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國 文 化 源 遠 流 長 ， 號 稱 為 有 五 千 年 的 歷 史 。 五 千 年 的 霜 風 雪 雨 ， 洗 刷 掉 了 許 多 古 老 的 文 化 傳 統 ， 但 中 華 民 族 古 老 的 文 化 特 點 ， 卻 一 定 地 在 文 化 風 俗 與 文 字 記 載 中 留 下 痕 跡 。 譬 如 說 ， 現 代 中 國 大 乘 佛 教 都 把 “ 佛 ” 與 “ 神 ” 同 等 ， 或 者 把 “ 佛 ” 當 做 是 另 一 個 “ 神 ” 來 敬 拜 ， 這 到 底 符 不 符 合 佛 教 的 本 來 教 旨 ？ 我 們 可 以 從 “ 佛 ” 這 個 字 的 結 構 找 到 答 案 。 “ 佛 ” 的 偏 旁 是 單 人 旁 。 這 也 就 是 說 ， 佛 教 傳 入 中 國 時 ， “ 佛 ” 在 人 的 認 識 中 是 屬 人 的 ； 而 與 神 有 關 的 文 字 元 號 必 然 以 “ 示 ” 為 偏 旁 ， 因 “ 示 ” 是 祭 壇 的 象 形 文 字 ， 標 志 著 神 與 神 的 屬 性 。 同 樣 的 現 象 也 體 現 在 中 華 文 化 的 各 種 理 念 之 上 ， 這 就 是 我 們 透 過 這 些 文 化 符 號 瞭 解 古 代 信 仰 的 蛛 絲 馬 跡 。

（ 一 ） 以 “ 天 ” 為 概 念 的 一 神 崇 拜

北 京 天 壇 是 皇 室 代 表 普 天 之 百 姓 敬 天 祈 福 的 地 方 ， 讓 人 感 到 不 解 的 是 ， 中 國 各 地 廟 堂 遍 布 ， 偶 像 眾 多 ， 為 甚 麼 代 表 中 國 民 族 群 體 的 敬 天 之 地 － 天 壇 ， 既 沒 有 多 神 的 名 牌 ， 更 沒 有 其 偶 像 ， 唯 有 代 表 萬 物 之 主 的 “ 皇 天 上 帝 ” 四 個 大 字 高 懸 其 上 ， 象 徵 著 獨 一 的 真 神 ， 造 福 人 間 的 上 帝 ？

　 　 皇 室 敬 天 的 傳 統 淵 遠 流 長 ， 向 前 可 上 溯 到 殷 商 時 代 。 當 時 ， 人 們 相 信 有 一 位 宇 宙 的 創 造 主 ， 稱 這 位 創 造 主 為 “ 上 帝 ” 或 “ 昊 天 上 帝 ” ， 後 來 ， 以 “ 天 ” 作 為 一 個 更 抽 象 的 “ 上 帝 ” 或 “ 神 ” 的 名 詞 的 出 現 。 以 “ 天 ” 作 為 “ 上 帝 ” 的 代 表 ， 概 括 地 表 達 了 以 孔 子 為 代 表 的 古 代 文 人 對 神 的 認 識 ， 他 們 因 知 道 上 帝 的 存 在 而 又 不 具 體 地 認 知 ， 只 有 以 “ 不 言 怪 、 力 、 亂 、 神 ” 來 調 合 ， 並 以 抽 象 的 “ 天 ” 為 稱 謂 ， 符 合 中 國 文 化 之 中 對 未 知 之 神 “ 敬 而 遠 之 ” 的 文 化 理 念 ， 並 在 在 周 朝 普 遍 流 行 。

　 　 在 以 上 幾 種 名 詞 之 外 ， 老 子 引 入 了 另 一 個 名 詞 ─ ─ “ 道 ” 作 為 具 有 神 格 、 萬 物 創 造 者 的 稱 謂 。 老 子 在 道 德 經 中 說 ， “ 道 生 一 ， 一 生 二 ， 二 生 三 ， 三 生 萬 物 ” ， “ 道 ” 在 老 子 的 理 念 中 比 儒 家 思 想 對 上 帝 的 認 識 更 進 了 一 步 。 不 過 老 子 依 然 承 認 自 己 對 上 帝 的 認 識 是 主 觀 且 有 限 的 ， 所 以 他 說 ： “ 吾 不 知 其 名 ， 強 名 曰 ‘ 道 ’ ” ， 亳 無 疑 問 ， 這 “ 道 ” 就 是 上 帝 ， 是 超 然 於 萬 物 之 上 的 創 造 者 。

　 　 雖 然 在 那 以 後 的 歷 史 中 ， 由 于 其 他 文 化 的 引 入 和 民 間 信 仰 的 興 起 ， “ 佛 ” 、 “ 太 上 老 君 ” 、 “ 觀 士 音 ” 、 “ 媽 祖 ” 等 其 他 的 信 仰 符 號 逐 漸 出 現 ， 但 始 終 帶 有 次 文 化 或 地 方 文 化 的 特 點 ， 與 中 國 傳 統 文 化 中 固 有 的 觀 念 “ 天 ” 、 “ 上 帝 ” 、 “ 神 ” 無 法 等 同 。

（ 二 ） 中 國 文 化 中 的 天 人 觀

　 　 中 國 從 遠 古 流 傳 到 今 ， 有 「 盤 古 開 天 地 」 、 「 女 媧 造 人 」 的 傳 說 。 傳 說 不 能 成 為 任 何 的 事 實 證 據 ， 但 至 少 可 以 告 訴 我 們 ， 我 們 的 祖 先 對 天 地 的 認 識 ， 和 人 是 由 泥 土 而 造 的 生 命 觀 念 。 這 種 原 始 蒙 眛 的 生 命 觀 念 ， 在 周 朝 的 時 候 逐 趨 成 熟 ， 並 通 過 《 易 經 》 記 載 下 來 ， 奠 定 了 中 國 文 化 中 天 人 認 識 論 的 基 礎 。

　 　 單 從 卦 序 的 整 體 來 看 ， 第 一 卦 是 純 陽 ， 第 二 卦 是 純 陰 ， 第 三 卦 是 陰 陽 交 合 … … 中 國 易 學 專 家 王 鳳 顯 先 生 認 為 ， 易 經 六 十 四 卦 的 先 後 排 列 次 序 ， 實 際 上 再 現 了 宇 宙 產 生 和 衍 化 的 自 然 過 程 ， 他 還 把 這 個 過 程 與 宇 宙 大 爆 炸 理 論 聯 繫 在 一 起 。 我 們 知 道 ， 周 易 的 “ 乾 ” 與 “ 坤 ” ， “ 陰 ” 與 “ 陽 ” 都 是 運 動 中 的 變 數 ， 可 是 產 生 這 些 變 數 的 第 一 動 因 從 何 而 來 ？ 老 子 “ 道 生 一 ， 一 生 二 ， 二 生 三 ， 三 生 萬 物 ” 的 卓 見 ， 不 僅 道 出 了 萬 物 從 一 元 的 真 道 被 造 而 來 的 真 諦 ， 同 時 也 強 調 了 這 一 元 的 真 神 與 萬 物 彼 此 的 關 係 ， 即 萬 物 與 生 命 都 是 從 獨 一 源 泉 ， 也 為 儒 家 “ 天 人 合 一 ” 的 理 念 奠 定 了 理 論 基 礎 。 儒 學 從 孟 子 的 “ 知 其 性 ， 則 知 天 矣 ” ， 到 中 庸 的 " 天 下 至 誠 … … 讚 天 地 之 化 育 ， 則 可 以 與 天 地 參 矣 ” 的 境 界 追 求 ， 為 “ 天 人 合 一 ” 的 生 命 境 界 描 繪 出 藍 圖 。 “ 天 人 合 一 ” 追 求 的 前 題 是 對 有 理 有 情 之 “ 天 ” 的 認 知 與 肯 定 ， 其 次 是 人 在 順 應 其 規 律 之 下 的 順 服 與 參 與 。 遺 憾 的 是 ， 在 中 國 文 化 之 中 ， “ 天 人 合 一 ” 追 求 永 遠 因 為 人 與 天 的 隔 絕 而 成 為 紙 上 談 兵 ， 除 非 上 帝 自 己 來 打 破 祂 與 人 的 隔 離 。 最 終 ， 上 帝 還 是 藉 著 祂 自 己 降 世 為 人 ， 成 為 神 子 耶 穌 基 督 的 生 命 實 體 ， 打 破 了 這 種 隔 離 ， 溝 通 了 上 帝 與 人 的 聯 繫 。 中 國 儒 學 中 的 “ 天 人 合 一 ” 願 望 ， 得 以 藉 著 耶 穌 基 督 的 救 恩 ， 在 全 人 類 的 範 圍 之 內 得 到 實 現 。

（ 三 ） 文 化 與 文 字 中 遺 留 的 信 仰 痕 跡

　 　 中 國 文 化 中 的 許 多 文 化 內 容 和 文 字 的 形 成 ， 現 今 已 經 無 法 考 證 其 成 因 ， 但 遺 留 下 來 的 文 化 現 象 ， 卻 給 予 我 們 許 多 的 思 想 空 間 。

　 　 （ a ） 新 年 ， 中 華 民 族 貼 春 聯 與 以 色 列 人 門 上 抹 羔 羊 血 的 習 俗 － 中 國 人 有 新 年 用 紅 紙 揮 春 帖 春 聯 的 習 俗 。 其 風 俗 最 早 的 根 源 與 挂 桃 符 有 關 ， 即 ， 周 朝 的 時 候 ， 人 們 用 長 方 形 紅 色 桃 木 板 懸 挂 在 大 門 兩 旁 ， 藉 以 避 邪 趨 鬼 。 可 是 ， 掛 桃 符 的 風 俗 又 是 從 何 而 來 呢 ？ 再 向 前 追 索 就 是 游 牧 時 代 的 事 了 ， 遺 憾 的 是 發 生 在 那 個 時 代 的 事 情 已 無 文 獻 可 以 考 證 。 但 周 以 前 的 游 牧 民 族 以 色 列 人 的 其 中 一 個 習 俗 ， 卻 與 我 們 這 一 習 俗 驚 人 的 相 似 。 在 三 千 五 百 年 之 前 ， 以 色 列 人 就 有 新 年 之 時 在 門 楣 和 門 框 上 塗 羊 羔 之 血 的 風 俗 ， 這 風 俗 與 他 們 的 一 神 信 仰 直 接 有 關 。 中 國 人 用 紅 紙 代 表 的 ， 是 否 就 是 以 色 列 人 的 羔 羊 之 血 ？ 我 們 無 法 回 答 ， 但 其 相 似 之 處 ， 應 該 有 著 某 種 聯 繫 。

　 　 （ b ） 中 國 有 些 形 意 文 字 暗 藏 的 資 訊 與 聖 經 吻 合 － 中 國 有 些 形 意 文 字 暗 藏 的 資 訊 與 聖 經 吻 合 ， 如 中 文 禁 止 的 “ 禁 ” 字 。 禁 字 下 首 是 “ 示 ” 象 徵 著 神 ； 而 上 首 “ 林 ” 則 是 兩 棵 以 上 的 樹 的 代 表 ； 用 “ 女 ” 取 代 “ 示 ” ， 就 是 貪 婪 的 “ 婪 ” 字 。 很 奇 怪 ， 以 上 的 兩 個 字 都 與 “ 林 ” 字 有 關 ， 其 中 有 甚 麼 聯 繫 ？ 我 們 不 得 而 知 ！ 然 而 ， 聖 經 似 乎 給 予 我 們 解 釋 的 途 徑 。 聖 經 創 世 紀 中 有 這 樣 的 故 事 ： 上 帝 在 伊 甸 園 內 創 造 了 各 樣 的 樹 木 花 草 與 動 物 ， 還 特 別 地 創 造 了 兩 棵 獨 特 的 樹 ， 一 棵 是 生 命 樹 ， 一 棵 是 分 便 善 惡 之 樹 。 並 且 告 訴 他 們 ， 園 中 所 有 樹 上 的 果 子 他 們 可 以 任 意 吃 ， 只 是 分 便 善 惡 樹 上 的 果 子 他 們 不 能 吃 ， “ 禁 ” 是 否 解 說 了 上 帝 第 一 個 禁 命 發 出 的 事 實 ？ 然 而 “ 婪 ” 是 否 也 在 解 說 人 類 第 一 個 女 人 想 占 有 這 兩 種 樹 上 果 實 的 貪 婪 之 心 呢 ？

　 　 另 外 還 有 的 字 ， 像 “ 船 ” 字 。 有 些 中 國 人 不 喜 歡 把 這 個 字 與 聖 經 挪 亞 方 舟 的 故 事 聯 繫 起 來 ， 但 除 了 挪 亞 方 舟 上 的 一 家 八 口 ， 還 有 甚 麼 可 以 對 這 個 字 的 形 成 給 予 更 好 的 解 說 呢 ？

　 　 另 外 還 有 可 以 用 來 描 述 基 督 救 恩 的 “ 義 ” 字 和 “ 來 ” 字 ， 我 們 沒 有 必 要 對 此 進 行 超 過 普 遍 啟 示 之 外 的 任 何 解 釋 ， 但 就 像 中 國 文 化 中 的 其 他 信 仰 符 號 一 樣 ， 使 我 們 通 過 其 中 可 以 認 知 中 華 文 化 中 的 一 神 信 仰 ， 而 這 信 仰 也 必 然 地 使 我 們 與 基 督 教 的 一 神 信 仰 聯 繫 起 來 ， 拓 展 我 們 的 思 緒 空 間 ， 讓 上 帝 的 真 光 透 過 其 間 進 入 我 們 的 生 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