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拜與音樂】穎調致中華：范天祥

范天祥（Bliss M. Wiant, 1895-1975）是美國循道宗傳教士，他愛中國文化並且為中國基督教音樂作出了巨大貢獻。在他所有的貢獻，最重要和影響深遠的就是他極力推動中國聖樂的本色化。

范天祥 1920 年畢業於美國俄亥俄衛斯理大學（Ohio Wesleyan University），他還在大學時，他已經有一個願望想去中國當宣教士，並且將焦點放在聖樂上的事奉。

他在 1922 年寫信給 Dr. A. Hildreth，並在信中說：「......過去四年我一直有一個熾熱的心願﹝a burning desire﹞到海外當宣教士......。」跟著他又說：「......我想獻給中國教會一本全是中國色彩的聖詩集，這是我當今畢生的志願。」(......We wanted to give the Church is China a hymnal, which was Chinese from cover to cover . This is the ambition of my life as I now see it.) 也在同一年，他被記錄說了類似的話：「......對我來說，最崇高的一件事是編輯一本中文的聖詩集......」(......The greatest thing to me is the editing of a Chinese hymnal......)

從這些記錄，我們可以看到范天祥對中國文化的熱愛，以及他在編輯中文的聖詩集的雄心壯志。

范天祥與范敏德(Mildred Artz Wiant) 為大學同學，1922 年秋結婚，他們結婚後於 1923 年 8 月來到中國，范天祥任職於創校不久的燕京大學，並且創立了音樂系。他們之後更加在中國居住了 28 年。

大約在 1927 年秋，燕京大學喜歡唱歌的學生請求年輕的音樂系主任教他們唱一些西方最好的合唱曲，於是范天祥便教他們唱《彌賽亞》，並且在 1928 年 5 月 18 日作首次演出，團員共 120 人。在聖誕節期間演唱《彌賽亞》也成了燕京大學的傳統，一直維持到 1950 年冬。

在 1931 年 4 月，由六個公會組成的「聯合聖歌編輯委員會」成立﹝中華基督教會、中華聖公會、美以美會、華北公理會、華東浸禮會、監理會﹞，該委員會有二十三位成員，范天祥便是委員會成員之一。他也成為該新聖詩集的音樂編輯。這個新的聖詩集便是《普天頌讚》。

《普天頌讚》於 1936 年完成，全書 512 首聖詩。根據黃永熙記載 "在舊版《普頌》中有七十二首中國化的曲調。依據製調者索引，其中有四十六首與范天祥有關。筆者曾經詢問過他為甚麼在詩集裡只有九首詩歌的右上角載有他的名字？他的回答說：「因為不想給人一個印象，認為大部分中國化曲調都是由一個洋人所編製，好像中國沒有音樂人才似的。」由這一點可以看出他胸襟的廣闊，不計較這些小節。然而後人之所以記得他的，最主要的就是他在編輯《普天頌讚》中的貢獻。" 《普天頌讚》是歷來最具有本色化與統一性﹝六個公會﹞的詩集，范天祥的貢獻不少。

1935-1936 年其間他去美國進修，他在波士頓大學（Boston University）完成碩士論文《中國曲調複音處理的可能性》，並於 1936 年畢業。1936-1941 年，范氏回到燕大授課。1941-1942 年其間范氏在紐約度假，但是珍珠港事件發生之後他一度無法返回中國。1942-1947 年范天祥一方面在斯卡理特學院﹝Scarritt College﹞任教並且繼續在皮博迪學院﹝Peabody College﹞攻讀博士學位，並於 1946 年畢業，他的博士論文題目為《音樂在中國文化中的特點與功能》。

抗戰勝利後，范氏一家於 1947 年 10 月回到中國燕大音樂系。但當時的政治氣候變得非常不穩定，他不能在北京停留，終於在 1951 年 4 月 21 日離開北京南下香港。臨離北京時，范天祥把他多年來私人搜集的中國樂器及其他藝術品共 33 箱，全部直接運回美國。此後范氏一家便在美國居住，一直到 1963 年被邀請於香港中文大學崇基學院出任客座教授，為崇基學院策劃創辦音樂系。范天祥於 1965 年返美，回到俄亥俄州，當時他已年屇七十歲。范天祥於 1970 年病逝，他被美國聖詩會 (Hymn Society of America)形容為「本色化中國音樂和聖詩的先鋒」。

范天祥和燕京大學的同事，中國著名的神學家趙紫宸（Chao Tsu-chen, 1888-1979）有很多合作的機會。例如「清晨歌」就是趙紫宸所作，燕京大學學生胡德愛譜曲。范天祥配上和聲並編印在「普天頌讚」中。後來在 1946 年范天祥夫人將它譯成英文，並且包括在一本介紹中國聖詩創作小冊子中。在 1964 年它被選入美國衛理公會新編的聖詩集中，在所有的美國聖詩集中，這是被收集在內的第一首中國歌曲。即使在今天，你也可以在許多英文聖詩集中找到這首聖詩。

清晨歌

清早起來看，紅日出東方，雄壯像勇士，美好像新郎；
天高飛鳥過，地闊野花香；照我勤工作，天父有恩光。

懇求聖天父，將我妥保存，行為能良善，顏色會和溫，
虛心教小輩，克己敬年尊，常常勤服務，表明天父恩。

但願今天好，時刻靠耶穌，頭上青天在，心中惡念無，
樂得布衣暖，不嫌麥飯粗，千千萬萬事，樣樣主幫扶。

參考

1. 黃永熙。《燕京大學與普天頌讚》http://www.cclc.org.hk/article_music_details.php?id=29

2. 范燕生 (Allen Artz Wiant) ，李駿康譯。《穎調致中華: 范天祥傳 : 一個美國傳教士與中國的生命交流》。香港：基督教文藝出版社有限公司，2010。(Allen Artz Wiant, A New Song for China: A Biography of Bless Mitchell Wiant, Trafford,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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