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前 幾 期 的 本 欄 文 章 中 ， 我 們 曾 討 論 過 自 由 神 學 的 鼻 祖 士 來 馬 赫 “ 感 覺 神 學 ” 和 士 來 馬 赫 的 後 繼 者 立 敕 爾 “ 橢 圓 神 學 ” 的 特 徵 。 他 們 的 主 張 都 違 背 了 聖 經 的 真 理 ， 但 他 們 之 間 也 仍 有 不 同 。 本 文 只 想 從 他 們 對 基 督 教 所 下 的 不 同 定 義 說 起 ， 進 一 步 討 論 立 敕 爾 “ 橢 圓 神 學 ” 的 觀 點 。

（ 一 ） 立 敕 爾 對 士 來 馬 赫 基 督 教 定 義 的 看 法

立 敕 爾 和 士 來 馬 赫 在 認 識 論 上 都 是 用 實 證 主 義 方 法 來 給 基 督 教 下 定 義 ， 它 反 對 一 切 屬 靈 的 超 自 然 的 神 跡 ， 否 定 耶 穌 基 督 的 神 性 ， 並 反 對 用 聖 經 啟 示 的 真 理 來 認 識 基 督 教 。 在 這 方 面 ， 他 們 二 人 沒 有 什 麼 不 同 。 但 是 ， 他 們 二 人 用 實 證 主 義 方 法 所 推 論 出 的 基 督 教 定 義 卻 相 差 很 多 。

立 敕 爾 曾 明 確 指 出 他 們 之 間 的 差 別 ， 立 敕 爾 認 為 士 來 馬 赫 給 基 督 教 所 下 的 定 義 是 非 常 重 要 的 ， 但 不 能 證 明 士 來 馬 赫 的 主 張 是 正 確 的 。 因 為 ， 士 來 馬 赫 曾 提 出 主 張 說 ： “ 基 督 教 是 在 道 德 目 的 論 的 等 級 上 （ teleological ( moral) class ） 信 奉 一 神 論 的 形 式 ， 其 中 每 件 事 都 關 係 到 由 耶 穌 所 做 的 拯 救 。 ” 士 來 馬 赫 給 基 督 教 所 下 的 “ 一 切 都 關 係 到 由 耶 穌 所 做 的 拯 救 ” 的 定 義 ， 是 立 敕 爾 所 不 能 接 受 的 。 立 敕 爾 說 ： “ 他 （ 士 來 馬 赫 ） 在 基 督 教 特 殊 性 和 一 般 性 之 間 的 關 係 上 ， 沒 有 說 得 像 我 期 望 的 那 麼 清 楚 。 因 為 ， 如 果 說 神 的 最 終 目 的 體 現 於 神 的 國 裡 （ the Kingdom of God ） , 那 麼 通 過 耶 穌 的 拯 救 ， 像 是 一 種 工 具 ， 也 應 當 是 與 這 最 終 目 的 有 關 係 。 但 是 ， 像 這 樣 的 關 係 沒 有 被 表 明 出 來 ， 結 果 士 來 馬 赫 是 用 耶 穌 的 拯 救 解 釋 全 部 基 督 教 的 神 意 識 ， 而 在 （ 神 國 ） 的 最 終 目 的 與 耶 穌 （ the Mediator ） 之 間 的 相 互 關 係 上 ， 卻 沒 有 作 出 任 何 定 論 。 ”

立 敕 爾 的 意 思 是 說 ， 他 不 能 接 受 士 來 馬 赫 把 基 督 教 說 成 以 “ 耶 穌 的 拯 救 ” 為 中 心 ， 他 主 張 基 督 教 是 有 兩 個 中 心 的 “ 橢 圓 ” ， 耶 穌 和 神 國 （ 他 也 叫 做 基 督 教 群 體 ） 。 這 樣 ， 立 敕 爾 就 把 士 來 馬 赫 的 一 個 中 心 ， 變 成 兩 個 中 心 。 當 然 ， 這 並 不 表 明 他 們 之 間 誰 比 誰 正 確 ， 而 是 說 他 們 在 基 督 教 的 定 義 上 有 不 同 的 看 法 。

（ 二 ） 那 麼 ， 神 的 國 與 耶 穌 的 拯 救 有 什 麼 關 係 ？

關 於 神 的 國 ， 我 們 從 聖 經 上 看 ， 至 少 有 以 下 幾 個 要 點 ：

（ １ ） 神 國 是 屬 靈 的 ， 永 存 的 。 主 耶 穌 基 督 曾 對 尼 哥 底 母 說 ： “ 人 若 不 是 從 水 和 聖 靈 生 的 ， 就 不 能 進 神 的 國 。 ” （ 約 ３ ： ５ ） 這 是 講 神 國 的 屬 靈 性 質 ， 神 國 不 在 物 質 世 界 當 中 。 因 而 神 國 也 是 肉 眼 所 不 能 見 的 ， 主 耶 穌 基 督 說 ： “ 神 的 國 來 到 ， 不 是 眼 所 能 見 的 。 ” （ 路 １ ７ ： ２ ０ ） 並 且 ， 只 有 從 耶 穌 基 督 重 生 得 救 的 人 ， 才 能 進 入 神 的 國 。

（ ２ ） 神 的 國 不 在 地 上 ， 在 天 上 。 聖 經 上 說 ： “ 他 們 卻 羡 慕 一 個 更 美 的 家 鄉 ， 就 是 天 上 的 。 ─ ─ 因 為 祂 已 經 給 他 們 預 備 了 一 座 城 。 ” （ 來 １ １ ： １ ６ ）

（ ３ ） 在 神 的 國 裡 ， 神 有 至 高 君 王 的 權 柄 ， 統 管 宇 宙 萬 有 ， 包 括 那 些 尚 未 屬 神 的 地 方 ， 但 是 ， 神 國 的 子 民 是 神 揀 選 的 。 聖 經 上 說 ： “ 惟 有 你 們 是 被 揀 選 的 族 類 ， 是 有 君 尊 的 祭 司 ， 是 聖 潔 的 國 度 ， 是 屬 神 的 子 民 ， 要 叫 你 們 宣 揚 那 召 你 們 出 黑 暗 入 奇 妙 光 明 者 的 美 德 。 ” （ 彼 前 ２ ： ９ ） 惟 有 被 揀 選 的 族 類 ， 才 是 屬 神 的 子 民 ， 他 們 在 世 上 要 傳 揚 基 督 福 音 。

（ ４ ） 神 的 國 是 在 未 來 ， 主 說 ： “ 我 告 訴 你 們 ， 從 今 以 後 ， 我 不 再 喝 這 葡 萄 汁 ， 直 等 神 國 的 來 到 。 ” （ 路 ２ ２ ： １ ８ ） 但 是 ， 神 國 在 基 督 裡 已 經 來 到 ， 主 耶 穌 曾 對 門 徒 們 說 ： “ 要 醫 治 那 城 裡 的 病 人 ， 對 他 們 說 ： ‘ 神 的 國 臨 近 你 們 了 ’ 。 ” （ 路 １ ０ ： ９ ） 主 耶 穌 又 說 ： “ 神 的 國 就 在 你 們 心 裡 （ 或 “ 中 間 ” ） 。 ” （ 路 １ ７ ： ２ １ ）

從 以 上 引 用 的 經 文 我 們 可 以 知 道 ， 立 敕 爾 的 “ 神 國 ” 不 是 聖 經 上 講 的 “ 神 國 ” ：

第 一 ， 神 的 國 不 是 像 立 敕 爾 所 說 的 是 個 “ 具 有 至 高 道 德 的 群 體 ” ， 神 的 國 不 是 一 群 有 道 德 的 人 在 地 上 組 成 的 團 體 ， 基 督 也 不 是 這 個 地 上 道 德 群 體 的 首 領 ， 基 督 耶 穌 是 億 萬 人 的 救 主 ， 祂 將 來 要 把 得 救 的 人 接 到 天 上 去 ， 那 裡 是 神 的 國 ， 那 裡 在 天 上 的 家 鄉 。

第 二 ， 神 的 國 是 屬 靈 的 ， 聖 潔 的 國 度 ， 正 像 主 耶 穌 所 說 ： “ 人 若 不 是 從 水 和 聖 靈 生 的 ， 就 不 能 進 神 的 國 。 ” （ 約 ３ ： ５ ） 凡 被 主 耶 穌 基 督 道 成 肉 身 寶 血 潔 淨 的 就 是 在 神 的 國 裡 。 立 敕 爾 認 為 ： “ 稱 義 ” 和 “ 神 國 ” 是 有 區 別 的 ， 他 認 為 “ 稱 義 ” 不 需 要 善 行 ， 而 神 國 需 要 善 行 。 當 然 ， 凡 重 生 得 救 的 人 都 應 當 行 善 ， 正 像 聖 經 說 的 ： “ 要 彼 此 相 顧 ， 激 發 愛 心 ， 勉 勵 行 善 。 ” （ 來 １ ０ ： ２ ４ ） 但 是 ， 人 若 不 重 生 得 救 ， 那 麼 他 所 行 的 善 是 什 麼 善 ？ 他 是 按 神 的 旨 意 行 善 ， 還 是 按 某 種 宗 教 的 道 德 規 條 去 行 善 ？

第 三 ， 神 的 最 終 旨 意 不 是 在 地 上 建 立 “ 道 德 神 國 ” ， 神 “ 要 照 所 安 排 的 ， 在 日 期 滿 足 的 時 候 ， 使 天 上 ， 地 上 一 切 所 有 的 ， 都 在 基 督 裡 同 歸 於 一 。 ” （ 弗 １ ： １ ０ ） 這 裡 的 關 鍵 字 是 “ 在 基 督 裡 ” ， 不 是 講 世 界 大 同 ， 而 是 藉 著 基 督 的 寶 血 成 了 和 平 ， 讓 萬 有 都 在 基 督 裡 與 神 和 好 。 除 了 接 受 主 耶 穌 基 督 為 救 主 的 ， 沒 有 人 能 進 神 的 國 。 “ 天 上 ” 包 括 已 經 死 去 的 在 基 督 裡 得 救 的 人 ， 和 一 直 跟 隨 神 服 侍 神 的 天 使 。 “ 地 上 ” 包 括 主 耶 穌 基 督 再 來 時 還 在 地 上 的 重 生 得 救 的 人 ， 也 有 受 造 的 動 物 。 這 神 的 國 是 屬 靈 的 ， 不 是 現 有 世 界 樣 式 的 整 合 。

第 四 ， 立 敕 爾 他 把 “ 神 國 ” 看 成 是 基 督 教 的 一 般 特 點 ， 我 們 可 以 叫 它 “ 普 遍 性 ” ； 把 “ 稱 義 ” 看 成 是 基 督 教 特 殊 的 特 點 ， 我 們 可 以 叫 它 “ 特 殊 性 ” 。 他 想 用 “ 普 遍 性 ” 和 “ 特 殊 性 ” 的 區 別 ， 使 “ 神 國 ” 和 “ 稱 義 ” 兩 個 概 念 分 開 ， 也 就 是 用 哲 學 解 釋 來 證 明 二 者 又 對 立 又 統 一 的 辯 證 關 係 。 因 為 如 果 只 講 地 上 的 “ 道 德 的 神 國 ” （ the moral Kingdom of God ） ， 就 會 使 基 督 教 失 去 它 的 宗 教 性 質 ， 就 會 把 基 督 教 混 同 於 一 個 一 般 的 道 德 團 體 ， 立 敕 爾 雖 然 擔 心 在 這 一 點 上 失 足 ， 但 他 始 終 沒 有 能 避 開 這 樣 的 結 論 。 相 反 地 ， 如 果 把 基 督 和 祂 的 拯 救 當 做 基 督 教 的 最 終 目 的 ， 那 又 不 是 立 敕 爾 所 甘 心 情 願 的 。 所 以 ， 立 敕 爾 是 保 留 了 兩 個 中 心 ， 即 “ 基 督 教 群 體 ” 和 “ 基 督 ” ， 並 推 演 成 “ 神 國 ” 和 “ 稱 義 ” 。 但 是 ， 他 把 “ 稱 義 ” 縮 小 成 “ 私 人 結 局 ” ， 把 “ 道 德 神 國 ” 說 成 是 萬 有 的 “ 最 終 結 局 ” 。 什 麼 叫 “ 私 人 結 局 ” ？ 就 是 說 ， 它 不 是 群 體 成 員 所 共 同 享 有 的 結 局 。 所 以 ， 我 們 是 否 可 以 這 樣 說 ： 立 敕 爾 認 為 “ 神 國 ” 的 道 德 ， 應 當 包 含 在 由 “ 稱 義 ” 的 人 組 成 的 “ 教 會 群 體 ” 之 中 ， 但 是 ， 因 信 稱 義 又 不 是 進 入 “ 道 德 神 國 ” 的 必 要 條 件 ， 因 為 “ 稱 義 ” 只 與 個 人 結 局 有 關 係 ， 只 是 基 督 教 的 特 殊 性 。 這 就 使 得 立 敕 爾 “ 神 國 ” 的 概 念 ， 具 有 普 世 的 性 質 。 所 以 ， 立 敕 爾 也 曾 把 基 督 教 的 的 最 終 目 的 說 成 要 建 立 “ 國 際 道 德 社 會 ” 。 　

（ 三 ） 關 於 稱 義 的 必 要 性

既 然 立 敕 爾 主 張 神 國 是 個 行 善 的 道 德 群 體 ， 那 麼 為 什 麼 人 還 要 靠 耶 穌 基 督 得 救 呢 ？ 為 什 麼 還 要 因 信 稱 義 呢 ？

立 敕 爾 說 ： 稱 義 是 “ 在 神 裡 面 得 自 由 ， 是 每 個 單 獨 基 督 徒 私 人 的 結 局 ， 神 的 國 是 萬 有 最 後 的 結 局 。 ” 這 樣 看 來 ， 這 兩 種 結 局 好 像 既 可 以 同 時 發 生 ， 又 可 以 不 是 同 時 發 生 的 ， 或 者 說 ， 人 得 救 的 時 候 並 不 等 於 進 入 神 的 國 。 因 為 他 說 “ 神 國 ” 需 要 “ 善 行 ” ， 得 救 不 需 要 “ 善 行 ” 。

那 麼 ， 耶 穌 基 督 到 世 上 來 拯 救 失 喪 的 靈 魂 以 及 人 的 因 信 稱 義 ， 對 於 人 進 入 “ 神 國 ” 有 什 麼 幫 助 呢 ？ 在 回 答 這 個 問 題 的 時 候 ， 立 敕 爾 又 設 法 避 免 把 這 兩 種 結 局 完 全 分 開 ， 他 解 釋 說 ： “ 基 督 拯 救 影 響 的 重 要 性 ， 既 不 是 來 自 外 在 可 感 覺 的 環 境 ， 也 不 是 發 生 在 基 督 受 難 中 間 ， 那 重 要 性 是 在 於 祂 情 願 接 受 祂 受 難 ， 在 這 種 情 況 下 ， 祂 顯 示 出 祂 順 從 神 給 祂 的 使 命 。 並 且 ， 基 督 的 拯 救 包 含 著 稱 義 和 復 興 ， 所 贏 得 的 是 從 邪 惡 中 得 釋 放 ， 是 一 個 屬 靈 的 過 程 。 ” “ 通 過 基 督 的 拯 救 和 稱 義 ， 人 會 傾 向 於 更 堅 定 地 到 達 真 理 的 面 前 ， 這 真 理 就 是 ： 神 國 是 最 終 目 的 。 ”

立 敕 爾 這 些 話 是 為 了 說 明 他 對 於 “ 稱 義 ” 和 “ 神 國 ” 之 間 關 係 的 看 法 。 簡 而 言 之 ， 立 敕 爾 否 定 了 耶 穌 基 督 十 字 架 寶 血 的 救 贖 ， 他 把 “ 基 督 拯 救 ” 說 成 是 一 個 “ 屬 靈 的 過 程 ” ， 即 “ 靈 魂 的 拯 救 ” 過 程 ， 也 就 是 人 在 基 督 “ 順 從 神 給 祂 的 使 命 ” 的 模 範 行 動 的 影 響 下 ， 得 到 了 “ 稱 義 和 復 興 ” ， 這 “ 稱 義 和 復 興 ” 就 是 “ 放 棄 了 一 切 自 然 的 或 感 覺 之 類 的 狀 態 ， 以 至 在 永 生 生 命 純 淨 的 屬 靈 觀 念 中 達 到 頂 峰 ” 。 並 且 ， 人 通 過 “ 認 識 了 神 的 父 親 身 份 ” ， 就 “ 從 犯 罪 中 得 自 由 並 且 超 越 世 界 ” ( 立 敕 爾 是 反 對 原 罪 的 ， 他 認 為 罪 只 是 “ 與 善 的 思 想 對 立 ” 。 請 參 看 本 刊 上 期 。 ) 　

另 一 方 面 ， 立 敕 爾 認 為 ： “ 基 督 把 道 德 神 國 作 為 祂 的 目 的 ” ， 所 以 基 督 拯 救 工 作 的 結 果 ， 就 使 祂 “ 把 道 德 帶 入 他 們 行 為 的 秩 序 中 ” ， 這 個 目 的 是 “ 由 提 出 宇 宙 弟 兄 們 相 愛 的 原 則 達 到 的 ” ， 並 且 使 信 徒 明 白 了 “ 道 德 神 國 ” 是 萬 有 的 “ 最 終 目 的 ” 。 所 以 ， 立 敕 爾 認 為 基 督 的 拯 救 和 人 的 稱 義 ， 在 基 督 徒 身 上 形 成 兩 個 特 點 ： “ 完 美 的 宗 教 和 完 美 的 倫 理 ” 。 “ 這 兩 個 因 素 在 重 覆 不 停 地 互 相 作 用 ” 。 所 以 ， “ 稱 義 ” 的 內 容 包 含 兩 個 方 面 ， 一 方 面 是 “ 宗 教 的 ” ， 另 一 方 面 是 “ 倫 理 的 ” 。 “ 神 國 ” 只 和 “ 倫 理 ” 方 面 發 生 關 係 ， “ 宗 教 ” 只 是 關 係 到 “ 私 人 的 結 局 ” 。 由 於 立 敕 爾 主 張 基 督 徒 身 上 的 兩 重 特 點 ， 就 使 他 基 督 教 有 兩 個 中 心 的 理 論 得 以 站 立 。

從 立 敕 爾 的 理 論 來 看 ， 不 能 說 “ 稱 義 ” 本 身 沒 有 意 義 ， 因 為 稱 義 的 人 所 組 成 的 教 會 （ 或 叫 “ 道 德 群 體 ” ） ， 是 “ 在 神 國 的 觀 念 之 下 ” 的 “ 最 高 的 善 ” ， 但 是 ， “ 稱 義 ” 與 “ 神 國 ” 又 不 構 成 一 個 不 可 分 的 整 體 。 我 們 可 以 這 樣 理 解 立 敕 爾 的 話 ： “ 道 德 神 國 ” 不 僅 是 為 “ 稱 義 ” 的 道 德 群 體 預 備 的 ， 也 是 為 其 他 講 倫 理 道 德 的 人 所 預 備 的 ， 他 向 往 的 是 一 個 “ 國 際 道 德 社 會 ” 。 所 以 ， 立 敕 爾 的 “ 神 國 ” 是 地 上 普 世 萬 有 的 道 德 樂 園 ， 他 的 “ 神 國 ” 就 不 是 要 “ 在 基 督 裡 同 歸 於 一 ” 的 國 度 。 立 敕 爾 這 種 “ 道 德 神 國 ” 觀 念 ， 後 來 成 了 北 美 歐 洲 “ 社 會 福 音 ” 發 展 的 理 論 根 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