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 者 按 ： 在 前 期 本 欄 中 作 者 已 經 指 出 ， 德 國 神 學 家 士 來 馬 赫 （ F. Schleirmacher , 1768-1834 ） 的 “ 神 意 識 ” 就 是 人 主 觀 的 意 識 ， 既 不 是 從 基 督 教 教 義 來 的 ， 又 不 是 從 神 的 啟 示 來 的 ， 只 是 一 種 模 糊 的 “ 感 覺 ” 而 已 。 從 他 的 這 些 看 法 中 ， 我 們 可 以 看 出 他 的 理 論 是 和 聖 經 真 理 背 道 而 馳 的 。 本 期 繼 續 討 論 ：

　 　 如 果 說 宗 教 是 由 人 裡 邊 的 “ 絕 對 依 靠 的 感 覺 ” 產 生 的 ， 那 麼 這 個 “ 絕 對 依 靠 ” 的 對 像 是 什 麼 呢 ？

　 　 士 來 馬 赫 說 那 是 個 “ 整 體 ” （ Whole ） ， 是 世 界 ， 但 又 不 是 具 體 的 物 質 世 界 ； 是 “ 神 ” ， 卻 又 沒 有 本 質 ， 也 沒 有 特 性 和 位 格 ； 是 “ 另 外 的 一 位 ” （ Other ） ， 又 說 不 清 是 誰 。 這 種 模 糊 的 定 義 ， 不 但 不 可 能 表 明 基 督 教 的 信 仰 ， 甚 至 不 能 描 繪 出 任 何 “ 宗 教 ” 信 仰 ， 因 為 他 沒 有 明 確 指 出 信 仰 和 “ 敬 虔 ” 的 對 象 。 基 督 教 信 仰 不 是 憑 感 覺 ， 而 是 靠 聖 經 的 真 理 ； 若 沒 有 真 理 ， 就 沒 有 基 督 教 信 仰 。

　 　 基 督 教 的 信 仰 也 不 是 從 人 的 經 歷 產 生 的 ， 雖 然 人 苦 難 的 經 歷 可 能 促 使 人 去 尋 求 神 ， 但 人 自 己 不 能 自 然 產 生 基 督 教 信 仰 。 一 個 人 能 相 信 耶 穌 基 督 是 靠 神 的 恩 典 。 為 什 麼 這 樣 說 呢 ？

　 　 第 一 ， 首 先 ， 人 信 主 耶 穌 基 督 要 靠 神 的 啟 示 。 聖 經 上 說 ： “ 從 來 沒 有 人 看 見 神 ， 只 有 在 父 懷 裡 的 獨 生 子 將 祂 表 明 出 來 。 ” （ 約 一 ： 18 ） 若 不 是 耶 穌 基 督 道 成 肉 身 來 到 世 上 ， 誰 能 夠 認 識 主 耶 穌 和 神 的 救 恩 ？ 神 的 啟 示 都 清 楚 地 記 在 聖 經 上 ， 為 了 後 世 的 人 也 能 認 識 祂 。 信 不 是 一 種 模 糊 的 “ 絕 對 依 靠 的 感 覺 ” 。 人 要 通 過 主 耶 穌 權 能 的 話 語 和 祂 所 行 的 神 跡 奇 事 ， 藉 著 祂 在 十 字 架 上 所 完 成 的 救 贖 恩 典 ， 藉 著 祂 從 死 裡 復 活 和 升 天 ， 就 把 神 的 本 質 和 特 性 完 全 顯 明 出 來 ， 這 就 是 啟 示 ， 這 就 是 神 把 自 己 顯 示 給 我 們 看 。 沒 有 神 的 特 殊 啟 示 ， 人 不 能 靠 自 己 認 識 救 主 耶 穌 基 督 。

　 　 若 是 像 士 來 馬 赫 所 說 ， 人 受 苦 不 自 由 的 時 候 ， 就 會 有 一 種 “ 絕 對 依 靠 的 感 覺 ” ， 就 會 有 “ 神 意 識 ” 逐 漸 產 生 ， 那 麼 ， 為 什 麼 我 們 常 看 到 是 ： 人 在 苦 難 的 時 候 ， 卻 遠 離 神 ， 甚 至 去 偷 盜 搶 劫 呢 ？ 世 人 “ 絕 對 依 靠 ” 的 往 往 是 金 錢 、 權 勢 、 能 力 、 技 術 ； 若 是 神 不 向 人 類 啟 示 祂 自 己 ， 人 是 不 可 能 認 識 獨 一 真 神 的 ！

　 　 第 二 ， 基 督 徒 的 信 仰 來 自 “ 聽 道 ” 。 聖 經 上 說 ： “ 信 道 是 從 聽 道 來 的 ， 聽 道 是 從 基 督 的 話 來 的 。 ” （ 羅 十 ： 18 ） 人 若 不 聽 道 ， 怎 麼 能 知 道 誰 是 救 主 耶 穌 基 督 呢 ？ 怎 麼 能 像 士 來 馬 赫 所 說 的 ： “ 信 仰 ” 和 教 義 沒 有 關 係 呢 ？ 《 使 徒 行 傳 》 第 六 章 記 載 了 歐 洲 第 一 名 女 基 督 徒 得 救 的 情 形 ， 聖 經 上 說 ： “ 有 一 個 賣 紫 色 布 匹 的 婦 人 ， 名 叫 呂 底 亞 ， 是 推 亞 推 拉 城 的 人 ， 素 來 敬 拜 神 。 她 聽 見 了 ， 主 就 開 導 她 的 心 ， 叫 她 留 心 聽 保 羅 所 講 的 話 。 ” （ 徒 十 六 ： 14 ） 後 來 ， 她 和 她 的 一 家 都 受 洗 信 了 主 。 即 使 像 她 這 樣 “ 素 來 敬 拜 神 ” 的 人 ， 也 要 在 聽 道 之 後 才 能 認 識 主 。 一 個 沒 有 得 救 的 人 也 不 能 靠 “ 直 覺 ” 知 道 的 神 ， 乃 是 通 過 “ 聽 道 ” 才 知 道 的 。

　 　 把 聖 經 真 理 和 基 督 教 的 信 仰 分 開 ， 是 一 種 極 大 的 危 險 。 基 督 徒 的 信 仰 是 以 聖 經 真 理 為 根 基 的 ， 沒 有 聖 經 真 理 ， 人 所 信 的 必 定 不 是 主 耶 穌 基 督 。 但 是 ， 主 耶 穌 說 ： “ 我 就 是 道 路 、 真 理 、 生 命 ； 若 不 藉 著 我 ， 沒 有 人 能 到 父 那 裡 去 。 ” （ 約 十 四 ： 6 ） 人 若 不 認 識 主 耶 穌 基 督 ， 就 不 認 識 父 ， “ 凡 不 認 子 的 ， 就 沒 有 父 ； 認 子 的 ， 連 父 也 有 了 。 ” （ 約 壹 三 ： 23 ） 人 若 不 知 道 這 些 最 本 質 的 教 義 ， 怎 麼 能 有 基 督 教 信 仰 呢 ？

　 　 第 三 ， 一 個 人 能 夠 信 主 是 聖 靈 運 行 工 作 的 結 果 ， 都 是 神 的 恩 典 。 所 以 聖 經 上 說 ： “ 你 們 得 救 是 本 乎 恩 ， 也 因 著 信 － 這 並 不 是 出 於 自 己 ， 乃 是 神 所 賜 的 。 ” （ 弗 二 ： 8 ） 連 “ 信 ” 都 是 神 的 恩 典 ， 而 不 是 憑 空 來 的 ， 乃 是 聖 靈 感 動 作 工 的 結 果 。 正 如 保 羅 在 《 哥 林 多 前 書 》 上 說 的 ： “ 若 不 是 被 聖 靈 感 動 的 ， 也 沒 有 能 說 ‘ 耶 穌 是 主 ’ 的 。 ” （ 林 前 十 二 ： 3 ） 所 以 ， 人 得 救 都 是 神 的 恩 典 ， 人 從 不 信 到 信 ， 是 由 於 聖 靈 在 人 們 心 裡 做 工 。 在 神 的 救 贖 中 ， 完 全 是 神 的 恩 典 ， 人 是 靠 主 的 十 字 架 寶 血 得 救 贖 ， 免 去 了 神 的 憤 怒 。

　 　 如 果 像 士 來 馬 赫 說 的 ： 人 裡 面 有 一 種 “ 神 意 識 ” ， 那 麼 ， 這 種 “ 神 意 識 ” 又 是 從 哪 裡 來 的 呢 ？ 如 果 照 士 來 馬 赫 的 說 法 ， 人 的 信 仰 既 不 靠 啟 示 ， 又 不 靠 基 督 教 義 ， 也 不 靠 聖 靈 的 工 作 ， 那 麼 ， 人 怎 麼 會 自 然 產 生 “ 神 意 識 ” 呢 ？ 這 是 不 是 說 在 人 的 本 性 之 中 ， 生 來 就 有 一 種 “ 神 意 識 ” 呢 ？ 所 以 ， 否 定 人 的 罪 性 是 士 來 馬 赫 提 出 “ 神 意 識 ” 的 思 想 根 源 。 他 認 為 人 的 罪 ， 只 是 因 為 人 缺 少 “ 絕 對 依 靠 的 感 覺 ” ， 只 是 由 於 想 得 到 “ 自 由 ” 而 造 成 與 “ 世 界 ” （ 就 是 他 所 說 的 “ 神 ” ） “ 疏 遠 ” 了 。 所 以 ， 他 認 為 ， 信 與 不 信 之 間 的 差 別 只 是 個 距 離 的 問 題 ， 信 和 不 信 之 間 ， 得 救 和 沒 有 得 救 之 間 ， 沒 有 本 質 的 區 別 。 聖 經 上 教 導 我 們 ： “ 你 們 和 不 信 的 原 不 相 配 ， 不 要 同 負 一 軛 。 義 和 不 義 有 什 麼 相 交 呢 ？ 光 明 和 黑 暗 有 什 麼 相 通 呢 ？ 基 督 和 彼 列 有 什 麼 相 同 呢 ？ 信 主 不 信 主 的 有 什 麼 相 干 呢 ？ 神 的 殿 和 偶 像 有 什 麼 相 同 呢 ？ ” （ 林 後 六 ： 14-16 ） 士 來 馬 赫 是 想 要 改 變 這 條 真 理 ， 把 “ 神 意 識 ” 當 成 人 的 共 性 。

　 　 那 麼 ， 士 來 馬 赫 怎 樣 回 答 “ 不 信 神 ” 的 問 題 呢 ？ 他 把 “ 不 信 神 ” 的 分 為 三 種 類 型 ： 第 一 種 是 因 為 “ 幼 稚 ” ， 他 說 ， 這 是 在 個 人 發 展 過 程 中 的 一 種 例 外 。 第 二 種 是 因 為 身 體 方 面 的 原 因 ， 這 些 人 覺 得 自 己 有 “ 能 量 ” 對 付 一 切 ， 所 以 沒 有 “ 絕 對 依 靠 ” 也 可 以 做 事 。 第 三 種 是 有 人 主 張 “ 無 神 論 ” ， 這 些 人 認 為 “ 宗 教 在 陳 述 上 缺 乏 理 性 ” 。 他 認 為 “ 無 神 論 ” 只 是 一 種 “ 思 辯 理 論 ” 而 已 。 所 以 ， 在 士 來 馬 赫 眼 中 ， “ 信 ” 和 “ 不 信 ” 並 不 是 “ 聖 靈 ” 和 “ 邪 靈 ” 的 區 別 ， 也 不 是 “ 光 明 ” 與 “ 黑 暗 ” 的 區 別 ， 更 不 是 “ 基 督 ” 和 “ 彼 列 ” （ 魔 鬼 ） 的 區 別 。 在 他 看 來 ， “ 不 信 神 ” 的 人 ， 只 是 一 些 畸 形 兒 ， 是 “ 自 我 意 識 ” 發 展 不 正 常 的 人 。 士 來 馬 赫 否 定 人 “ 不 信 神 ” 是 因 為 人 活 在 罪 中 。

　 　 士 來 馬 赫 的 “ 感 覺 神 學 ” 的 影 響 是 什 麼 呢 ？ 一 些 跟 著 他 跑 的 “ 神 學 家 ” ， 雖 然 不 打 算 重 複 他 的 一 些 模 糊 而 棘 手 的 概 念 ， 但 他 們 卻 領 受 了 士 來 馬 赫 理 論 的 “ 精 華 ”

， 那 就 是 士 來 馬 赫 說 的 ： 宗 教 不 在 乎 啟 示 ， 宗 教 也 不 在 乎 教 義 ， 並 且 在 信 與 不 信 者 之 間 有 一 種 共 性 ， 就 是 大 家 都 能 有 “ 絕 對 依 靠 的 感 覺 ” ， 或 者 叫 做 “ 敬 虔 ” 的 “ 直 覺 ” 。 直 到 今 日 ， 士 來 馬 赫 這 些 違 背 聖 經 真 理 的 謬 論 ， 仍 在 世 上 傳 播 ， 而 且 正 在 不 斷 增 添 離 道 反 教 的 新 內 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