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 然 在 女 儿 家 读 到 一 篇 有 趣 的 文 章 ， 这 是 一 篇 「 书 评 」 (JAMA. May 5, 2010 - Vol 303, No 17 P 1757) ， 被 评 的 这 本 书 叫 “ Principles of Evolutionary Medicine 进 化 医 学 的 原 则 ” 。

写 「 书 评 」 的 博 士 说 这 是 一 本 非 常 好 的 书 ， 作 者 对 於 进 化 论 有 十 分 好 的 介 绍 ， 而 且 谈 论 如 果 用 进 化 的 观 念 来 了 解 人 类 的 疾 病 。 他 十 分 推 这 本 书 ， 因 为 作 者 把 现 代 进 化 理 论 解 释 得 十 分 清 楚 、 简 洁 又 完 整 ， 而 且 很 容 易 读 。 他 说 作 者 让 读 者 清 楚 体 会 人 类 无 法 脱 离 人 类 的 进 化 历 史 ， 人 类 是 无 毛 的 猿 猴 ， 和 「 祖 宗 」 有 很 多 共 同 点 ， 但 也 有 人 类 独 有 的 特 点 。 这 些 叫 进 化 论 生 物 学 家 得 到 有 趣 之 谜 ， 供 他 们 研 究 ， 也 供 医 生 去 治 疗 。 在 一 大 堆 的 称 赞 之 後 ， 这 位 博 士 举 出 几 个 问 题 ∶

一 、 作 者 说 了 解 进 化 的 原 则 会 带 来 不 同 而 更 好 的 治 疗 。 「 但 我 不 相 信 医 生 会 同 意 这 结 论 」 。

二 、 作 者 没 有 讨 论 公 共 健 康 措 施 如 何 改 变 人 类 的 「 物 竞 天 择 」 。 比 如 ， 200 年 前 ， 婴 儿 及 小 孩 的 死 亡 率 是 30%-50% 。 在 「 物 竞 天 择 」 的 情 况 下 ， 体 弱 或 免 疫 不 良 的 遗 传 基 因 很 自 然 被 淘 汰 掉 。 近 世 纪 的 医 药 ， 把 这 竞 争 的 压 力 挪 开 ， 有 什 么 可 能 的 影 响 或 结 果 呢 ？

三 、 为 什 么 作 者 没 有 讨 论 医 药 如 何 帮 助 天 择 ？ 每 一 次 现 代 医 药 救 了 一 个 「 没 有 现 代 医 药 就 会 死 亡 而 不 留 子 孙 的 人 」 ， 这 人 的 特 徵 就 会 传 给 下 一 代 。 比 如 ， 1921 年 之 前 ， 有 第 一 类 糖 尿 病 的 人 ， 几 乎 没 有 例 外 的 ， 在 未 及 生 产 年 龄 之 前 就 会 死 亡 ， 所 以 少 年 糖 尿 病 的 基 因 受 到 控 制 。 但 是 ， 今 天 ， 有 这 种 糖 尿 病 的 人 因 有 了 胰 岛 素 的 治 疗 ， 多 数 可 以 活 ， 也 生 儿 养 女 。 这 样 ， 可 能 至 病 的 遗 传 基 因 就 继 续 传 给 更 多 的 子 孙 ， 需 要 医 治 的 人 也 会 不 断 的 增 加 。 如 何 供 应 这 越 来 越 大 的 医 药 需 求 ？

四 、 这 本 书 没 有 谈 论 医 药 的 进 化 。

看 了 这 书 评 ， 我 觉 得 真 有 意 思 ！ 写 书 评 的 博 士 也 是 相 信 进 化 论 的 人 ， 但 是 他 提 出 的 问 题 真 有 意 思 ！ 进 化 论 的 原 则 是 什 么 呢 ？ 就 是 「 物 竞 天 择 」 。 因 为 竞 争 ， 所 以 「 弱 者 」 就 被 淘 汰 。 留 下 的 继 续 竞 争 ， 继 续 被 淘 汰 ， 留 下 那 些 较 能 存 活 的 ， 因 此 最 能 存 活 的 就 留 下 来 ， 也 因 此 後 代 比 祖 先 「 进 化 」 。

其 实 「 物 竞 天 择 ， 适 者 生 存 」 与 进 化 无 关 ， 却 是 与 绝 种 有 关 。 天 择 不 能 解 释 那 些 在 竞 争 的 生 物 的 来 源 ， 天 择 的 起 点 必 须 已 经 有 那 些 生 物 ， 而 这 些 生 物 能 够 繁 殖 ， 在 竞 争 之 下 存 活 的 就 有 机 会 繁 殖 下 代 。 孙 子 越 多 就 表 示 越 适 合 生 存 ， 为 什 么 说 「 孙 子 」 呢 ？ 为 什 么 不 是 说 「 儿 女 越 多 越 适 合 生 存 」 呢 ？ 因 为 有 孙 儿 是 表 示 下 一 代 能 够 繁 殖 。 如 果 有 很 多 儿 女 ， 但 这 些 儿 女 不 能 繁 殖 ， 那 么 ， 当 然 就 绝 种 了 ！ 因 此 要 以 孙 儿 为 准 ， 表 示 第 二 代 能 够 繁 殖 。

近 代 医 药 还 未 被 发 现 和 研 制 之 前 ， 体 弱 的 孩 子 未 及 生 产 年 龄 就 死 了 ， 不 死 的 当 然 是 比 较 适 合 生 存 的 。 你 想 ， 医 药 界 人 士 如 果 真 的 相 信 进 化 论 ， 应 该 怎 么 做 呢 ？

这 思 想 太 可 怕 了 ！ 如 果 真 的 相 信 进 化 论 所 说 的 ， 医 疗 界 不 应 该 医 治 疾 病 ， 更 不 应 该 给 婴 儿 和 小 孩 子 打 预 防 针 ！

如 果 真 的 相 信 进 化 论 ， 有 病 的 人 应 该 让 他 自 生 自 灭 ！ 因 为 不 死 的 才 是 适 合 生 存 。 这 些 适 合 生 存 的 遗 传 基 因 得 已 传 给 下 代 ， 那 么 下 一 代 就 多 些 人 有 适 合 生 存 的 基 因 ！ 你 要 去 找 这 种 医 生 吗 ？

「 医 生 ， 我 孩 子 有 Type I 糖 尿 病 ， 怎 么 办 呢 ？ 」

医 生 ∶ 「 没 关 系 ， 我 看 过 不 少 这 种 病 人 ， 多 数 在 成 年 之 前 就 会 死 掉 。 如 果 你 的 孩 子 未 达 生 产 年 龄 就 死 掉 的 话 ， 他 的 引 致 糖 尿 病 的 基 因 就 不 会 传 给 下 一 代 。 你 其 他 没 有 糖 尿 病 的 儿 女 生 的 孙 儿 ， 得 到 糖 尿 病 的 可 能 性 会 较 少 ， 你 应 该 高 兴 才 对 。 」

「 医 生 ， 但 是 我 爱 我 的 孩 子 ， 我 不 愿 意 他 那 么 年 青 就 死 亡 ， 我 希 望 他 活 到 越 老 越 好 。 可 能 他 生 的 孩 子 不 会 得 糖 尿 病 也 不 一 定 吧 ？ 」

「 有 可 能 他 的 孩 子 不 得 糖 尿 病 ， 但 他 们 得 病 的 机 会 率 较 高 ， 你 不 能 自 私 ， 你 要 为 我 们 的 种 群 著 想 ， 我 们 人 类 之 所 以 进 化 到 今 天 最 高 动 物 的 阶 段 ， 就 是 因 为 1912 年 前 我 们 让 有 这 种 病 的 人 趁 早 死 去 ， 现 在 不 得 了 ， 有 人 用 了 胰 岛 素 ， 叫 不 少 有 天 生 糖 尿 病 的 人 继 续 活 著 ， 也 结 婚 生 子 。 所 以 你 看 ， 今 天 生 糖 尿 病 的 患 者 会 越 来 越 多 ， 你 说 ， 这 不 是 叫 人 类 退 化 吗 ？ 」

「 医 生 ， 既 然 你 不 赞 成 治 病 ， 那 我 有 一 个 问 题 。 」

「 请 问 。 」

「 你 为 何 当 医 生 ？ 」

几 个 月 前 我 在 例 行 体 检 时 被 发 现 乳 房 有 一 块 东 西 ， 我 女 儿 要 我 立 刻 再 照 放 大 的 X- 光 。 我 的 基 督 徒 医 生 朋 友 立 刻 为 我 安 排 ， 很 快 就 再 照 了 。 那 位 医 生 立 刻 告 诉 我 有 可 能 是 癌 症 ， 他 们 立 刻 取 样 去 检 验 。 我 的 医 生 朋 友 第 一 时 间 就 问 检 验 结 果 ， 他 立 刻 打 电 话 给 我 。 西 雅 图 的 中 信 福 音 中 心 立 刻 要 我 开 始 治 疗 ， 他 们 说 那 天 晚 上 的 聚 会 就 用 我 的 DVD 录 像 带 ( 刚 好 香 港 某 机 构 跟 我 录 制 了 同 一 题 目 的 广 东 话 录 像 带 ) 。 我 也 听 话 ， 取 消 了 之 後 几 月 的 聚 会 ， 立 刻 买 机 票 飞 到 女 儿 住 的 圣 地 雅 歌 ， 女 儿 已 经 约 了 外 科 医 师 第 二 天 一 早 看 我 。 外 科 医 师 看 了 资 料 之 後 ， 立 刻 去 约 手 术 的 时 间 ， 他 还 告 诉 我 ， 那 癌 症 是 第 一 期 ， 手 术 把 癌 肿 瘤 切 出 来 之 後 ， 只 需 电 疗 ， 把 可 能 变 癌 的 细 胞 杀 死 ， 存 活 的 机 会 很 高 。 哪 知 道 ， 手 术 後 几 天 ， 外 科 医 师 很 紧 张 地 一 边 走 去 他 的 车 子 ， 一 边 打 电 话 给 我 女 儿 ， 告 诉 她 病 理 检 验 的 结 果 发 现 有 一 个 X- 光 看 不 见 的 「 初 生 癌 」 ， 还 有 ， 拿 出 来 的 三 个 淋 巴 结 有 一 个 有 很 小 的 癌 细 胞 ！ 他 未 和 我 们 商 量 就 已 经 又 约 了 第 二 次 手 术 的 时 间 ， 因 为 要 尽 快 做 第 二 次 手 术 。 伤 口 痊 愈 之 後 的 第 一 时 间 又 立 刻 开 始 电 疗 ！

我 的 医 疗 「 队 伍 」 都 是 第 一 时 间 ， 立 刻 行 动 ， 看 见 吗 ？ 没 有 一 个 说 「 呀 ， 慢 慢 来 吧 ， 你 已 经 这 么 老 了 ， 也 活 不 了 那 么 久 了 ， 有 医 跟 没 有 医 都 差 不 了 三 年 吧 ， 何 必 浪 费 那 么 多 medicare 的 钱 呢 ？ 而 且 ， 有 一 部 份 政 府 医 疗 不 付 的 ， 还 要 你 自 己 付 呢 ！ 你 知 道 做 一 次 手 术 多 少 钱 吗 ？ 我 们 社 会 正 面 临 经 济 海 啸 ， 应 该 尽 量 节 省 才 对 啊 ！ 」

那 些 已 经 约 好 聚 会 的 福 音 机 构 ， 没 有 一 个 说 ∶ 「 这 怎 么 可 以 啊 ？ 我 们 是 一 年 前 就 约 好 的 ， 我 们 已 经 作 了 广 告 ， 作 了 预 备 ， 你 来 我 们 这 里 讲 完 再 去 作 治 疗 吧 ！ 」

我 的 朋 友 没 有 一 个 说 ∶ 「 真 可 惜 ， 你 已 经 生 了 四 个 孩 子 ， 而 他 们 也 生 了 好 几 个 第 三 代 了 ， 你 的 可 能 致 癌 的 遗 传 基 因 也 可 能 已 经 传 给 他 们 了 ！ 这 可 怎 么 办 啊 ？ 」

我 的 丈 夫 没 有 说 ∶ 「 多 么 不 方 便 ， 你 手 术 的 时 间 我 要 照 顾 你 ， 那 我 也 要 取 消 一 些 行 程 ， 对 不 起 那 些 教 会 ， 好 不 好 等 两 年 再 手 术 ， 这 样 我 可 以 预 留 时 间 。 」

幸 亏 没 有 人 说 ∶ 「 我 们 要 研 究 致 癌 的 可 能 的 基 因 ， 然 後 在 婴 儿 出 生 或 未 出 生 就 检 验 ， 有 可 能 致 癌 的 基 因 的 孩 子 就 不 要 生 下 来 ， 或 生 下 来 不 要 照 顾 他 ， 叫 他 活 不 了 ！ 」 这 思 想 可 怕 吗 ？ 是 的 ， 如 果 我 们 真 相 信 进 化 论 ， 这 个 社 会 多 可 怕 ！ 一 个 枪 杀 十 几 位 同 学 和 老 师 的 少 年 ， 就 是 穿 著 一 件 衣 服 ， 印 上 「 适 者 生 存 」 ！

想 想 ， 进 化 论 所 说 的 是 科 学 事 实 或 科 幻 故 事 ？ 单 细 胞 真 的 演 化 成 为 人 吗 ？ 细 菌 过 了 千 万 代 之 後 ， 是 否 如 圣 经 所 说 的 「 各 从 其 类 」 ， 仍 然 是 细 菌 ？ ( 一 代 细 菌 只 需 约 廿 分 钟 ， 一 小 时 三 代 ， 一 天 70 代 ， 一 年 二 万 多 代 ， 一 千 年 就 一 千 万 代 ) 。 当 然 了 ， 千 万 代 之 後 ， 仍 然 是 细 菌 ， 一 点 儿 没 有 演 化 成 小 虫 或 鱼 或 其 他 类 别 的 生 物 ！

进 化 的 观 念 并 没 有 带 来 更 好 的 医 药 ， 只 有 带 来 错 误 的 方 向 。 比 如 ， 有 人 背 痛 ， 进 化 的 观 念 是 ， 「 因 为 我 们 以 前 是 四 脚 行 走 ， 在 进 化 成 二 脚 ， 行 走 时 ， 我 们 动 物 祖 先 的 背 受 到 额 外 的 要 求 ， 因 此 会 痛 」 ， 所 以 医 治 的 办 法 是 减 少 这 因 进 化 带 来 的 脊 椎 前 凸 。 这 方 法 有 一 阵 子 十 分 流 行 (Williams' Flexion Exercises) 。 但 是 ， 其 实 我 们 并 不 是 从 四 脚 行 走 的 动 物 演 变 成 二 脚 行 走 的 。 我 们 被 造 是 照 著 上 帝 的 形 象 ， 我 们 直 立 ， 因 为 上 帝 要 人 类 管 理 动 植 物 ， 所 以 我 们 的 脊 椎 前 凸 是 对 的 ， 是 好 的 。 因 此 ， 现 在 已 经 不 再 用 William's 的 作 法 ， 要 拉 平 我 们 的 脊 椎 ， 反 而 是 要 站 直 (Williams 是 要 背 痛 者 向 前 弯 ) 。 上 帝 的 设 计 是 好 的 ， 但 是 罪 ( 人 不 要 上 帝 ， 不 听 祂 的 话 ， 要 自 作 主 张 ， 因 此 带 来 不 理 想 ， 就 是 带 来 罪 ) 带 进 不 理 想 ， 医 疗 应 是 叫 我 们 身 体 尽 量 恢 复 原 状 。

现 在 已 经 有 不 少 科 学 家 发 现 研 究 上 帝 的 创 造 而 模 仿 之 是 最 快 最 聪 明 的 方 法 (biomimetics) ， 我 以 前 工 作 的 一 个 实 验 室 就 是 利 用 细 菌 来 合 成 非 常 复 杂 的 有 机 化 学 分 子 。

根 据 圣 经 的 观 念 ， 才 真 正 可 能 带 来 有 效 的 治 疗 。 圣 经 的 观 念 ∶ 上 帝 的 创 造 原 是 好 的 ， 因 人 的 罪 带 来 破 坏 ， 无 论 是 身 体 ， 是 环 境 ， 已 经 在 破 坏 的 情 况 下 ， 我 们 要 尽 量 减 少 这 破 坏 。 因 为 我 们 人 类 是 照 著 上 帝 的 形 象 被 造 的 ， 我 们 有 像 上 帝 的 地 方 。 比 如 ， 上 帝 是 有 丰 盛 的 慈 爱 和 怜 悯 ， 所 以 我 们 也 有 爱 心 ， 也 有 怜 悯 心 ， 我 们 体 贴 同 情 病 人 ， 尽 量 安 慰 他 们 ， 也 尽 量 做 研 究 以 减 少 病 人 的 痛 苦 。 医 疗 人 员 要 爱 惜 尊 重 生 命 ， 每 一 个 人 都 有 上 帝 赋 予 的 尊 严 和 价 值 ， 无 论 贫 富 老 少 ， 或 男 或 女 ， 残 障 或 低 能 ， 有 病 没 病 都 有 同 样 的 价 值 。

记 得 我 父 亲 当 医 师 的 时 候 ， 无 论 在 城 市 、 在 农 村 、 在 厦 门 在 香 港 ， 什 么 病 人 都 一 样 尊 重 。 没 有 钱 的 就 赠 医 送 药 ， 香 港 某 大 工 厂 有 工 人 来 看 病 ， 我 父 亲 知 道 他 们 工 资 那 么 少 ( 当 时 我 们 一 家 租 住 很 普 通 的 一 层 楼 ， 每 月 租 金 就 是 300 元 ， 其 他 简 朴 的 日 用 也 需 300 元 ， 学 费 又 是 300 元 ， 而 他 们 月 薪 不 到 100 元 ) ， 就 不 收 费 。 於 是 他 们 一 个 介 绍 一 个 ， 都 来 看 病 ， 我 父 亲 也 就 都 不 收 费 ， 病 人 都 说 我 父 亲 「 仁 心 仁 术 」 。 这 是 照 著 圣 经 的 医 学 观 念 ， 有 慈 爱 、 有 怜 悯 ， 尽 量 减 少 因 罪 带 来 的 破 坏 和 痛 苦 ！

根 据 进 化 论 观 念 和 根 据 圣 经 的 观 念 行 医 ， 有 多 么 大 的 差 别 ！ 你 要 找 那 一 种 医 生 呢 ？ 要 找 根 据 进 化 观 念 行 医 的 ， 或 是 根 据 圣 经 观 念 行 医 的 医 生 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