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自 由 神 學 之 後 ， 歐 洲 又 興 起 了 新 正 統 神 學 ， 它 是 以 反 對 士 來 馬 赫 的 自 由 神 學 的 姿 態 出 現 的 ， 但 是 卻 給 聖 經 真 理 帶 來 很 多 的 混 亂 。 新 正 統 神 學 是 一 個 複 雜 而 曖 昧 的 神 學 思 想 體 系 ， 包 含 很 多 似 是 而 非 的 理 論 。

巴 特 （ Karl Barth, 1886-1968 ） 是 新 正 統 神 學 的 創 始 人 。 他 是 瑞 士 人 ， 曾 在 德 國 戈 丁 根 等 三 所 大 學 擔 任 教 授 ， 也 在 瑞 士 巴 塞 爾 大 學 任 教 。 巴 特 從 小 信 主 ， 他 父 親 是 瑞 士 改 革 宗 教 會 的 牧 師 、 新 約 教 授 。 巴 特 曾 在 幾 所 德 國 的 大 學 讀 書 ， 在 柏 林 大 學 讀 書 時 曾 受 到 康 得 哲 學 和 士 來 馬 赫 神 學 的 影 響 ， 他 一 度 相 信 自 由 神 學 。

新 正 統 神 學 是 指 巴 特 神 學 對 自 由 神 學 來 說 是 一 種 “ 新 正 統 ” ， 原 本 打 算 回 到 新 約 的 教 訓 中 去 ， 但 實 際 上 並 沒 有 回 去 ， 它 並 不 是 傳 統 上 的 基 督 教 正 統 神 學 。 他 的 代 表 著 作 有 多 卷 本 的 《 教 會 教 義 學 》 （ Church Dogmatics ） ， 《 羅 馬 書 釋 義 》 （ The Epistle to the Romans ） 和 《 福 音 神 學 》 (Evangelical Theology) ， 等 等 。 本 文 打 算 討 論 什 麼 是 巴 特 關 於 “ 信 ” 的 論 述 。

（ １ ） 巴 特 認 為 ： 信 是 與 神 “ 相 遇 ” （ encounter ）

什 麼 叫 “ 相 遇 ” ？ 巴 特 說 ： “ 相 遇 是 間 接 的 相 遇 ， 就 是 人 藉 著 神 的 工 作 ， 藉 著 主 耶 穌 被 釘 和 復 活 這 些 第 二 客 觀 ， 來 認 識 第 一 客 觀 — — 神 自 己 。 ” 所 以 ， 他 說 ： “ 信 的 認 識 ， 是 對 神 的 非 直 接 的 認 識 。 ” 巴 特 否 定 聖 靈 會 給 人 啟 示 使 人 能 認 識 神 ， 巴 特 說 ： “ 啟 示 不 是 認 識 神 的 開 端 。 ” 他 說 認 為 “ 神 只 能 被 神 知 道 ， ” 而 人 沒 有 能 力 認 識 神 ， 因 而 所 有 人 能 描 繪 的 神 都 不 是 真 神 。 他 認 為 ： 人 的 信 ， 要 靠 可 以 證 實 的 “ 事 件 ” （ event ） 來 達 到 ， 是 間 接 地 認 識 神 ， 不 是 直 接 的 ， 因 為 他 認 為 任 何 對 神 的 直 接 的 認 識 ， 都 是 不 真 實 不 正 確 的 ， 因 為 “ 信 仰 要 真 正 讓 自 己 顯 現 出 上 帝 的 客 觀 性 ” 。

所 以 ， 巴 特 對 “ 信 ” 的 認 識 仍 是 要 靠 可 見 的 “ 事 件 ” 而 產 生 ， 他 的 “ 信 ” 實 際 上 就 是 人 對 於 可 見 “ 事 件 ” 的 反 映 和 確 認 。 巴 特 主 張 從 經 驗 產 生 認 識 ， 這 基 本 上 仍 是 唯 物 論 的 反 映 論 ， 這 和 立 敕 爾 自 由 神 學 的 認 識 論 根 源 沒 有 大 的 區 別 。 巴 特 的 主 張 否 定 了 人 能 夠 透 過 神 的 自 然 和 超 自 然 啟 示 來 認 識 神 。 實 際 上 ， 神 不 但 作 工 在 人 的 外 面 讓 人 認 識 和 相 信 祂 ， 也 作 工 在 人 的 裡 面 感 動 人 認 識 和 相 信 祂 ， 否 定 哪 一 面 都 是 錯 誤 的 。 巴 特 在 啟 示 問 題 上 的 錯 誤 主 張 ， 對 他 整 個 神 學 思 想 體 系 都 有 影 響 。

按 聖 經 的 教 導 ， 人 信 主 耶 穌 要 有 聖 靈 的 感 動 ， 這 是 神 的 恩 典 ： “ 被 神 的 靈 感 動 的 ， 沒 有 說 ‘ 耶 穌 是 可 咒 詛 的 ’ ， 若 不 是 被 聖 靈 感 動 的 ， 也 沒 有 能 說 ‘ 耶 穌 是 主 ’ 的 。 ” （ 林 前 １ ２ ： ３ ） 聖 經 又 說 ： “ 你 若 口 裡 認 耶 穌 是 主 ， 心 裡 信 神 叫 祂 從 死 裡 復 活 ， 就 必 得 救 。 因 為 人 心 裡 相 信 ， 就 可 以 稱 義 ， 口 裡 承 認 ， 就 可 以 得 救 。 ” （ 羅 １ ０ ： ９ ， １ ０ ） 但 是 ， 巴 特 認 為 ： 耶 穌 基 督 只 是 神 向 我 們 顯 現 祂 自 己 的 “ 形 式 ” ， 但 “ 這 形 式 不 是 神 自 身 ” ， “ 名 字 到 底 不 是 神 的 真 實 名 字 ， 而 只 是 一 種 特 別 神 聖 的 安 排 - 名 字 終 究 不 同 於 神 本 身 。 ”

巴 特 好 象 是 在 討 論 “ 形 式 ” 和 “ 內 容 ” 的 辯 證 法 ， 或 “ 名 ” 與 “ 實 ” 的 辯 證 法 ， 但 是 ， 耶 穌 基 督 是 “ 神 在 肉 身 顯 現 ” （ 提 前 ３ ： １ ６ ） ， 祂 是 父 神 的 愛 子 成 為 人 的 樣 式 ， 祂 是 真 人 又 是 真 神 。 連 “ 耶 穌 ” 的 名 字 都 是 被 預 言 的 ， 我 們 怎 麼 能 說 祂 的 “ 形 式 ” 或 “ 名 字 ” 不 同 於 神 本 身 呢 ？ 名 字 和 本 質 怎 麼 可 以 分 開 呢 ？ 形 式 和 內 容 怎 麼 能 分 開 呢 ？ 名 字 是 根 據 本 質 來 的 ， 我 們 在 稱 呼 一 個 人 名 字 的 時 候 ， 我 們 怎 麼 能 說 只 是 個 沒 有 內 容 的 空 名 ， 而 不 包 括 他 真 正 實 際 的 狀 況 ， 不 包 括 他 的 整 體 ， 他 的 品 質 、 性 情 和 特 點 呢 ？ 我 們 信 耶 穌 基 督 的 名 ， 是 因 為 我 們 知 道 我 們 所 信 的 是 誰 ， 絕 不 是 相 信 一 種 空 名 和 形 式 。 所 以 ， 巴 特 講 的 “ 信 ” 是 “ 相 遇 ” ， 是 和 我 們 講 的 “ 心 裡 相 信 ” 不 一 樣 的 。

巴 特 強 調 的 “ 相 遇 ” ， 是 說 人 要 通 過 可 見 的 “ 事 件 ” 來 達 到 “ 信 ” ， 就 像 立 敕 爾 所 強 調 的 要 藉 著 得 救 的 基 督 徒 群 體 的 實 際 來 認 識 主 的 救 贖 一 樣 ， 都 是 建 立 在 反 映 論 的 基 礎 上 。 如 果 巴 特 所 說 的 “ 事 件 ” 包 括 基 督 徒 得 救 的 見 證 和 歷 史 上 的 事 件 ， 那 麼 一 個 人 要 是 沒 有 經 歷 過 這 些 “ 事 件 ” 是 不 是 就 永 遠 不 會 信 主 呢 ？ 或 者 一 個 人 見 了 這 些 “ 事 件 ” 會 不 會 仍 然 不 信 呢 ？

聖 經 上 說 ： “ 信 就 是 所 望 之 事 的 實 底 ， 是 未 見 之 事 的 確 據 。 ” （ 來 １ １ ： １ ） 所 以 ， 信 更 是 講 到 “ 所 望 之 事 ” 和 “ 未 見 之 事 ” ， 不 是 重 在 可 見 的 “ 事 件 ” 。 當 初 ， “ 亞 伯 拉 罕 因 著 信 ， 蒙 召 的 時 候 ， 就 遵 命 出 去 ， 往 將 來 要 得 業 的 地 方 去 ； 出 去 的 時 候 ， 還 不 知 往 哪 裡 去 。 ” （ 來 １ １ ： ８ ） 亞 伯 拉 罕 所 信 的 雖 然 他 沒 有 看 見 ， 但 他 所 信 的 並 非 他 自 己 的 想 像 ， 而 是 要 到 神 應 許 他 要 “ 得 業 ” 的 地 方 去 ， 這 是 來 自 神 的 話 ， 是 來 自 超 自 然 的 啟 示 。 信 是 信 我 們 的 神 ， 信 神 所 賜 的 自 然 或 超 自 然 的 啟 示 ， 我 們 應 當 強 調 說 神 的 啟 示 都 在 聖 經 上 ， 我 們 信 的 不 是 人 所 指 示 的 ， 也 不 是 從 可 見 之 事 所 得 到 的 判 斷 作 基 礎 。 這 是 我 們 基 督 教 所 講 的 信 與 世 人 所 講 的 信 的 不 同 。

（ ２ ） 巴 特 認 為 ： 信 不 是 靠 “ 二 手 公 式 ”

巴 特 認 為 ： 信 不 能 靠 “ 二 手 公 式 ” （ the formulations at second hand ） 。 那 麼 ， 什 麼 叫 信 “ 二 手 公 式 ” 呢 ？ 他 說 ： “ 那 也 是 一 種 不 恰 當 的 信 ， 如 果 有 人 同 意 確 信 一 些 主 張 和 原 則 ， 這 些 主 張 原 則 是 關 係 到 神 學 的 物 件 ， 藉 著 適 當 的 公 式 並 以 它 們 自 己 的 權 威 為 基 礎 。 他 可 能 已 經 遇 到 這 樣 的 二 手 公 式 ， 包 括 通 過 一 些 神 的 道 的 大 小 例 證 ， 或 通 過 教 義 和 教 會 信 條 ， 或 者 甚 至 藉 著 聖 經 。 ” 他 在 另 一 處 更 具 體 地 說 ： “ 願 意 和 相 信 這 一 類 要 點 ， 例 如 耶 穌 是 由 童 女 受 孕 ， 曾 下 地 獄 ， 並 身 體 復 活 ； 或 者 相 信 尼 西 亞 信 經 ， 迦 克 墩 信 經 ， 這 仍 不 叫 信 ， 信 是 信 神 自 己 。 ”

巴 特 有 一 種 錯 誤 主 張 ， 他 認 為 ： 凡 是 信 人 寫 的 作 品 ， 就 不 能 叫 信 ， 因 為 它 們 是 “ 二 手 ” 的 ， 因 為 那 不 是 巴 特 所 主 張 的 ： 信 是 與 神 “ 相 遇 ” 。 最 不 能 讓 人 接 受 的 是 ， 他 把 “ 聖 經 ” 也 等 同 於 “ 二 手 公 式 ” ， 好 像 聖 經 和 一 般 人 寫 的 書 沒 有 區 別 一 樣 。 “ 聖 經 都 是 神 所 默 示 的 ” （ 提 後 ３ ： １ ６ ） ， 這 意 思 並 不 是 說 這 些 聖 經 作 者 一 天 得 到 了 靈 感 （ to be moved by Holy Spirit ） ， 就 寫 出 他 們 自 己 的 話 ， “ 默 示 ” （ God-breathed ） 的 意 思 是 ： 聖 經 作 者 們 受 聖 靈 感 動 寫 出 神 的 話 來 ， 那 不 再 是 受 聖 靈 感 動 後 的 一 些 個 人 的 感 受 ， 而 是 寫 出 神 默 示 給 他 們 的 話 ， 那 不 再 是 人 的 話 ， 而 是 神 的 話 。 那 些 話 不 是 作 者 依 個 人 的 意 願 寫 成 的 ， 是 寫 出 神 讓 他 們 寫 的 話 。 如 果 我 們 對 “ 默 示 ” 一 詞 能 有 正 確 的 理 解 ， 我 們 就 會 明 白 聖 經 既 然 是 神 自 己 的 話 ， 那 就 絕 不 能 叫 做 巴 特 所 謂 的 “ 二 手 公 式 ” 。

人 在 信 主 以 前 ， 大 都 沒 有 讀 過 聖 經 ， 所 以 ， 必 須 根 據 聖 經 把 主 耶 穌 基 督 的 福 音 傳 講 給 慕 道 朋 友 們 ， 這 正 像 聖 經 上 說 的 ： “ 信 道 是 從 聽 道 來 的 ， 聽 道 是 從 基 督 的 話 來 的 。 ” （ 羅 １ ０ ： １ ７ ） 人 若 不 從 聖 經 上 認 識 主 耶 穌 基 督 ， 他 們 怎 麼 能 信 主 耶 穌 基 督 ？ 巴 特 又 反 對 人 通 過 啟 示 認 識 神 的 可 能 性 ， 他 認 為 人 與 神 是 有 天 壤 之 別 的 ， 由 於 人 有 局 限 性 ， 他 認 為 人 不 能 把 握 住 神 ， 甚 至 他 認 為 ： 人 靠 著 耶 穌 基 督 的 啟 示 來 認 識 神 也 是 不 可 能 的 ， 因 為 “ 耶 穌 的 啟 示 也 是 神 最 大 的 面 紗 ” 。 總 之 ， 他 認 為 人 根 本 不 能 靠 啟 示 認 識 神 。 所 以 ， 他 認 為 聖 經 不 是 神 的 話 ， 只 是 為 神 的 話 作 見 證 。 他 把 聖 經 說 成 是 “ 人 的 書 ” ， 好 像 聖 經 只 是 “ 靈 感 ” 一 類 的 作 品 ， 他 離 開 了 “ 默 示 ” 的 原 則 來 認 識 聖 經 的 本 源 。 因 而 他 的 結 論 是 ： 從 聖 經 真 理 來 的 信 ， 也 是 一 種 從 “ 二 手 公 式 ” 來 的 信 ， 也 是 一 種 “ 不 恰 當 的 信 ” 。

（ ３ ） 巴 特 又 提 出 ： 信 是 “ 追 求 理 解 的 信 ”

" 追 求 理 解 的 信 ” 是 早 期 教 父 奧 古 斯 丁 說 過 的 話 ， 他 在 談 到 他 自 己 屬 靈 經 歷 時 說 ： 他 蒙 恩 得 救 以 後 ， 曾 遇 到 許 多 不 符 合 聖 經 真 理 的 錯 誤 思 想 ， 他 很 反 對 ， 於 是 提 出 來 要 追 求 真 理 。 他 的 主 張 是 ： 一 個 人 確 立 了 信 仰 之 後 ， 在 信 的 基 礎 上 要 進 一 步 領 悟 聖 經 的 真 理 。 他 的 意 思 是 ， 信 在 理 解 之 先 ， 除 非 你 相 信 ， 否 則 不 會 明 白 ， 但 一 個 人 不 能 停 止 在 信 上 ， 而 是 要 更 多 地 追 求 真 理 。 我 相 信 ， 奧 古 斯 丁 的 經 歷 ， 也 是 我 們 信 主 後 的 經 歷 ， 因 為 我 們 需 要 靠 真 理 使 屬 靈 的 生 命 長 大 ， 而 能 分 辨 是 非 則 是 長 大 的 標 志 。

巴 特 的 “ 追 求 理 解 的 信 ” 與 奧 古 斯 丁 的 解 釋 不 同 ， 他 認 為 “ 信 ” 有 兩 種 ， 一 種 是 有 理 解 的 信 ， 另 一 種 是 盲 目 的 信 ， 他 說 的 盲 目 的 信 ， 就 是 不 理 解 的 信 。 他 說 ： 人 信 主 之 後 ， 就 要 追 求 理 解 ， 看 看 自 己 所 信 的 是 不 是 符 合 “ 真 理 ” 。 他 說 ： 信 不 等 於 沒 有 懷 疑 ， 也 不 等 於 沒 有 改 變 。 他 說 ： “ 無 論 誰 相 信 主 ， 將 很 難 避 免 把 別 人 提 出 的 各 種 知 識 ， 加 到 我 們 相 信 的 那 些 事 上 去 。 ” 他 的 意 思 是 說 ： 人 信 主 以 後 ， 將 很 難 避 免 把 別 人 的 知 識 加 到 自 己 的 信 仰 中 去 。 那 麼 ， 我 們 要 問 ： 加 在 信 仰 上 的 那 些 別 人 的 知 識 ， 是 與 自 己 所 信 的 一 致 ， 還 是 不 一 致 ？ 還 是 與 我 們 的 信 仰 相 抵 觸 的 ？ 如 果 一 個 基 督 徒 接 受 了 一 些 不 信 的 知 識 ， 那 不 是 很 危 險 嗎 ？ 巴 特 說 ： “ 人 就 是 要 簡 單 地 履 行 信 ， 又 不 丟 掉 不 信 的 看 法 ， 不 信 繼 續 伴 隨 著 他 ， 以 至 能 被 感 覺 到 。 然 後 ， 去 懇 求 說 ： ‘ 主 啊 ， 拿 走 我 的 不 信 ’ 。 ” 他 又 接 著 說 ： “ 從 這 一 點 看 ， 他 不 會 設 定 他 自 己 有 信 仰 ， 而 只 是 盼 望 ， 盼 望 ， 再 盼 望 ， 就 像 以 色 列 人 每 天 早 晨 不 停 地 盼 望 嗎 哪 一 樣 。 ” 他 所 說 的 聽 起 來 好 像 是 仰 望 主 ， 但 是 ， 人 怎 能 保 持 自 己 不 信 的 惡 心 ， 又 去 求 主 拿 走 它 呢 ？ 信 是 不 是 只 是 一 種 盼 望 ， 而 始 終 不 會 達 到 目 標 呢 ？ 如 果 一 個 基 督 徒 “ 不 會 設 定 自 己 有 信 仰 ” ， 那 麼 所 信 的 又 是 什 麼 呢 ？ 一 個 基 督 徒 怎 能 是 處 在 又 信 又 不 信 的 疑 惑 狀 態 之 中 呢 ？

一 個 基 督 徒 剛 剛 信 主 的 時 候 ， 會 缺 少 真 理 的 知 識 ， 但 那 不 可 以 叫 做 “ 盲 目 的 信 ” ， 因 為 是 聖 靈 感 動 他 信 主 的 ， 他 心 裡 是 明 明 白 白 地 知 道 主 耶 穌 基 督 是 他 的 救 主 ， 他 知 道 他 是 個 罪 人 ， 並 且 是 靠 著 主 的 寶 血 得 救 的 ， 不 然 的 話 ， 怎 麼 能 叫 基 督 徒 呢 ？ 如 果 一 個 基 督 徒 的 信 心 由 於 受 到 魔 鬼 的 試 探 產 生 了 動 搖 ， 那 就 要 用 聖 經 真 理 更 好 地 裝 備 自 己 ， 抵 擋 撒 但 的 火 箭 ， 而 不 是 像 巴 特 所 說 的 ： 反 而 要 衡 量 一 下 自 己 所 信 的 合 理 不 合 理 。 所 以 ， 巴 特 是 立 足 於 懷 疑 來 “ 追 求 理 解 的 信 ” ， 而 奧 古 斯 丁 是 立 足 於 信 來 “ 追 求 理 解 的 信 ” 。 立 足 於 信 的 追 求 理 解 ， 就 會 通 過 更 深 地 理 解 真 理 使 信 仰 更 堅 固 ； 立 足 於 懷 疑 的 追 求 理 解 ， 就 會 從 添 加 的 外 來 知 識 中 產 生 更 多 的 懷 疑 ， 並 且 若 沒 有 聖 靈 的 工 作 ， 若 不 努 力 學 習 聖 經 並 慎 思 明 辨 ， 這 種 懷 疑 就 很 難 被 勝 過 。 這 是 很 多 基 督 徒 經 歷 過 的 教 訓 。

因 此 ， 我 們 要 小 心 謹 慎 地 分 辨 別 人 的 知 識 ， 看 書 也 要 有 選 擇 ， 要 學 習 敬 虔 的 知 識 ， 要 在 認 識 基 督 上 長 大 成 人 ， “ 使 我 們 不 再 作 小 孩 子 ， 中 了 人 的 詭 計 ， 和 欺 騙 的 法 術 ， 被 一 切 異 教 之 風 搖 動 ， 飄 來 飄 去 ， 就 隨 從 各 樣 的 異 端 。 ” （ 弗 ４ ： １ ４ ） 我 們 要 記 住 聖 經 上 的 警 告 ： “ 時 候 要 到 ， 人 必 厭 煩 純 正 的 道 理 ， 耳 朵 發 癢 ， 就 隨 從 自 己 的 情 慾 ， 增 添 好 些 師 傅 ， 並 且 掩 耳 不 聽 真 道 ， 偏 向 荒 渺 的 言 語 。 ” （ 提 後 ３ ： ３ － ４ ） 我 們 不 能 隨 便 給 自 己 “ 增 添 好 些 師 傅 ” ， 而 要 持 守 聖 經 的 教 訓 。 在 信 的 問 題 上 ， 不 要 出 難 題 試 探 神 ， 不 能 讓 自 己 站 在 中 間 地 帶 ， 來 評 判 誰 是 合 理 的 ， 而 要 堅 定 地 站 在 神 的 一 邊 。 不 能 讓 任 何 疑 惑 在 自 己 心 裡 存 留 ， 因 為 信 不 是 不 可 知 的 ， 信 是 有 確 據 的 ， 那 就 是 神 藉 著 水 和 血 見 證 主 耶 穌 基 督 是 神 的 兒 子 ， 神 又 藉 這 所 賜 的 聖 靈 ， 見 證 凡 信 主 耶 穌 基 督 的 都 有 永 生 。 （ 約 一 ５ ： １ － １ ２ ）

儘 管 巴 特 一 方 面 說 聖 經 是 主 的 門 徒 們 寶 貴 的 見 證 ， 另 一 方 面 又 說 聖 經 是 “ 人 的 書 ” ， 因 為 他 說 ， “ 無 論 先 知 和 使 徒 都 是 像 我 們 一 樣 的 真 正 歷 史 上 的 人 ， 在 他 們 的 行 動 上 會 是 有 罪 的 ， 所 以 ， 可 能 也 實 際 上 有 錯 謬 的 罪 存 在 於 他 們 口 頭 和 書 寫 的 語 言 上 ” 。 這 是 巴 特 對 神 所 默 示 的 聖 經 的 曲 解 。 巴 特 主 張 ： 神 學 家 有 一 個 特 別 的 職 責 ， “ 就 是 要 追 蹤 哪 些 現 有 的 經 典 是 被 早 幾 代 人 承 認 的 實 際 的 聖 經 經 典 ” ， 這 就 是 巴 特 信 仰 無 確 據 的 主 要 來 歷 。 因 而 ， 他 同 意 基 督 徒 可 以 在 信 和 不 信 之 間 跳 來 跳 去 ， 來 達 到 “ 理 解 的 信 ” ， 不 然 就 可 能 是 他 所 說 的 “ 盲 目 的 信 ” 。 應 當 說 ， 巴 特 在 “ 信 ” 的 問 題 上 ， 對 基 督 徒 提 出 了 嚴 重 的 挑 戰 ， 並 且 ， 他 提 出 的 “ 追 蹤 ” 聖 經 來 源 的 行 動 ， 在 “ 達 文 西 密 碼 ” 問 世 以 後 達 到 了 高 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