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 今 年 四 月 初 延 續 至 今 的 北 京 守 望 教 會 事 件 震 驚 中 外 ， 其 影 響 範 圍 之 大 是 前 所 未 有 的 。 中 國 的 家 庭 教 會 很 多 ， 遭 受 政 府 各 種 的 逼 迫 常 有 所 聞 ， 為 何 單 單 守 望 教 會 的 遭 遇 引 起 舉 世 關 注 ？ 神 藉 著 這 件 事 ， 讓 我 們 有 何 領 受 ？ 對 海 內 外 教 會 在 信 仰 的 持 守 及 生 命 的 建 造 構 成 了 何 種 的 挑 戰 ？ 讓 我 們 先 來 簡 略 回 顧 北 京 守 望 教 會 事 件 的 起 因 吧 。

一 ． 北 京 守 望 教 會 事 件 及 其 回 響

北 京 守 望 教 會 是 成 長 較 快 的 新 型 城 市 家 庭 教 會 ， 自 ２ ０ ０ ５ 年 起 ， 他 們 為 著 一 個 共 同 的 異 象 ， 從 分 散 聚 會 中 走 出 ， 整 合 成 為 一 群 。 ２ ０ ０ ６ 年 ， 向 政 府 申 請 獨 立 註 冊 ， 但 因 政 府 讓 他 們 歸 入 “ 三 自 ” 而 不 從 。 ２ ０ ０ ８ 年 奧 運 前 夕 ， 公 安 幹 擾 聚 會 ， 守 望 教 會 並 沒 被 嚇 倒 ， 繼 續 在 寫 字 樓 裡 每 主 日 集 體 敬 拜 。 之 後 政 府 改 變 方 式 ， 向 房 東 施 壓 ， 房 東 與 教 會 提 前 解 除 租 約 。 ２ ０ ０ ９ 年 １ ０ 月 ３ ０ 日 ， 守 望 被 迫 遷 出 所 租 聚 會 場 所 “ 華 傑 大 廈 ” 。 １ １ 月 １ 日 、 ８ 日 ， 兩 場 主 日 敬 拜 只 得 在 戶 外 舉 行 。

此 事 激 起 了 守 望 教 會 建 堂 的 迫 切 感 。 教 會 禁 食 禱 告 ， 在 短 短 的 時 間 內 ， 籌 得 專 款 兩 千 七 百 多 萬 元 ， 於 ２ ０ ０ ９ 年 １ ２ 月 ２ ２ 日 ， 購 得 １ ５ ０ ０ 平 米 的 寫 字 樓 ， 但 竟 然 再 遭 政 府 阻 止 ， 開 發 商 違 約 至 今 不 敢 交 出 鑰 匙 。

此 後 ， 守 望 教 會 又 於 ２ ０ １ ０ 年 ５ 月 、 ８ 月 及 今 年 ３ 月 三 次 簽 約 租 成 較 大 的 場 所 ， 但 都 因 政 府 介 入 被 強 行 中 止 。 ２ ０ １ １ 年 ４ 月 １ ０ 日 ， 原 聚 會 處 “ 老 故 事 餐 吧 ” 租 約 到 期 ， 教 會 被 迫 再 次 宣 布 在 戶 外 舉 行 主 日 聚 會 。 從 那 時 到 現 在 ， 教 會 的 所 有 教 牧 、 長 老 都 被 軟 禁 在 家 。 每 個 主 日 ， 都 有 五 百 多 人 被 困 家 中 ， 赴 會 的 信 徒 遭 拘 押 ， 一 些 人 為 此 失 去 工 作 甚 至 住 所 。

正 如 經 上 所 說 ： “ 若 一 個 肢 體 受 苦 ， 所 有 的 肢 體 就 一 同 受 苦 。 ” （ 林 前 １ ２ ： ２ ６ ） 守 望 教 會 的 遭 遇 引 起 了 國 內 外 教 會 肢 體 的 關 切 與 聲 援 。 從 ４ 月 １ ３ 日 起 ， 北 京 教 牧 聯 禱 會 以 認 領 每 日 禁 食 禱 告 的 方 式 為 守 望 肢 體 禱 告 ， 如 今 參 加 的 教 會 及 團 契 多 達 ４ ３ 個 。 ５ 月 ３ 日 ， 全 國 ２ ０ 個 家 庭 教 會 的 領 袖 向 全 國 人 大 遞 交 請 願 書 ， 請 求 立 法 保 護 宗 教 自 由 。

海 外 基 督 徒 也 作 出 了 相 應 的 反 應 ， ５ 月 １ ２ 日 ， 海 外 華 人 教 會 首 次 發 表 聯 合 聲 明 ， 集 體 為 國 內 家 庭 教 會 發 聲 ， 在 全 球 擁 有 六 億 會 員 的 世 界 福 音 派 聯 盟 （ WEA ） 呼 籲 為 守 望 教 會 禱 告 。 另 外 ， 美 聯 社 、 法 新 社 等 世 界 各 大 通 訊 社 及 美 國 發 行 量 最 大 的 三 家 報 紙 ， 《 華 爾 街 日 報 》 、 《 今 日 美 國 報 》 與 《 紐 約 時 報 》 ， 均 大 篇 幅 報 道 與 評 論 守 望 事 件 。

二 ． 為 何 守 望 教 會 事 件 引 起 空 前 的 舉 世 關 切

中 國 的 家 庭 教 會 受 逼 迫 始 於 上 世 紀 五 十 年 代 ， 為 何 此 次 守 望 事 件 能 引 起 國 際 、 國 內 廣 泛 關 註 ？

第 一 ， 守 望 教 會 自 身 特 點 決 定 。 首 先 ， 守 望 教 會 聚 會 人 數 上 千 ， 是 全 國 規 模 最 大 的 城 市 家 庭 教 會 之 一 ， 其 影 響 力 與 知 名 度 在 海 內 外 教 會 中 名 列 前 茅 。 其 次 ， 教 會 成 員 大 都 是 知 識 層 次 較 高 的 城 市 白 領 ， 其 中 不 乏 學 術 界 精 英 、 公 司 中 高 層 主 管 ； 再 者 ， 教 會 地 處 首 都 北 京 ， 是 世 界 關 注 中 國 的 中 心 。

第 二 ， 政 府 逼 迫 的 模 式 不 尋 常 。 政 府 不 顧 自 身 在 “ 茉 莉 花 革 命 ” 期 間 “ 維 穩 ” 警 力 吃 緊 ， 主 動 挑 起 事 端 。 動 用 大 批 警 察 ， 對 信 徒 進 行 驅 趕 、 圍 堵 、 拘 押 ， 阻 止 主 日 敬 拜 ， 到 目 前 為 止 ， 已 持 續 兩 個 月 。

第 三 ， 外 界 普 遍 擔 心 ， 這 場 打 擊 並 非 個 別 事 件 ， 乃 攸 關 中 國 家 庭 教 會 的 未 來 ， 因 為 當 局 旨 在 將 已 經 公 開 化 的 家 庭 教 會 從 公 共 社 會 中 排 除 出 去 。

三 ． 從 聖 經 看 守 望 教 會 的 爭 戰

要 理 解 守 望 教 會 這 場 爭 戰 的 意 義 ， 我 們 來 看 一 段 經 文 :

後 來 摩 西 、 亞 倫 去 對 法 老 說 ： “ 耶 和 華 以 色 列 的 神 這 樣 說 ： ‘ 容 我 的 百 姓 去 ， 在 曠 野 向 我 守 節 。 ’ ” 法 老 說 ： “ 耶 和 華 是 誰 ， 使 我 聽 他 的 話 ， 容 以 色 列 人 去 呢 ？ 我 不 認 識 耶 和 華 ， 也 不 容 以 色 列 人 去 ！ ” 他 們 說 ： “ 希 伯 來 人 的 神 遇 見 了 我 們 。 求 你 容 我 們 往 曠 野 去 ， 走 三 天 的 路 程 ， 祭 祀 耶 和 華 我 們 的 神 ， 免 得 他 用 瘟 疫 、 刀 兵 攻 擊 我 們 。 ” （ 《 出 埃 及 記 》 ５ ： １ － ３ ）

“ 容 我 的 百 姓 去 ， 在 曠 野 為 我 守 節 ” ， 對 當 今 教 會 的 指 導 表 現 在 以 下 幾 個 方 面 ：

第 一 ， “ 容 我 的 百 姓 去 ” ， 中 心 目 的 是 敬 拜 神 。 敬 拜 神 是 神 對 祂 所 揀 選 的 子 民 的 呼 召 ， 更 是 神 給 祂 兒 女 至 高 無 上 的 命 令 。

守 望 教 會 所 持 守 的 、 萬 萬 不 敢 背 棄 的 正 是 “ 不 可 停 止 聚 會 ” 這 個 來 自 神 清 楚 而 明 確 的 吩 咐 。 “ 免 得 祂 用 瘟 疫 ， 刀 兵 攻 擊 我 們 ” 。 原 來 ， 他 們 不 是 害 怕 法 老 ， 而 是 敬 畏 、 順 服 他 們 的 神 ， 他 們 最 終 要 向 神 交 賬 。 這 是 神 的 子 民 對 其 命 令 的 正 確 領 受 。

守 望 教 會 的 牧 者 們 被 神 呼 召 是 聚 集 群 羊 ， 不 是 解 散 群 羊 ， 因 此 從 他 們 手 中 ， 不 可 能 簽 出 “ 從 此 解 散 教 會 ” 的 協 約 。

第 二 ， “ 容 我 的 百 姓 去 ” 揭 示 守 望 教 會 事 件 是 中 國 家 庭 教 會 基 督 徒 長 期 受 逼 迫 的 事 實 真 相 ， 這 與 三 千 四 百 年 前 以 色 列 百 姓 在 埃 及 法 老 統 治 下 沒 有 敬 拜 神 的 自 由 權 利 ， 在 根 本 點 上 是 一 致 的 。

中 共 執 政 後 ， 便 開 始 向 教 會 下 手 ， 與 神 為 敵 的 姿 態 六 十 年 來 一 直 沒 有 改 變 。 誠 如 成 都 秋 雨 之 福 牧 者 王 怡 長 老 指 出 的 ： “ 1950 年 開 始 的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對 基 督 教 會 的 宗 教 逼 迫 ， 至 今 沒 有 結 束 ； 基 督 教 會 的 聚 會 、 結 社 、 佈 道 和 宣 教 的 自 由 ， 仍 不 被 中 國 政 府 承 認 ； 中 國 《 憲 法 》 中 的 宗 教 信 仰 自 由 條 款 ， 至 今 形 同 虛 設 ； 基 督 徒 在 任 公 職 、 受 教 育 、 學 術 、 出 版 上 ， 至 今 受 到 公 開 或 嚴 重 的 歧 視 。 ”

第 三 ， “ 容 我 的 百 姓 去 ” 表 明 了 逼 迫 教 會 是 世 界 上 一 切 極 權 政 府 的 共 同 本 質 。 法 老 說 ： “ 耶 和 華 是 誰 ， 使 我 聽 祂 的 話 ？ ” 這 是 人 把 自 己 當 作 神 的 必 然 表 現 。

美 國 作 家 Bruce Walker 針 對 守 望 事 件 撰 文 指 出 ： “ 每 一 個 在 歷 史 中 輪 回 出 現 的 集 權 專 制 主 義 ， 最 終 必 定 會 向 基 督 教 宣 戰 。 … … 他 們 對 基 督 教 憎 恨 的 表 達 方 式 是 ， 精 力 旺 盛 地 鎮 壓 正 統 和 獨 立 的 基 督 徒 信 仰 ， 並 試 圖 用 國 家 支 持 和 控 制 的 ‘ 基 督 教 ’ 來 取 而 代 之 。 ”

中 國 的 國 家 基 督 教 就 是 “ 三 自 教 會 ” ， 他 們 將 “ 共 產 黨 的 領 導 ” 寫 在 教 會 章 程 裡 ， 如 此 大 膽 妄 為 ， 絕 無 僅 有 。 將 來 若 有 史 家 ， 將 中 國 的 “ 三 自 教 會 ” 和 二 戰 時 德 國 希 特 勒 時 的 “ 德 國 國 家 教 會 ” ， 蘇 聯 的 “ 東 正 教 會 ” 以 及 日 本 的 “ 天 皇 陛 下 教 會 ” 並 立 歸 類 ， 當 不 足 為 奇 。

第 四 ， “ 容 我 的 百 姓 去 ” ， 告 訴 普 天 下 ， 執 政 者 的 權 力 是 受 限 制 的 ， 神 從 未 將 管 轄 百 姓 心 靈 、 信 仰 、 思 想 的 權 柄 交 給 政 府 。 “ 凱 撒 的 物 當 歸 給 凱 撒 ， 神 的 物 當 歸 給 神 ” 。 現 代 文 明 中 有 限 政 府 的 概 念 以 及 政 教 分 離 的 原 則 ， 都 是 從 基 督 信 仰 而 來 的 。

第 五 ， “ 容 我 的 百 姓 去 ” ， 當 神 如 此 吩 咐 法 老 時 ， 是 要 以 色 列 民 作 為 一 個 整 體 敬 拜 祂 ， 決 不 容 法 老 作 任 何 變 相 的 操 控 。

聖 經 記 載 ， 當 神 降 了 四 災 後 ， 法 老 說 ： “ 我 容 你 們 去 ， 在 曠 野 祭 祀 耶 和 華 你 們 的 神 ， 只 是 不 要 走 得 很 遠 。 ” （ 出 ８ ： ２ ８ ） 。 “ 不 要 走 得 太 遠 ” ， 以 便 他 的 眼 目 可 隨 時 控 制 你 。 如 果 答 應 他 ， 就 等 於 承 認 你 的 敬 拜 權 利 最 終 來 自 統 治 者 。 沒 有 他 的 許 可 ， 上 帝 也 無 能 為 力 。

八 災 後 ， 法 老 說 ： “ 不 可 都 去 ， 你 們 這 壯 年 人 去 事 奉 耶 和 華 吧 ” （ 出 １ ０ ： １ １ ） 。 上 帝 所 要 的 是 祂 子 民 一 家 一 家 的 敬 拜 ， 不 容 法 老 作 任 何 形 式 的 分 割 ！ 九 災 後 ， 法 老 說 ： “ 你 們 去 事 奉 耶 和 華 ， 只 是 你 們 的 羊 群 牛 群 要 留 下 ， 你 們 的 婦 人 孩 子 可 以 和 你 們 同 去 ” （ 出 １ ０ ： ２ ４ ） 。 但 是 神 連 一 蹄 也 不 給 法 老 留 下 ， 由 此 表 明 了 法 老 對 神 子 民 的 敬 拜 絕 無 置 喙 的 餘 地 。

守 望 教 會 自 ２ ０ ０ ５ 年 起 ， 順 服 神 的 “ 山 上 城 的 異 象 ” ， 從 分 散 的 家 庭 聚 會 中 走

出 來 ， 合 成 一 群 敬 拜 神 。 他 們 就 不 能 屈 從 世 俗 權 力 ， 作 任 何 的 變 更 。

第 六 ， “ 容 我 的 百 姓 去 ” ， 這 是 攸 關 神 榮 耀 的 大 事 ， 神 的 旨 意 誰 能 抵 擋 ？ 歷 史 一 再 證 明 ， 神 榮 耀 的 大 能 是 祂 帶 領 教 會 ， 使 教 會 在 逼 迫 中 成 長 和 興 旺 。

我 們 從 守 望 教 會 兩 個 月 來 的 爭 戰 中 看 到 ， 若 非 神 恩 典 的 大 能 保 守 著 守 望 教 會 ， 他 們 怎 能 在 教 會 所 有 的 教 牧 長 執 一 直 被 囚 在 家 的 情 況 下 ， 羊 群 仍 然 不 散 。 許 多 肢 體 在 失 去 工 作 或 無 屋 住 的 脅 迫 下 沒 有 低 頭 。 在 公 安 的 羈 押 和 圍 堵 中 ， 不 以 血 氣 相 爭 ， 反 而 向 其 傳 揚 福 音 ， 得 內 心 的 平 安 與 喜 樂 。

第 七 ， “ 容 我 的 百 姓 去 ” ， 當 摩 西 將 神 的 這 話 傳 給 法 老 後 ， 以 色 列 百 姓 得 到 的 卻 是 加 倍 的 苦 待 。 這 是 一 條 教 會 要 跟 隨 主 ， 受 苦 、 付 代 價 、 背 十 字 架 的 道 路 。 這 正 如 王 怡 指 出 的 ： “ 上 一 代 的 傳 道 人 ， 因 宗 教 逼 迫 本 身 為 主 受 苦 。 這 一 代 的 傳 道 人 ， 要 因 著 結 束 宗 教 逼 迫 而 預 備 為 主 受 苦 。 ”

在 眾 多 的 家 庭 教 會 中 ， 守 望 挺 身 為 主 受 苦 ， 這 與 神 對 他 們 這 些 年 來 的 帶 領 是 分 不 開 的 。 “ 焉 知 你 得 了 王 後 的 位 分 不 是 為 現 今 的 機 會 嗎 ？ ” （ 斯 4:14) 守 望 教 會 抗 爭 相 持 如 此 之 久 ， 在 中 國 歷 史 上 是 少 見 的 。 作 為 走 在 眾 家 庭 教 會 前 面 的 領 頭 羊 ， 守 望 教 會 要 進 的 是 一 扇 背 十 字 架 跟 隨 主 ， 受 苦 、 受 死 的 窄 門 。

第 八 ， “ 容 我 的 百 姓 去 ” ， 神 為 其 子 民 提 供 了 一 種 爭 取 心 靈 自 由 的 全 新 抗 爭 模 式 。

當 年 以 色 列 人 在 埃 及 所 受 的 不 但 是 階 級 苦 ， 更 有 民 族 恨 。 當 他 們 呼 求 神 時 ， 神 的 解 救 方 案 既 不 從 免 除 經 濟 剝 削 入 手 ， 也 不 以 推 翻 政 治 壓 迫 為 本 。 而 是 傳 出 “ 容 我 的 百 姓 去 ， 在 曠 野 向 我 守 節 ” 的 命 令 ， 神 給 以 色 列 民 打 開 的 是 一 條 出 黑 暗 ， 入 光 明 的 自 由 之 路 。

神 指 給 祂 百 姓 的 是 一 條 靠 著 真 理 ， 就 必 得 著 從 真 理 而 來 的 自 由 之 路 。 民 族 苦 難 的 真 正 根 源 ， 在 於 人 不 信 神 ， 如 此 才 有 不 公 不 義 的 事 情 發 生 、 才 有 專 制 壓 迫 的 事 情 發 生 ， 才 有 罪 惡 在 世 上 的 泛 濫 。

用 暴 力 革 命 ， 求 民 族 或 階 級 解 放 ， 而 不 從 確 保 個 人 的 心 靈 信 仰 的 自 由 出 發 ， 這 正 是 中 國 辛 亥 革 命 一 百 年 來 走 的 錯 路 。 反 思 這 一 百 年 ， 不 是 民 眾 不 奮 鬥 ， 領 袖 們 不 給 力 ， 而 是 不 知 道 我 們 受 苦 的 原 因 和 當 年 以 色 列 人 在 埃 及 一 樣 ， 都 是 因 著 離 開 了 神 、 不 認 識 神 、 不 敬 拜 神 。

四 ． 圍 繞 守 望 教 會 事 件 ， 海 外 教 會 當 如 何 面 對

第 一 ， 我 們 信 仰 中 的 神 學 理 念 遭 到 挑 戰

如 何 看 待 教 會 的 爭 戰 性 。 教 會 面 對 強 權 逼 迫 ， 當 效 法 保 羅 ， “ 寧 願 人 被 捆 綁 ， 神 的 道 卻 不 被 捆 綁 ” 。

荷 蘭 首 相 ， 著 名 的 神 學 家 亞 伯 拉 罕 ? 凱 波 爾 指 出 ： “ 教 會 的 本 質 就 是 爭 戰 。 當 一 個 教 會 停 止 了 爭 戰 ， 她 就 不 再 是 耶 穌 基 督 的 教 會 。 … … 一 個 真 正 爭 戰 的 教 會 ， 不 論 在 教 會 內 或 教 會 外 ， 都 是 與 世 界 抗 爭 的 。 ”

這 個 爭 戰 不 僅 是 福 音 性 的 ， 也 是 文 化 性 的 ， 但 這 個 爭 戰 決 非 屬 血 氣 ， 乃 是 屬 靈 的 爭 戰 。 雖 然 政 府 不 是 我 們 爭 戰 的 對 象 ， 但 政 府 不 信 神 就 落 在 撒 旦 的 手 中 ， 成 為 撒 旦 的 工 具 。 “ 公 義 使 邦 國 高 舉 ， 罪 惡 是 人 民 的 羞 辱 。 ” （ 箴 言 １ ４ ： ３ ４ ） 一 個 國 家 罪 惡 遍 地 ， 就 是 人 民 的 羞 辱 ， 人 民 當 然 包 括 基 督 徒 在 內 。 因 此 在 上 帝 普 遍 恩 典 下 的 基 督 徒 的 社 會 責 任 ， 必 須 幫 助 政 府 重 建 在 公 義 、 廉 潔 、 守 法 的 根 基 上 。

因 此 ， 教 會 決 不 能 在 民 眾 所 受 的 專 制 苦 難 中 缺 席 ， 並 當 汲 取 歷 史 上 正 反 ? 方 面 的 教 訓 。 沙 俄 時 代 ， 沙 皇 貴 族 將 東 正 教 會 民 族 化 ， 成 為 其 政 治 附 庸 。 教 會 在 人 民 的 苦 難 中 沒 有 擔 當 。 共 產 黨 在 十 月 革 命 時 ， 將 教 會 一 並 端 掉 ， 居 然 沒 有 遇 到 太 大 的 阻 力 。 而 在 英 國 ， 約 翰 ? 衛 斯 理 的 福 音 旅 行 佈 道 ， 使 教 會 大 復 興 。 很 多 貴 族 基 督 徒 放 下 自 己 的 身 段 ， 投 身 慈 善 ， 階 級 矛 盾 得 以 緩 和 ， 英 國 因 而 幸 免 了 法 國 大 革 命 式 的 禍 害 。

第 二 ， 基 督 徒 在 主 裡 一 同 受 苦 的 愛 心 遭 到 挑 戰

“ 一 個 肢 體 受 苦 ， 所 有 肢 體 就 一 同 受 苦 ” 。 我 們 在 海 外 聲 援 國 內 受 逼 迫 的 弟 兄 姊 妹 ， 是 因 著 我 們 的 良 心 須 在 上 帝 面 前 負 責 。 我 們 若 不 聞 不 問 ， 如 何 表 明 我 們 與 他 們 同 為 肢 體 ？ 我 們 將 來 如 何 面 對 主 呢 ？

針 對 守 望 教 會 事 件 ， 一 些 信 徒 不 願 發 聲 的 理 由 有 如 下 三 種 ：

理 由 一 ： 國 家 情 感 ， 我 不 忍 說 。 現 在 中 國 政 府 在 發 展 經 濟 、 提 升 國 力 方 面 做 出 了 顯 著 的 成 績 ； 理 由 二 ： 政 府 太 壞 ， 我 不 想 說 。 這 個 政 府 根 本 不 講 道 理 ， 你 和 他 講 也 是 白 講 ， 所 以 我 不 理 他 ； 理 由 三 ： 政 府 太 強 大 了 ， 我 說 不 上 。 當 然 ， 政 府 這 樣 逼 迫 守 望 教 會 很 不 對 ， 我 也 很 氣 憤 ， 但 是 我 們 提 了 管 用 嗎 ？

以 上 這 三 點 理 由 雖 然 各 不 相 同 ， 但 是 都 缺 乏 對 我 們 受 苦 肢 體 完 全 的 愛 。 試 想 當 您 自 己 的 孩 子 被 不 法 之 徒 擄 去 ， 孩 子 向 您 發 出 求 救 的 呼 叫 時 ， 您 會 使 用 上 述 的 理 由 拒 絕 出 手 援 救 嗎 ？

“ 愛 裡 沒 有 懼 怕 。 愛 既 完 全 ， 就 把 懼 怕 除 去 。 ” （ 約 壹 ４ ： １ ８ ） 我 們 與 守 望 教 會 互 為 肢 體 ， 擊 打 落 在 他 們 身 上 ， 自 然 會 痛 在 我 們 心 上 。 求 主 幫 助 我 們 ， 讓 愛 的 力 量 戰 勝 內 心 中 的 一 切 冷 漠 和 恐 懼 ！ （ 周 平 整 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