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八 八 二 年 四 月 ， 進 化 論 的 倡 導 者 達 爾 文 在 他 的 著 作 《 物 種 起 源 》 發 表 二 十 三 年 之 後 ， 離 開 了 人 世 。 該 書 中 ， 達 爾 文 首 次 提 出 了 進 化 論 的 觀 點 ， 他 使 用 自 己 在 環 球 科 學 考 察 中 累 積 的 一 些 資 料 藉 以 證 實 ， 物 種 產 生 並 非 神 的 創 造 ， 而 是 通 過 自 然 選 擇 進 化 而 來 。 他 為 自 己 大 膽 的 結 論 歡 欣 不 已 ， 在 這 本 書 的 最 後 一 行 他 這 樣 寫 道 ： “ 最 美 麗 的 和 最 奇 異 的 類 型 從 如 此 簡 單 的 始 端 ， 過 去 曾 經 ， 而 且 現 今 還 在 進 化 著 ； 這 種 觀 點 是 極 其 壯 麗 的 。 ”
達 爾 文 猜 想 與 政 治 激 情
我 能 理 解 作 為 一 個 人 ， 在 理 性 主 義 思 潮 之 下 ， 以 “ 人 定 勝 天 ” 的 激 情 ， 動 搖 幾 千 年 來 的 信 仰 而 產 生 的 興 奮 ； 可 是 站 在 純 科 學 的 立 場 ， 達 爾 文 自 己 未 必 就 那 麼 心 安 理 得 地 欣 賞 自 己 的 “ 科 學 ” 成 果 ， 因 為 與 他 同 時 代 的 地 質 學 研 究 ， 從 來 都 不 支 持 他 的 理 論 ， 也 是 他 理 論 成 立 的 最 大 攔 阻 ； 他 於 是 也 清 楚 地 知 道 ， 如 果 以 後 有 人 對 他 理 論 提 出 挑 戰 ， 完 全 可 能 是 因 為 對 寒 武 紀 突 然 出 現 的 大 量 生 物 化 石 的 解 釋 ； 他 甚 至 在 寫 給 友 人 的 最 後 一 封 信 中 也 同 樣 表 達 出 對 自 己 理 論 的 懷 疑 ， 因 為 連 他 自 己 都 認 為 ， 在 寒 武 紀 的 地 質 層 中 發 現 三 葉 蟲 這 麼 複 雜 的 動 物 是 不 可 思 議 的 。 這 麼 說 來 ， 達 爾 文 當 時 就 知 道 ， 生 物 進 化 的 中 間 環 節 實 際 上 是 不 存 在 的 ， 而 進 化 的 過 程 純 屬 於 個 人 理 性 的 推 斷 ， 不 僅 當 時 得 不 到 考 古 的 證 明 ， 而 今 後 的 考 古 學 發 現 更 會 質 疑 他 的 學 說 的 科 學 性 。
就 此 ， 我 沒 有 辦 法 不 佩 服 達 爾 文 作 為 一 個 科 學 工 作 者 所 具 有 的 膽 量 ， 在 他 明 明 知 道 在 寒 武 紀 有 大 量 生 物 突 然 出 現 ， 而 導 致 他 生 物 樹 狀 由 簡 單 向 複 雜 進 化 的 理 論 不 能 成 立 的 時 候 ， 依 然 以 並 非 科 學 的 “ 壯 麗 ” 鼓 動 人 心 ， 的 確 讓 人 們 從 他 的 激 情 中 感 受 到 了 一 個 政 治 家 的 氣 魄 。
啟 蒙 運 動 與 理 性 主 義 的 催 生
啟 蒙 運 動 是 十 八 世 紀 歐 洲 興 起 的 哲 學 思 想 運 動 ， 與 理 性 主 義 一 起 構 成 一 個 較 長 時 期 的 文 化 運 動 。 有 人 說 ， 啟 蒙 運 動 的 核 心 概 念 是 理 性 主 義 ， 因 為 啟 蒙 運 動 其 中 一 個 重 要 使 命 就 是 把 人 們 從 “ 愚 昧 的 宗 教 ” 觀 念 之 中 解 放 出 來 。 必 須 承 認 ， 中 世 紀 歐 洲 的 基 督 教 信 仰 的 確 存 在 著 人 為 的 愚 昧 成 份 ， 但 極 端 的 理 性 主 義 者 打 著 理 性 的 旗 號 ， 否 定 神 的 存 在 和 以 神 為 中 心 的 天 啟 論 ， 把 基 督 教 信 仰 看 為 “ 愚 民 政 策 ” 。 在 這 一 時 期 ， 產 生 了 許 多 無 神 論 的 哲 學 家 和 思 想 家 。
意 識 形 態 的 思 辯 ， 在 某 種 意 義 上 來 說 ， 依 然 是 唯 心 的 產 物 ； 要 徹 底 地 推 翻 天 啟 論 ， 還 必 須 從 現 實 與 科 學 上 找 到 根 據 。 在 這 樣 的 情 況 之 下 ， 唯 物 主 義 的 進 化 論 的 產 生 ， 是 在 當 時 歷 史 條 件 之 下 的 必 然 產 物 。 實 際 上 否 定 人 被 上 帝 創 造 ， 而 從 別 的 動 物 變 化 而 來 的 觀 念 早 就 已 經 被 人 提 出 ， 只 不 過 在 達 爾 文 手 中 使 之 邏 輯 化 、 系 統 化 了 而 已 。 這 並 非 完 美 的 理 論 正 中 不 願 接 受 上 帝 天 啟 論 的 理 性 主 義 者 的 下 懷 ， 並 在 得 到 大 科 學 家 赫 胥 黎 的 鼎 力 支 持 下 廣 為 傳 播 ， 以 致 於 進 化 論 所 代 表 的 無 神 論 立 場 被 突 顯 出 來 ， 而 這 個 理 論 是 否 具 有 必 要 的 科 學 與 考 古 根 據 ， 反 而 成 為 次 要 的 了 。
立 場 決 定 了 大 腦
達 爾 文 去 世 二 十 七 年 之 後 ， 一 九 零 九 年 ﹐ 考 古 學 家 華 寇 （ CharlesWalcott ） 在 加 拿 大 落 基 山 翡 翠 湖 畔 的 伯 吉 斯 化 石 床 （ BurgessShaleFossilsBeds ） 的 發 現 ﹐ 能 重 現 五 億 三 千 萬 年 前 的 地 球 生 態 。 多 種 海 洋 動 物 的 化 石 在 寒 武 紀 時 代 的 突 然 大 量 出 現 ﹐ 掀 開 了 隱 藏 在 寒 武 紀 石 層 中 ， 生 物 演 化 史 上 最 神 奇 的 一 頁 。 「 寒 武 紀 生 命 大 爆 炸 」 完 全 沒 有 留 下 任 何 進 化 或 演 變 的 痕 跡 ， 嚴 重 動 搖 了 當 時 正 在 流 行 起 來 的 達 爾 文 進 化 論 學 說 。
讓 人 不 得 要 領 的 是 ， 一 個 以 科 學 和 理 性 為 標 榜 的 時 代 ， 竟 然 讓 這 個 證 據 不 足 的 新 理 論 披 上 真 理 的 外 衣 ， 直 接 作 為 否 定 神 智 慧 設 計 與 創 造 依 據 ， 並 強 制 性 地 在 中 小 學 中 對 青 少 年 進 行 洗 腦 式 的 教 育 。 這 種 以 無 神 論 為 前 提 的 洗 腦 式 教 育 ， 不 僅 發 生 在 不 信 神 的 共 產 主 義 國 家 ， 就 連 自 我 標 榜 以 聖 經 真 理 立 國 的 西 方 世 界 ， 在 把 進 化 論 引 進 青 少 年 的 課 堂 的 同 時 ， 把 聖 經 學 習 和 公 開 禱 告 赶 出 了 公 立 的 學 校 。
在 這 種 情 況 之 下 ， 在 還 沒 有 搞 清 楚 甚 麼 是 進 化 論 的 時 候 ， 因 著 人 在 自 己 的 罪 性 之 中 排 斥 上 帝 存 在 的 本 性 ， 堅 決 地 採 取 無 神 論 立 場 ， 並 以 這 樣 的 立 場 來 決 定 大 腦 。 從 這 個 意 義 上 來 說 ， 西 方 社 會 的 這 種 做 法 與 共 產 主 義 的 手 段 如 出 一 轍 ， 在 高 舉 人 的 自 由 與 民 主 的 時 候 ， 藉 著 所 謂 的 理 論 ， 把 上 帝 從 自 己 的 生 命 中 排 斥 出 去 ， 讓 自 己 在 罪 中 為 所 慾 為 。
進 化 論 研 究 的 現 實
進 化 論 自 達 爾 文 建 立 起 來 以 後 一 直 到 現 在 ， 幾 乎 沒 有 甚 麼 突 破 性 進 展 。 正 如 哈 佛 大 學 的 達 爾 文 學 者 StephenJayGould 所 言 ， “ 從 化 石 所 反 映 出 的 動 物 與 動 物 之 間 並 沒 有 所 謂 的 中 間 環 節 ， 是 生 物 學 行 家 心 照 不 宣 的 秘 密 ， 其 它 所 謂 的 進 化 ， 都 只 是 推 理 而 已 ” （ Stephen J. Gould - "Evolution's Erratic Pace", Natural History, vol. 86 （ May1987 ） ， P.14 ） 。 就 這 樣 ， 當 理 性 以 科 學 的 名 義 成 為 一 種 信 仰 的 時 候 ， 進 化 論 也 因 著 這 一 標 籤 ， 普 及 全 球 ， 唯 我 獨 尊 。
幾 年 前 ， 改 革 開 放 之 後 的 一 位 中 國 科 學 院 的 教 授 到 美 國 訪 問 ， 專 門 討 論 在 中 國 云 南 澄 江 發 現 的 寒 武 紀 生 物 群 ， 以 及 與 此 緊 密 相 關 的 進 化 論 的 問 題 。 面 對 固 執 僵 硬 的 美 國 科 學 界 ， 他 開 了 一 個 不 大 不 小 的 玩 笑 ， 他 說 ： “ 在 中 國 ， 我 們 可 以 批 判 達 爾 文 ， 但 不 能 批 評 政 府 ； 在 美 國 ， 你 們 可 以 批 評 政 府 ， 卻 不 能 批 判 達 爾 文 。 ” 更 可 笑 的 是 ， 當 這 句 話 在 科 學 界 流 傳 開 來 的 時 候 ， 更 有 學 術 權 威 們 在 有 中 國 背 景 的 美 國 科 學 家 中 尋 找 這 句 話 的 罪 魁 禍 首 ， 大 有 不 揪 出 其 人 誓 不 罷 休 的 架 式 。 在 此 ， 西 方 科 學 界 的 的 僵 化 與 固 步 自 封 ， 足 見 一 斑 。
澄 江 化 石 群 的 出 現 徹 底 地 動 搖 了 進 化 論 的 根 基
中 國 科 學 家 的 開 放 態 度 也 不 是 偶 然 的 ， 因 為 他 們 掌 握 著 重 新 看 待 生 命 起 源 的 關 鍵 證 據 。 一 九 九 五 年 七 月 十 七 日 ， 人 民 日 報 海 外 版 發 表 了 一 篇 名 為 《 向 進 化 論 挑 戰 的 澄 江 化 石 》 的 文 章 ， 簡 要 介 紹 了 在 雲 南 昆 明 附 近 澄 江 天 帽 山 ， 寒 武 紀 化 石 的 重 大 發 現 。 化 石 顯 示 ， 在 寒 武 紀 早 期 ， 約 五 億 三 千 萬 到 五 億 二 千 五 百 萬 年 左 右 ， 發 生 了 一 次 生 物 群 體 產 生 的 “ 大 爆 炸 ” ， 幾 乎 涵 蓋 所 有 生 物 的 三 十 到 五 十 門 的 動 物 同 時 在 這 個 年 代 出 現 。
事 實 勝 於 雄 辯 ， 世 上 萬 物 的 產 生 正 如 聖 經 所 言 ： “ 神 說 ： 地 要 生 出 活 物 來 ， 各 從 其 類 ； 牲 畜 、 昆 蟲 、 野 獸 ， 各 從 其 類 。 事 就 這 樣 成 了 。 於 是 神 造 出 野 獸 ， 各 從 其 類 ； 牲 畜 ， 各 從 其 類 ； 地 上 一 切 昆 蟲 ， 各 從 其 類 。 神 看 著 是 好 的 。 ” （ 創 1 ： 24 ， 25 ）
基 督 教 並 不 排 斥 科 學 ， 基 督 徒 也 不 全 然 排 斥 生 物 為 適 應 生 存 環 境 而 產 生 的 區 間 性 進 化 ， 世 人 既 然 希 望 在 純 然 的 理 性 中 堅 持 自 己 的 立 場 ， 我 們 就 希 望 本 著 科 學 的 態 度 ， 以 事 實 來 說 話 。 否 則 ， 我 們 也 許 會 在 推 翻 一 種 我 們 不 願 意 接 受 的 生 命 觀 ， 而 把 另 一 種 無 法 證 實 的 生 命 觀 強 加 於 他 人 ， 這 實 在 是 危 己 也 是 害 人 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