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巴 特 的 “ 新 正 统 神 学 ” 和 朋 霍 费 尔 的 “ 泰 戈 尔 神 学 ” （ 泰 戈 尔 Tegel, 是 朋 霍 费 尔 被 希 特 勒 监 禁 的 地 方 ， 在 那 里 他 的 新 神 学 思 想 基 本 轮 廓 已 经 成 型 ， 所 以 ， 人 们 习 惯 称 它 为 " 泰 戈 尔 神 学 " ） 中 ， " 宗 教 " 是 他 们 对 基 督 教 的 代 称 ， 对 巴 特 和 朋 霍 费 尔 来 说 是 个 贬 义 词 。 他 们 对 " 宗 教 " 采 取 批 判 的 态 度 ， 目 的 是 呼 吁 改 变 ， 改 变 到 他 们 主 张 的 新 形 式 上 来 ， 那 就 是 ， 基 督 教 的 " 非 宗 教 " 形 式 ， 是 离 开 基 督 教 基 本 原 则 的 形 式 。 所 以 ， 如 果 我 们 把 他 们 " 宗 教 " 观 念 的 内 涵 搞 清 楚 ， 就 知 道 什 么 是 他 们 所 提 倡 的 " 非 宗 教 " 观 念 。

朋 霍 费 尔 把 " 宗 教 " 看 成 是 一 种 " 历 史 的 、 短 暂 的 人 类 自 我 表 达 的 形 式 " ， 他 认 为 这 种 形 式 的 基 础 如 今 差 不 多 不 存 在 了 。 他 在 ⒈ ⒐ ⒋ ⒋ 年 ⒋ 月 ⒊ ０ 日 的 狱 中 书 信 中 说 ∶ " 我 们 一 千 九 百 年 基 督 教 全 部 的 布 道 和 神 学 都 是 建 立 在 人 的 ' 宗 教 的 先 验 ' 基 础 上 的 。 它 只 是 一 种 历 史 上 有 条 件 的 和 短 暂 的 人 类 自 我 表 达 的 形 式 。 " 他 认 为 ， 到 目 前 这 种 " 基 督 教 的 全 部 根 基 已 被 拿 走 " 。

那 么 ， 这 种 " 人 类 自 我 表 达 的 形 式 " 是 指 什 么 ？ 朋 霍 费 尔 在 这 封 信 中 说 ∶ " 宗 教 信 奉 者 说 到 神 的 时 候 ， 是 在 人 的 知 识 几 乎 完 结 的 时 候 ， 或 者 当 人 的 智 慧 失 败 的 时 候 。 事 实 上 ， 他 们 总 是 要 带 一 个 马 上 能 扭 转 局 势 的 人 （ deus ex machine ） 到 舞 台 上 来 。 一 方 面 ， 为 了 表 面 上 解 决 不 能 解 决 的 问 题 ， 另 一 方 面 ， 是 要 在 人 无 能 的 时 候 加 给 人 力 量 ， 这 就 是 说 ， 宗 教 是 利 用 人 的 软 弱 和 局 限 。 " 总 之 ， 他 认 为 基 督 教 的 事 工 是 建 立 在 " 历 史 上 " 人 们 " 智 慧 失 败 的 时 候 " ， 在 人 " 知 识 几 乎 完 结 的 时 候 " ， 或 者 是 在 " 人 无 能 的 时 候 " 。 而 今 天 ， 朋 霍 费 尔 认 为 已 经 是 " 成 年 世 界 " ， 这 种 历 史 上 的 " 有 条 件 和 暂 时 的 人 类 自 我 表 达 " 的 宗 教 形 式 已 经 成 为 过 时 的 了 ， 他 认 为 这 种 " 宗 教 " 存 在 的 基 础 已 不 存 在 。

但 是 ， 教 会 的 历 史 并 非 像 朋 霍 费 尔 所 说 的 那 样 ， 基 督 教 在 将 近 二 千 年 中 ， 按 照 神 的 旨 意 传 扬 基 督 福 音 ， 使 亿 万 人 在 神 的 恩 典 中 得 救 ， 基 督 教 不 是 要 " 扭 转 " 人 的 " 智 慧 " 失 败 的 局 面 ， 而 是 要 靠 神 的 恩 典 把 神 得 救 的 智 慧 告 诉 众 人 ； 基 督 教 也 不 是 " 利 用 人 的 软 弱 和 局 限 " ， 而 是 藉 著 神 的 福 音 ， 使 软 弱 者 变 刚 强 ， 使 " 局 限 " 者 变 宽 广 。 这 是 无 数 已 经 得 救 的 人 可 以 见 证 的 。 基 督 教 所 传 扬 的 神 的 救 恩 ， 并 不 是 " 人 类 自 我 表 达 的 形 式 " ， 是 来 自 神 的 自 我 启 示 ， 也 不 是 一 种 " 有 条 件 的 和 短 暂 的 历 史 现 象 " ， 因 为 ， 无 论 是 过 去 ， 现 在 ， 还 是 将 来 ， 世 人 总 是 活 在 罪 中 不 能 自 救 ， 因 此 基 督 教 就 要 把 得 救 的 真 理 传 给 他 们 ， 盼 望 他 们 悔 改 和 接 受 主 耶 稣 作 他 们 个 人 的 救 主 。

把 基 督 教 的 产 生 解 释 成 来 自 人 的 一 种 精 神 现 象 ， 看 成 是 一 种 无 用 的 精 神 安 慰 ， 或 者 像 马 克 思 说 的 " 精 神 鸦 片 " ， 这 是 唯 物 主 义 宗 教 观 的 特 徵 。 他 们 认 为 ， 由 於 人 需 要 心 理 的 安 慰 和 力 量 ， 就 " 假 设 " 有 一 位 神 存 在 。 朋 霍 费 尔 也 受 到 唯 物 主 义 宗 教 观 的 影 响 ， 他 甚 至 把 德 国 唯 物 主 义 哲 学 家 费 尔 巴 哈 的 话 看 为 宝 贵 ， 他 引 用 费 尔 巴 哈 的 话 说 ∶ " 神 的 存 在 像 是 一 种 道 德 、 政 治 、 哲 学 和 宗 教 工 作 的 假 设 。 " 但 是 ， 他 与 唯 物 主 义 宗 教 观 不 同 的 是 ， 朋 霍 费 尔 认 为 ∶ " 宗 教 的 先 验 " 是 反 映 在 认 为 有 一 位 " 超 越 " 世 界 的 神 存 在 。 他 认 为 神 不 是 " 超 越 " 这 个 世 界 的 ， 神 与 世 界 是 相 等 的 ， 或 者 说 神 就 是 世 界 。 他 不 承 认 有 一 个 超 出 世 界 和 高 於 世 界 的 " 属 天 的 领 域 " 存 在 ， 他 认 为 那 是 " 假 设 的 一 位 神 " 。 朋 霍 费 尔 不 是 一 个 真 正 的 无 神 论 者 ， 而 是 更 多 地 靠 近 泛 神 论 ， 他 是 把 神 从 至 高 至 上 的 地 位 降 到 世 间 ， 把 世 间 神 化 ， 又 把 神 和 神 国 的 超 越 世 俗 化 。

神 的 存 在 不 是 " 假 设 " ， 基 督 教 也 不 是 建 立 在 " 假 设 " 之 上 的 ， 而 是 来 自 主 耶 稣 基 督 的 启 示 。 耶 稣 基 督 是 又 真 又 活 的 神 ， 祂 的 神 性 已 在 新 约 圣 经 上 全 面 得 到 见 证 ， 若 没 有 耶 稣 基 督 的 十 字 架 的 拯 救 和 祂 的 复 活 升 天 ， 也 就 没 有 基 督 教 的 诞 生 。 只 有 当 神 救 恩 的 真 理 透 过 基 督 的 死 和 复 活 显 明 出 来 的 时 候 ， 并 且 靠 著 圣 灵 启 示 在 人 们 心 里 的 时 候 ， 基 督 教 才 成 为 一 个 有 生 命 的 基 督 的 身 体 。 基 督 教 是 从 基 督 来 的 ， 基 督 教 和 基 督 有 著 不 可 分 的 属 灵 的 连 接 ， 基 督 教 所 信 的 是 一 位 又 真 又 活 的 神 ， 绝 不 是 什 么 " 假 设 " ， 也 不 是 什 么 " 先 验 " 。

朋 霍 费 尔 对 宗 教 提 出 的 第 二 项 批 评 是 ∶ 宗 教 是 个 人 主 义 的 （ individualism ） 。 朋 霍 费 尔 的 个 人 主 义 指 的 是 什 么 呢 ？ 他 在 ⒈ ⒐ ⒋ ⒋ 年 ⒎ 月 ⒏ 日 的 一 封 信 中 解 释 说 ∶ " 神 从 世 上 被 移 开 ， 又 从 人 类 生 活 的 公 共 部 份 被 移 开 之 後 ， 於 是 就 试 图 在 ' 个 人 的 ' 、 ' 内 在 的 ' 和 ' 私 人 的 ' 范 围 内 保 持 神 的 地 位 。 每 个 人 仍 然 有 一 个 私 人 的 领 域 ， 那 里 被 认 为 是 最 容 易 受 ' 宗 教 ' 攻 击 的 。 "

朋 霍 费 尔 反 对 这 种 所 谓 " 个 人 主 义 " ， 他 反 对 把 基 督 徒 的 注 意 力 引 导 到 个 人 的 得 救 上 去 ， 而 应 当 首 先 注 意 国 家 和 社 会 的 需 要 ； 另 外 ， 基 督 教 也 引 导 基 督 徒 过 " 内 在 " 生 活 ， 忽 视 身 外 的 事 ， 这 也 是 他 反 对 的 ； 再 一 方 面 ， 基 督 教 注 重 於 " 私 人 " 生 活 方 面 ， 以 便 藉 人 的 软 弱 给 人 定 罪 。 这 最 後 一 点 ， 是 他 对 基 督 教 的 责 备 ， 并 且 这 种 说 法 是 不 合 常 情 的 。 若 是 有 的 基 督 徒 犯 了 不 是 必 死 的 罪 ， 他 们 如 果 认 罪 悔 改 ， 神 会 饶 恕 他 们 ， 并 不 定 罪 。 定 罪 与 不 定 罪 的 权 柄 不 属 於 教 会 ， 而 属 於 神 。

朋 霍 费 尔 反 对 基 督 教 的 " 个 人 主 义 " 主 要 出 发 点 是 ， 他 认 为 基 督 教 已 经 离 开 了 " 存 在 是 为 了 别 人 " 的 原 则 。 他 主 张 基 督 徒 要 走 出 个 人 与 神 交 往 的 范 围 ， 要 走 到 社 会 中 去 ， 因 为 " 神 的 国 度 就 在 地 上 " 。 （ 译 自 Dietrich Bonhoefeer, A Biography ） 朋 霍 费 尔 曾 受 到 过 社 会 福 音 的 影 响 ， 在 ⒈ ⒐ ⒊ ０ － ⒈ ⒐ ⒊ ⒈ 年 间 ， 那 时 他 在 纽 约 协 和 神 学 院 进 修 ， 当 时 一 些 有 名 的 自 由 神 学 家 和 社 会 福 音 派 的 教 授 在 那 里 任 教 。 朋 霍 费 尔 的 老 师 是 著 名 自 由 神 学 家 立 敕 尔 的 学 生 。 朋 霍 费 尔 在 校 期 间 对 社 会 福 音 有 一 个 深 刻 的 印 象 ， 他 看 到 那 里 的 教 会 和 社 会 福 音 组 织 有 一 种 " 活 力 " ， 他 们 抓 住 了 社 会 上 有 人 做 苦 工 的 问 题 ， 并 帮 助 生 活 困 难 的 失 业 者 。 朋 霍 费 尔 回 到 柏 林 後 ， 就 鼓 励 他 的 学 生 去 支 援 失 业 者 ， 去 筹 款 ， 去 创 造 一 个 青 年 俱 乐 部 担 当 这 项 社 会 工 作 。 不 但 如 此 ， 朋 霍 费 尔 的 注 意 力 又 逐 渐 扩 大 到 社 会 经 济 和 政 治 的 改 革 上 ， 协 和 神 学 院 有 两 位 教 师 回 忆 说 ∶ 朋 霍 费 尔 开 始 觉 得 美 国 学 生 十 分 有 兴 趣 的 政 治 问 题 是 与 基 督 徒 的 生 活 完 全 无 关 的 ， 但 他 回 到 德 国 不 久 ， 他 对 社 会 道 德 和 政 治 问 题 就 非 常 有 兴 趣 了 。 有 一 次 ， 他 甚 至 想 去 印 度 研 究 甘 地 运 动 。 他 曾 是 一 个 不 关 心 政 治 的 人 ， 後 来 变 成 一 个 非 常 敏 锐 的 政 治 评 论 家 。 " （ 译 自 同 书 ）

社 会 福 音 不 是 圣 经 上 讲 的 行 善 ， 而 是 带 著 对 社 会 贫 富 不 均 的 不 满 ， 要 求 改 变 穷 人 的 社 会 和 经 济 地 位 ， 这 是 一 种 社 会 改 革 的 政 治 运 动 ， 他 们 不 是 要 传 基 督 救 赎 的 福 音 。 他 们 认 为 基 督 教 会 要 介 入 政 治 ， 要 插 手 社 会 和 经 济 问 题 ， 而 不 要 讲 个 人 得 救 的 事 ， 不 然 的 话 ， 就 是 " 个 人 主 义 " 。 到 了 ⒉ ０ 世 纪 ， 社 会 福 音 已 经 不 能 达 到 穷 人 翻 身 的 政 治 目 的 ， 所 以 ， 就 有 " 解 放 神 学 " 出 现 ， 他 们 把 圣 经 上 要 周 济 穷 人 的 教 训 歪 曲 成 " 阶 级 斗 争 " 的 理 论 ， 甚 至 有 人 主 张 要 搞 武 装 斗 争 推 翻 富 人 政 权 ， 这 种 " 解 放 神 学 " 曾 一 度 得 到 天 主 教 梵 蒂 冈 会 议 的 支 持 。

基 督 教 不 是 一 个 搞 政 治 运 动 的 团 体 ， 基 督 教 会 在 世 上 是 神 的 " 金 灯 台 " （ 启 示 录 ） ， 神 要 藉 著 基 督 教 " 要 照 所 安 排 的 ， 在 日 期 满 足 的 时 候 ， 使 天 上 地 上 一 切 所 有 的 ， 都 在 基 督 里 同 归 於 一 。 " （ 弗 ⒈ ∶ ⒈ ０ ） " 在 基 督 里 同 归 於 一 " 当 然 是 在 基 督 教 里 ， 不 是 在 基 督 身 体 的 外 面 ， 又 应 当 是 " 在 真 道 上 " 和 " 认 识 神 的 儿 子 " 上 " 同 归 於 一 " （ 弗 ⒋ ∶ ⒈ ⒊ ） 。 这 是 神 最 终 的 旨 意 ， 也 是 基 督 教 的 异 象 ， 又 是 基 督 教 所 走 过 的 和 正 在 走 的 路 ， 是 神 亲 手 引 领 的 ， 不 是 人 为 的 。 基 督 教 不 是 要 作 地 上 的 事 ， 是 在 地 上 为 神 作 工 。

与 圣 经 的 原 则 相 反 ， 朋 霍 费 尔 认 为 ， 基 督 教 走 向 政 治 并 且 过 问 经 济 问 题 是 基 督 教 的 一 个 进 步 ， 是 反 对 " 个 人 主 义 " 的 成 果 。 他 认 为 基 督 教 要 提 倡 " 存 在 是 为 了 别 人 " 的 道 德 原 则 。

朋 霍 费 尔 的 " 存 在 是 为 了 别 人 " 的 口 号 ， 并 非 出 自 圣 经 ， 而 是 提 倡 一 种 人 道 主 义 精 神 。 基 督 徒 所 应 当 遵 循 的 ， 是 主 耶 稣 提 出 的 两 条 诫 命 ， 主 耶 稣 说 ∶ " 你 要 尽 心 ， 尽 性 ， 尽 意 爱 主 你 的 神 。 这 是 诫 命 中 的 第 一 ， 且 是 最 大 的 。 其 次 也 相 仿 ， 就 是 要 爱 人 如 己 。 这 两 条 诫 命 是 律 法 和 先 知 一 切 道 理 的 总 纲 。 " （ 太 ⒉ ⒉ ∶ ⒊ ⒎ － ⒋ ０ ） 爱 神 是 基 督 徒 应 当 遵 循 的 诫 命 中 " 第 一 " 和 " 最 大 " 的 一 条 。 如 果 没 有 这 个 " 第 一 " 和 " 最 大 " 的 ， 或 者 说 我 们 没 有 把 爱 神 作 为 我 们 属 灵 生 命 的 根 基 ， 我 们 怎 么 能 做 到 " 爱 人 如 己 " 呢 ？ 我 们 怎 么 能 效 法 我 们 的 主 耶 稣 为 人 舍 命 呢 ？

在 灵 命 上 竭 力 追 求 长 大 成 人 ， 不 但 不 是 " 个 人 主 义 " 的 ， 而 且 只 有 在 真 道 上 竭 力 追 求 长 大 成 人 的 人 ， 才 能 被 神 使 用 ， 为 主 结 果 子 。 主 耶 稣 警 告 我 们 ∶ " 枝 子 若 不 常 在 葡 萄 树 上 ， 自 己 就 不 能 结 果 子 ； 你 们 若 不 常 在 我 里 面 ， 也 是 这 样 。 " （ 约 ⒈ ⒌ ∶ ⒋ ） " 存 在 是 为 了 别 人 " 是 一 个 不 含 有 任 何 属 灵 意 义 的 口 号 ， 它 可 以 被 一 切 世 上 的 理 想 主 义 者 和 道 德 家 所 接 受 ， 但 不 符 合 圣 经 的 教 导 ， 不 是 基 督 徒 生 活 得 准 则 。

朋 霍 费 尔 的 " 神 的 国 度 就 在 地 上 " 的 观 念 ， 和 他 把 神 的 存 在 等 同 於 世 界 的 观 念 ， 在 内 涵 上 是 相 同 的 。 这 两 个 观 念 的 出 发 点 ， 都 是 要 强 调 没 有 一 个 “ 属 天 的 领 域 " ， 也 没 有 " 假 设 " 的 神 。 或 者 我 们 可 以 把 他 的 观 念 减 化 成 这 样 的 话 ∶ 神 即 世 界 ， 世 界 即 天 国 。 他 认 为 人 没 有 什 么 属 天 的 盼 望 ， 一 切 都 在 世 界 上 ， 所 以 ， 基 督 徒 和 世 人 没 有 区 别 。 在 他 看 来 ， 人 只 应 当 顾 念 地 上 的 事 ， 不 应 当 顾 念 属 天 的 事 。 他 甚 至 主 张 要 对 圣 经 上 的 一 些 基 本 原 则 重 新 作 出 " 非 宗 教 " 的 解 释 ， 把 圣 经 上 的 原 则 解 释 成 " 真 正 世 俗 的 " ， 要 让 基 督 徒 " 在 这 无 神 的 世 界 中 间 " ， " 活 在 真 正 的 世 俗 当 中 " 。

朋 霍 费 尔 的 世 俗 神 学 的 体 系 就 在 这 样 的 思 想 基 础 上 产 生 了 ， 第 一 ， 他 反 对 传 统 的 基 督 教 原 理 ， 认 为 基 督 教 原 理 是 来 自 一 位 " 假 设 " 的 神 ； 第 二 ， 他 反 对 基 督 徒 内 在 的 灵 修 生 活 ， 把 它 说 成 是 " 个 人 主 义 " 的 。 他 提 倡 的 是 " 社 会 福 音 " 运 动 ， 使 基 督 徒 " 活 在 真 正 的 世 俗 当 中 " 。 朋 霍 费 尔 所 走 过 的 路 告 诉 我 们 ∶ 一 个 基 督 徒 不 论 他 的 地 位 有 多 高 ， 成 就 有 多 大 ， 若 是 不 在 神 的 面 前 警 醒 自 己 ， 不 持 守 圣 经 的 真 理 ， 而 又 自 以 为 是 ， 结 果 ， 他 必 然 离 开 神 越 来 越 远 ， 而 在 异 教 之 风 中 飘 来 飘 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