 巨 轮 没 错 是 不 住 地 向 前 , 道 德 伦 理 却 是 恰 成 正 比 的 往 後 倒 退 。 孝 道 成 了 家 庭 的 包 袱 , 父 子 无 情 夫 妻 没 有 爱 。 至 於 婆 媳 之 间 , 那 就 更 是 草 绳 拴 豆 腐 甭 提 了 。 本 来 是 家 有 一 宝 的 婆 婆 , 变 成 真 正 当 家 作 「 主 妇 」 的 儿 媳 妇 的 眼 中 钉 。 於 是 明 吵 暗 争 , 最 终 吃 尽 「 眼 前 亏 」 的 还 是 婆 婆 , 赔 了 老 命 继 续 为 奴 还 得 忍 气 吞 声 。 曾 见 一 位 高 明 人 士 , 笔 下 并 不 留 情 的 直 书 ∶ 「 养 儿 虐 老 」 。 不 是 防 老 而 是 「 虐 老 」 , 可 知 此 「 老 」 之 非 福 , 这 不 由 让 人 想 起 , 婆 媳 之 中 的 婆 婆 , 恐 怕 是 老 境 堪 怜 的 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